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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软软在他怀里又蹭了蹭,猫儿似的,慵惬意,但确实没什么睡意了。

昨晚被帝熙折腾得狠了,现在骨头缝里还泛着酸,可精神头却足得很。

她轻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开口:“帝祁,我们还是起来吧。”

帝祁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再睡一会儿。”

他喜欢这种抱着她的感觉,温香软玉。

“不要了,”兔软软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微微挣开些,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可我不困,真的。”

帝祁幽深的蓝眸凝视着她,片刻后,终究还是妥协了。

“行吧。”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我去给你拿衣服。”

“嗯。”兔软软弯着眼睛应了,看着帝祁起身。

帝祁赤着脚走到洞穴一角那个专门用来挂放衣物的兽皮藤蔓架子旁。

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裙子,大多是系统出品,料子柔软舒适,颜色从素雅的月白、浅葱,到明媚的鹅黄、嫣红,琳琅满目。

他修长的手指在一件件衣物上拂过,目光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挑选什么绝世珍宝。

兔软软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这个男人,总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疼宠。

“想穿哪件?”帝祁回头看她,声音低沉。

兔软软看着那一排排漂亮的裙子,一时间也有些选择困难。

她眼珠转了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你挑。”

帝祁闻言,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似乎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那一排裙衫上。

片刻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上。

那是一件款式简洁的长裙,料子是某种极细的棉麻,柔软亲肤,颜色是那种嫩嫩的粉,像初绽的桃花瓣,带着春日独有的温柔与生机。

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朵小巧的白色铃兰,平添了几分雅致。

他取下那件裙子:“这件?”

兔软软看了一眼:“嗯!就这件吧。”

帝祁走了过来,只是伸出手,示意她起身。

兔软软顺势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般,软软地挂在他身上,还故意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咪。

帝祁稳稳地托住她,让她站直身体。

洞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却也恰好能看清彼此。

帝祁拿起那件淡粉色的裙子,温柔的为她穿上。

兔软软乖巧地任由他摆弄,微微仰着头,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

裙子是套头的设计,帝祁先是帮她理顺了有些凌乱的银发,才将裙子从她头顶套下。

柔软的布料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阳光晒过的清新味道。

裙子很合身,腰间有一根同色系的细绳,帝祁绕到她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腰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兔软软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后,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轻笑出声。

帝祁替她整理好裙摆,又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淡粉色的裙衫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银发披肩,看着乖巧又柔嫩。

“鞋子。”兔软软晃了晃光洁的小脚丫,提醒道。

帝祁走到一旁,从一旁拿出一双软底的、用细藤编织的凉鞋,上面还点缀着几颗圆润的白色小珍珠。

他单膝跪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那双小巧的靴子仔细地为她穿上。

一切收拾妥当,帝祁站起身,没等兔软软开口,便自然而然地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兔软软搂紧了他的脖子,唉……

帝祁抱着她,走出了洞穴。

洞外阳光正好,明媚却不刺眼,带着融融暖意。

微风拂过,卷起几片新翻的泥土,混杂着清新的花草香,令人心旷神怡。

花园里旁边。

阿洛和千臣正相对而坐,显然是在下个五子棋。

一旁的白泽则斜倚在亭柱上,银发紫眸,手边放着一杯清茶,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棋盘上。

日子悠然自得。

至于帝熙……

“阿祁,放我下来吧。”兔软软轻轻拍了拍帝祁的胳膊。

帝祁依言将她放下。

兔软软双脚刚一沾地,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亭子那边快步走去。

几乎是她身影出现的同时,亭子里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软软。”阿洛银眸的眼眸里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率先开口。

他站起身,原本因为下棋而略微前倾的身体自然地舒展开。

千臣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眸子落在她身上,语气温润:“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白泽更是直接从亭柱边站直了身体,几步便走到了她面前,紫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不多休息一下?”

兔软软被他们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摆摆手:“已经睡够啦,再睡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走到石桌旁,好奇地探头看了看棋盘:“战况如何?”

千臣淡淡道:“和棋。”

阿洛则笑了笑:“千臣棋艺精湛,我险些输了。”

白泽走到兔软软身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他们俩这是棋逢对手,已经下了三盘和棋了。我看啊,再下三盘也分不出胜负。”

兔软软闻言,到也不惊讶。

毕竟,他们下棋,她是领教过的。

“崽崽们呢?”兔软软环顾四周,没看到那几个小不点。

“一大早就出去。”白泽回答。

白泽挑眉,紫眸里漾着笑意:“软软,既然醒了,不如陪我来一把?”

兔软软摇了摇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不来不来,我可下不过你。”

“我让你。”白泽唇角的弧度更深,语气带着一丝诱哄。

兔软软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娇俏又带着点小嫌弃:“让了就没意思了。”

赢了也不光彩。

白泽轻笑出声,也不再勉强,顺势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姿态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