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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 > 第294章 摔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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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砚太大胆了,作为使臣竟敢在西聆的地盘上行凶,全然不把黎昱放在眼里!

我拼命奔跑,跑到肺部呛血,胸口都痛了。

阿五呢?阿五不是应该随身保护我吗,关键时候跑哪儿去了?

一边埋头逃命一边满脑子想阿五,根本没有空关注眼前的路况,只听见脚步声近在咫尺。

“砰!”

当我注意到有人迎面而来时,已经晚了,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我一头就冲进了来人的怀里,撞得我七荤八素的,眼前一黑又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沈昭仪,您这衣裳换了足有半个时辰,陛下还以为您迷路了。”承业戏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娘娘在王府里练习跑步摔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我扶稳,我踉跄着抬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是黎昱!他身后乌泱泱跟着黎浔,承业,春茗并数十宫人,阵仗大得吓人。

我抬起头来一句“陆祁砚要杀我!”脱口而出。

提起陆祁砚的名字,黎昱就不由得眉头一皱,顺手把我带到他的身后,凌厉的目光警觉地扫向我来时的方向。

那个位置,哪有什么陆祁砚,只有几个洒扫的奴仆跪伏在地上。

黎浔向云竹使了个眼色,云竹意会地遣出一队侍卫,侍卫立刻四散开来搜寻起来。

侍卫们刚刚散开,一道清朗带笑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连陛下和淮贤王都惊动了。”陆祁砚款步走来,月白锦袍纤尘不染,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莫不是王府进了刺客?”

老天,他那么快就跑到反方向去了?

我都开始自我怀疑刚才在围墙那边打着灯笼和我说话的到底是不是他。

“并无他事,不过是朕的沈昭仪走丢了,朕来寻回罢了。”

随着黎昱的转身,我时刻保持躲在他背后的站位。

偶然晃见另外一个光线更暗的方向,红衣的苡黛像只高傲的波斯猫一般,冷眼看着我们这边,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自在地转过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陆祁砚身上。

“原来如此。”陆祁砚茅塞顿开般点点头,再次疑惑道:“沈昭仪方才说谁要杀你,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王府对昭仪动手?”

我想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你你!就是你陆祁砚!

“没、没谁,我摔懵了,说梦话呢,多谢六皇子关心。”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怕陆祁砚把我刚才爬树翻墙的事说出来让“黎昱”生出防备之心,只好敷衍了事,转移话题。

“那个,陛下,喜宴结束了吗,我饿了,想吃东西。”

陆祁砚一定看出我有所顾忌才中止了他追杀我的话题,以一抹冷笑收了这段对话的尾。

这顿喜宴不乏山珍海味,我却吃得没滋没味,今天的逃跑计划成功流产。

回去的路上,我试图找到“黎昱”身上的那块双子玉佩,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他送我回了凤寰宫,又宣了太医来诊治我一身的摔伤,这个过程里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直到太医诊治结束,他把所有宫人都遣出了正殿。

“告诉我,这一身摔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语气没有夹杂一丝情绪,没有愤怒,更胜愤怒。

他发现了什么?

想来也不奇怪,就算陆祁砚一个字都不说,我这满是泥土的衣服和脸很容易让人猜测到一些东西。

话说到这儿,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毫无隐瞒地回答他:“还能是怎么来的,当然是想爬树翻墙出去,摔来的。”

“这就是你今天妥协愿意以国母身份与我一同主持大局的原因?”

他真不如黎昱那样沉得住气,不过第二句话就已经怒意上头。

“是。”

他的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苍白的脸色此刻黑的像锅底:“我当你已经默认了这个身份,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沈还寒,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安心留下来,我已经……已经作出最大的让步了。”

他的让步,是顶着黎昱的身份生活吗?我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不是黎昱了。

我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凝视他:“我不需要你做出什么让步,只需要你放我走。”

他把脑袋偏向一边,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和我废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花清流!”

我略微提高音量冲他的背影喊出了那个名字,确保他能听到,也确保外面的人听不到。

如我所料,他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不过一秒,他就重新抬了腿,要继续往外走。

我三步并作两步,先他一步冲到门口,用后背抵住正殿的大门,拦住他的去路,他难得的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的双眼。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拿出了皇帝该有的气势:“沈昭仪,你好大的胆子。”

“你和他不一样……。”我丝毫不被他的厉声呵斥而惊吓,语气平静无波地说:“始终不一样。”

我的语气万分笃定,他也不再像上次那样一口否认,他该知道,再否认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终于不再执着于逃避,这一次,他闪烁的目光坚定了下来。

“也许是坠湖醒来的时候,也许是你每一次对我过分关怀的时候,我一直在骗自己,告诉自己是我看错了,可是黎昱当了太久的天子,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他改不掉,是你学不来的。”

那个思念靳若微入骨的黎昱在面对我时,目光是透过我在看别人;而花清流,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只是在看我。

他们的区别远不止如此,我没办法对他细说,也许外人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却忽视不了这一点。

“我还当自己和黎昱演技有多好,却始终还是瞒不过你。”他笑的清冷:“为何在淮贤王府不叫出这个名字,也许你今日就能轻松脱身了。”

“因为我一时也比较不出来陆祁砚和你谁更可怕,左右一合计,还是觉得先逃离陆祁砚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