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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屯跟草甸营子直线距离并不远,不过要开车的话,就得绕远。

警车后排,杨大海怀里搂着小老虎,旁边儿是快挤成照片儿的张亮亮和韩永勤。

赵奎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开车的小公安不停的通过后视镜瞄小老虎。

小老虎敏锐的感觉到频频投射到它身上的视线,于是一呲牙,低吼了一声!

小公安吓的差点儿把方向盘打沟里去!

“稳当点儿!”

赵奎让他吓出一身冷汗,双手连忙抓住把手。

杨大海手里摸着小老虎的脑袋,冲着后视镜也呲牙一乐,“别害怕,它不咬人!”

小公安抹一把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子,苦笑着点点头。

我的妈啊!

这杨大海也太邪乎了!

人家别人打猎带狗,他可倒好,直接整了个百兽之王当狗使!

他怎么就这么牛逼呢!

怪不得能上前线跟猴子干一仗,还给自己干出了个部队嘉奖!

雪厚路滑,两个点儿后,小公安终于战战兢兢的把警车开到平安屯。

平安屯的村长叫马喜财,小老头儿揣着手,戴着狗皮帽子,站在村口一直巴望着赵奎呢!

“哎呦!赵指你可回来了!你请到杨炮没得啊?”

小老头儿颠颠儿的跑到警车前,扒着车门往里看。

车门一开,一只脸盆大的虎头骤然出现在马喜财眼前!

“嗷呜~”

“哎妈啊!”

马喜财瞬间变成斗鸡眼,直愣愣的朝后栽倒!

小老虎给人老头儿吓晕了!

赵奎:“赶紧找个厢房,让你儿子进去歇会儿,没事儿别出来吓人了!”

杨大海:“......”

小老虎大脑袋在杨大海手上蹭啊蹭,然后走到马喜财身前,一泡热乎乎的虎尿给小老头儿呲醒了。

马喜财颤颤巍巍的睁开眼,双手把脸上的虎尿胡噜均匀,又舔着脸跟杨大海求情:“那什么,杨炮啊,能不能再赏一瓶虎尿啊!”

说着,他还不好意的搓搓手:“那什么,家里老娘们儿有风湿,大夫说虎尿管用。”

“行啊!那把我家老虎先放你家吧,让婶子拿个盆预备着。”

“诶!那可太好了!”

马喜财乐的屁颠屁颠的,把小老虎安置在自家东屋炕头上,预备着接虎尿。

赵奎:“......净扯几把犊子!”

“行了,赶紧带我们去那几家看看,了解了解情况!”

马喜财亲自带着他们,先后去被吃了命根子的人家走访。

三个老头儿,最大的六十六,最小的五十七。

一个个面色苍白,躺在炕上痛不欲生。

这种伤痛不完全来自于伤口的疼,主要是心灵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当了五六十年的男人啊,这就不是了!?

马喜财安慰他们,“都孙子孙女一大群了,还想那扯犊子的事儿干哈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五十七岁的老头儿,憋了半天憋了句:“我刚娶的填房啊!”

杨大海几人抬头去看倚着门框,身形丰满,一脸幽怨的中年妇女。

嗯,这事儿确实不好整了。

一个整不好,老头儿容易戴上绿色的帽子。

“喜财,我跟你说,这事儿就赖老刘!”

老刘就是六十六岁的那个老头,受的伤最重,下边全都没了。

杨大海被勾起兴趣:“咋说?”

“20年前,老刘他爹,砍掉过一头野猪的半截尾巴!结果还让野猪给逃走了。后来,老刘他爹又上山打猎,在林子里解大手的时候,那头半截尾巴野猪冲出来,直接把老刘他爹给掀翻了,然后就把他的命根子给咬掉了!”

“咬我的那头野猪就是半截尾巴!”

“真是倒了霉了,那天怎么就非得跟老刘一块儿推牌九呢!”

赵奎看向马喜财,“这事儿是真的?”

马喜财点头叹息道:“嗯呐,老刘他爹治好了伤,捡回条命来。不过自己个儿心里头想不开,后来跳崖摔死了。”

话说到这儿,屋里人都是一阵叹息。

张亮亮瞄一眼中年妇女胸前鼓囊囊的大灯,感慨道:“男人要是不能扯犊子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丢了命根子的老头儿,悲从中来,噶的一声,扭头就要撞墙!

屋里一通兵荒马乱,总算是把老头儿救了下来!

剩下的两家,赵奎没敢让张亮亮继续跟着去。

这家伙儿,当着和尚别骂秃驴,你这专往人伤口上撒大盐粒子啊!

不让张亮亮去,他就跑回马喜财家去陪小老虎了。

赵奎几人又去另外两家走访,主要是去老刘家核实了一下情况。

一到那儿,还是熟人!

之前媳妇掉河里的那个刘贵,正是老刘的小儿子。

要说这老刘家也怪倒霉的,这一半年的功夫,可没少出事儿!

一进门,杨大海就闻见一股子浓重的香味儿。

堂屋里,一个妇女正在柜子前磕头烧香呢!

墙上面,贴着两张红纸,一大一小,一新一旧。

大而旧的红纸上面,写着“天地君亲师”,这一看就供奉挺久了。

它旁边儿的小一些,崭新的红纸上,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母猪神之位”!

咋的,这还供奉上了?

这属于打不过就加入吗?

老刘一脸苍白,双目紧闭,光着大腿躺在炕上,下半身盖着棉被!

刘贵走进屋,小声把他爹唤醒。

跟那俩人不同,老刘看上去非常冷静,一点儿也没有丢失一连挂件的激动和愤怒。

杨大海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马喜财率先开口。

他挺不高兴的质问老刘,“这咋还供奉起野猪精来了?”

“哎呀!村长,可不敢瞎说啊!什么野猪精,那是母猪神!”

老刘的媳妇冲进来反驳,随后双手合十,在半空中拜了几拜,嘴里叨咕着跟母猪神道歉。

“嘶!它都把你老爷们儿的几把给吃了,你还给它磕头?咋的,给它拜高兴了,还能给你老爷们儿把几把接上?”

韩永勤嗤笑出声。

这话,话糙理不糙。

屋里人一阵沉默。

好半天,还是老刘开口了。

“各位领导,这事儿说起来话长,我要是不给它供奉上,就怕后面还出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