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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寰宫的大门口,好巧不巧地就遇到了明川正在和外围的虎贲军交代什么,我下了辇车,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想着他应该不至于这么着急就要把我关进去。

“中郎将,好久不见,这三个月辛苦你了。”

自从他上次在围场救了我,我再看他顺眼多了。

明川的眼睛在我的着装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才说:“陛下撤了你的禁足,你不知道吗?”

我说:“现在知道了。”

明川身边的虎贲军也在这个时候整队撤了下去,凤寰宫门口就没几个人了,他自己却留了下来。

“前几日我听舍妹说了御花园之事,还要多谢你帮了她,舍妹说话心直口快,没有轻重,你莫要往心里去。”

说起这个,我豁达得很:“中郎将客气,我如果往心里去,就不会替她打掩护了,你也帮过我,我帮她顺理成章,毕竟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护城河边解围,围场惊马以及向我透露靳若棉射杀我真相,他也算帮过我好几次了。

明川的声音有点沉:“这么说,明安此次能够化险为夷的最终原因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先替她铺好了退路,并非你动了恻隐之心,要保她一次。”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所以不用谢我,是中郎将平时行善因,才会得善果。”

明安给我一种精于算计又算不明白的感觉,和她哥一样,憨憨的。

明安的话题到此结束,气氛尴尬了几秒,明川又客气道:“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一段日子不见,摇身一变成了陛下的宣妃。”

我本来还想解释几句,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交情。

“你知道吧,我前几天刚被降了位份,不是宣妃,只是昭仪。”

“虽为昭仪,今日却着凤袍,戴凤簪,陛下的意思,朝堂上下又有谁人不知,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该改口称你为皇后了。”

说起这个我就窝火,想好好聊天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我有我的身不由己。”

借用了黎昱的一句话后,我连句再见也没说就转身往凤寰宫里走去。

御花园里明安诱导其他人说出来的不正是她的心里话么,明安会有这种想法证明明川也会有,靳惜绪的权力越来越大,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进了房间,发现一身白色麒麟交领长袍的黎昱正坐在软榻上喝茶。

黎昱进了凤寰宫,明川在门口会看不到?他居然也不提醒我一声。

“你怎么在这儿?”

我拔簪子拔到一半的手不得不放了下来,也不等他同意就坐到了软榻另一边。

“你方才,是想脱簪?”

黎昱说着,把茶碗放到了我们中间的矮几上。

我给明月和春茗递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地把两根凤簪和凤冠都取了下来。

“你是故意的吧,大早上派人把我搓圆又捏扁地折腾好一阵,还不告诉我这身衣服和这些头饰代表的意义,让我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现在让我怎么办?”

黎昱眼含笑意却又笑的别有深意:“我以为你知道。”

“你……!”

真是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牙痒痒。

他还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明知故问:“你生气了?”

我没好气地反问他:“你就说我该不该生气吧?这件事不是儿戏,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幼稚,搞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若薇,垂髫之时我便告诉自己未来定会娶你为妻,如今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一步一步地履行承诺罢了。”

那么小就开始自作多情了,靳若微自己知道这事吗?

我认真地说:“可是我已经进宫来了,不需要你再履行什么别的承诺。”

“需要。”几乎是我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幽声道:“朕的靳若微只能是妻,永不为妾。”

这个时候的黎昱……似乎就是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黎昱。

为什么“我”明明就在他的面前,我却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无穷的思念。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事情正在向着我无法控制方向发展。

“陛下,你叫错名字了,我不是‘若薇’”

他的话我没法回应,只能转移话题纠正起他的称呼,这声声若薇,听的我心惊胆战。

黎昱的神色快速黯然了几分,旋即又恢复如常,依然没有改口:“若薇,我的后位只为你空悬。”

我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了,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我,满心满眼都是靳若微,我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平替,只和他对视一眼就愧疚恐惧一起组队找上来了,突然之间就无语凝噎。

转念一想,我现在还不能和他因为这个事情产生争执,我大胆地想过,今天黎浔大婚,也许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得先顺着黎昱点。

想到这儿,我就有点心不在焉:“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至少今天我不会让你为难,我答应你看着黎浔成婚。”

然而并不是站在“长嫂”的角度,而是站在老乡的角度上,这一点黎昱是不会明白的。

黎昱欣慰于我的让步,下一句话还没出口,承业的请示就从门外传了进来:“陛下,南夏七皇子与麓国淳安公主及附属小国的来使均已携厚礼入宫门,陛下是否接见?”

他不直接回应承业,反扭头问我:“要见吗?”

这种事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要见,人家又不是来恭贺我新婚快乐的。

腹诽归腹诽,我还是理智地回答他:“旅途劳顿,先安排他们休息,总得等黎浔回来再见吧,毕竟他才是今天主角。”

“嗯,有道理。”黎昱认同道,然后对门外说:“承业,按沈昭仪的话安排下去。”

“是,奴才遵命。”

承业应承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一刻开始,听到南夏这个词,就开始莫名地心慌。

大概是因为靳家人曾说过“陆”是南夏国姓,我就下意识地把南夏和某人联系了起来。真想捶爆自己这颗不安分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