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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树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心如止水。

但,今天,阮四月的一个背影,竟然让他忘了初心,

那一刻,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想去搭讪,他没有看出来是阮四月,他以为就是无比心动的女孩,再也没想到,却是阮四月。

难道,这世界的女人,只有阮四月,是他无法抵抗的存在吗?

继母和司机看宋玉树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不再打趣,

继母从副驾驶伸胳膊到后面,戳了戳宋玉树的胳膊,

“玉树,发什么愣啊,不会是还在想刚才那女孩子吧?

那女孩是漂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咱们门当户对,你要真是有心,我帮你打听一下她的全部信息。

合适的话,我亲自去做媒。怎么样?”

宋玉树摇摇头,

“阿姨,你别乱想了,我想工作的事呢。我不准备结婚。我重申了多少次了。”

“可惜,我没有要下姑娘的电话。那姑娘真漂亮。我在身边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比很多明星都漂亮的。

不过,咱们玉树这么帅,配谁都是绰绰有余。”

宋玉树叹了口气,他嫌母亲嘴碎,没想到进门的继母,比母亲还嘴碎。

可惜母亲走了。

司机把宋玉树送到他的住处,继母还想上楼,

“玉树,我去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阿姨,千万别帮我收拾,等我走了的时候,再找保洁一起收拾吧。

我自己的房间,我不喜欢被人乱动。”

看到宋玉树一脸的拒人千里,继母只能讪讪地说,

“你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和我讲。”

宋玉树只是点头,他如今有什么需要呢,他自己能挣钱,能照顾自己。

他甚至连保姆都不要。

回来短期探亲,半个月,继母安排家里的保姆过来一个照顾他,他却拒绝了,

“我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中有外人。”

他如是说。

宋玉树知道,阮四月生活在南方,这次来,肯定是给母亲上坟,很快就会离开此地。

他待继母离开后,站在楼下的他却没有上楼。他打通了阮四月的电话,

“四月,我邀请你来我家做客,会不会太冒昧了?”

上次,阮四月帮自己做为导游,却选择了直接失踪。

再次和阮四月联系,宋玉树觉得平添了几分的尴尬与抱歉。

“怎么会冒昧呢?我还欠着你的钱,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把钱转给你吧。”

又是钱,又是钱!

宋玉树哭笑不得,看来,他不收到阮四月这笔钱,阮四月还债的心思就没完没了。但是,他明知道,阮四月没有什么钱,赚钱都是卖力气挣的,他哪里忍心收那些钱。

不过,他没有拒绝,他约了一个餐厅门口,虽然不是吃饭的时间。

阮四月没有打扮,没有化妆,衣服清爽简单,像一个刚刚入校门的大学生。

宋玉树看着他从摩托车上下来,忙走上前去。“四月。”

四月回头看了他一眼,

“快点,我们去银行办转账,我准备今晚上的火车返回去了。”

当晚的火车,宋玉树有想到她会走得急,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急。

宋玉树上前拉住她的手,

“钱钱钱,你就认得钱,你欠我的只是钱吗?”

阮四月一愣,看着眼前的宋玉树,眼里闪着从未见过的光,有点怒气,有点凶。

她吓了一跳,

“我,我还欠你什么了吗?”

阮四月回忆着从前,莫非,他把他帮自己照顾过生母的事也算上了?

她看着宋玉树不说话,结结巴巴说,

“是不是,你以前帮我照顾母亲,可是,你可以把那个折算成护工费的,我一并还给你。”

阮四月的心里认真的回忆,当时宋玉树帮她照顾了多久,好像很少时间,

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和陈东在的。

她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形,只是觉得,当时陈东有吃醋了。

“我听你的,你说折多少钱都行?”

阮四月此时,卡里有钱,财大气粗了。

“钱钱钱,你就认得钱,你把我魂勾走了,你什么时候还我?”

一句话把阮四月说得懵了。

这是什么话?

她知道,当初,陈东为他吃过醋,

她也知道,宋玉树应该对自己有好感,但是,那好感应该也有限得很,不然,就不会突然失踪。

“宋玉树,你别开玩笑了,我没空和你闹,咱们快点把账转了,我要回去,

我不想再住一晚上酒店,也是浪费钱”

既然事已经办完,回去的火车上也能睡,睡一晚上,明天一觉醒来到帐了,省了好多钱。

阮四月指着前方,

“前面我已经打探好了,不远就有银行,咱们现在去,我还有时间赶火车。”

阮四月说着就要往前面走,挣脱了宋玉树的手臂。

宋玉树的胳膊骤然发力,阮四月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已经被宋玉树拉到怀里,他的唇覆上她的。

此时的大街上来来往往,宋玉树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他如入无人之境。

他压抑得太久太久了。

这一次的偶遇,让他相信,生命的缘分是存在的。

阮四月先是惊惶,到处是人的街道上,让她如何享受这样的亲密。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但是,那挣扎,没有持续多久,

宋玉树热烈的吻唤醒了她久违的身体钥匙。

她心里想拒绝,毕竟,她是答应过本丁强,

虽然,丁强在国外,但,她们彼此确实为对方的男女朋友了。

虽然分居异国,男女朋友的事实也容不得改变。

但是,宋玉树的吻太热烈,她的身体,干涸得太久。上一次,丁强回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直到分手告别之际,才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她不知道,既然丁强那么努力地追求自己,为什么在难得地回来探亲之季,却不主动和她亲热。

以至于,她对他的心思有了猜疑。

此时宋玉树却和丁强迥然不同。

她的身体先是抗拒,后是被动接受,接下来是热烈的回应。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周围是否有人了。

过了好久,阮四月只觉得,仰着的脖子感到了酸胀之感,才被宋玉树放开。

“你,羞死了!”

阮四月从迷醉中醒来,方才意识到,不远处有些人在看她们,她一拧身,就往前走。宋玉树大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