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课程中,阿眯教练教授了他们一项有趣的新技能——\"飞行法\",要求每位学员挑选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通过点点飞将其变为飞行伙伴。
与此同时,发明社的美羊羊在大家的帮助下,也成功创造出了自己的飞行装置。
在与暖羊羊一起装饰飞行器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装置险些失控。
好在二人最终平安落地,而暖羊羊也在情急之下,匆忙选中了自己的飞行伙伴——一管粉色的颜料。
而在奇乐营这边,笙羊羊正陷入纠结。
她坐在训练场边的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选什么好呢?”她轻声自语。
铃铛?不行,万一在飞行中受损或丢失,她会死的。
她摸索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
身上有什么适合拿来做飞行伙伴的东西吗?
笙羊羊撑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发现——没有。
“要不……随便扔个东西决定吧,碰到哪个算哪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手刚摸到一块小石子,却又停在了半空。
“还是算了,”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我本来就看不见,要是选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飞到一半散架了可就麻烦了。”
她的手指最终落在了那根时刻不离身的盲杖上。
这根由沉水香木雕琢、莲首玉心的盲杖,已经成为她感知世界的重要延伸。
“用这个?”这个念头让她有些心动,但随即又涌起担忧,
“可是……如果变不回原样怎么办?”
她决定去找阿眯教练问个明白。
“被‘点点飞’选中的物品,还能变回原样吗?”
阿眯教练捋了捋胡子,解释道:
“按理说是不行的。但飞行伙伴的本质,是依靠寄宿在物品内的呼啦啦奇乐能量来维持形态。如果主动驱散奇乐能量,它就会恢复成普通的物品。”
笙羊羊心中豁然开朗,再无犹豫。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的盲杖作为飞行伙伴。
阿眯教练看着她手中的盲杖,倒是想起一个问题:
“说起来,笙羊羊,你看不见,是怎么做到精准使用移动法,控制周围特定物品的?”
笙羊羊微微一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将奇乐能量像触手一样发散出去。能量触碰到物体时,会传回一种独特的‘感觉’,让我能在脑海中构建出它们的位置和形状。”这是一种属于她的、独特的感知方式。
很快,训练营迎来了第一阶段的阶段赛。
笙羊羊本人对输赢看得很淡,但沸羊羊却较上了劲,摩拳擦掌,信誓旦旦非要拿下第一名不可。
比赛现场气氛热烈,各路奇乐纷呈。
然而,赛场上总是不合时宜地穿插着一阵阵如同锯木头般的二胡声——这自然是笙羊羊的“杰作”。
尽管声音刺耳,但她施展的奇乐效果却华丽而强大,尤其是那招移动法术,控物精准得令人咋舌。
最终,马帅凭借更稳定全面的发挥夺得了第一名。
不过大家都拿到了不错的名次,沸羊羊虽然有些小失落,但也为伙伴们高兴。
比赛结束后,进入了第二阶段的练习。
发明社那边,要求两人一组,为对方设计和制作防御装置。
机缘巧合下,沸羊羊和马帅被分到了一组。
起初两人互相挑剔,彼此嫌弃,都想按自己的想法去给对方制作防御装置。
“你这个设计太笨重了!”马帅指着沸羊羊的草图。
“你那才叫华而不实,根本不经用!”沸羊羊不服气地反驳。
但争强好胜的他们都不愿输给对方,最终竟然真的捣鼓出了为彼此设计的防御装置。
只不过,两人都悄悄在对方的装置里留了点无伤大雅但足够让人出糗的“小手脚”。
结果可想而知,测试时状况频出。
但在共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两个的少年反而放下了成见,关系拉近了不少。
沸羊羊搭着马帅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你看,发明这东西,不能只想着自己多厉害。你得站在使用者的角度,多为别人考虑,这样才能做出让大家都能用得舒心、用得安全的发明。”
“为大家考虑……”马帅喃喃道,脑海中不禁闪过笙羊羊安静坐在一旁、用心感受世界的侧影。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很少在意他人的感受。
此刻,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这次是我的问题。以前我的眼里只有像笙羊羊那样天赋高的人……以后,我会试着多注意别人的感受的。”
沸羊羊欣慰地拍拍他:“这就对了嘛!其实笙羊羊和喜羊羊他们,也是因为从小就在村长身边帮忙,动手机会多,发明能力才显得高。”
“喜羊羊?”马帅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就是那个……已经不在了,却还是让笙羊羊很在意的人?”
沸羊羊一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声音也低了许多:“是啊……”
马帅看着沸羊羊突然变得哀伤的神情,想起他之前提到的“青梅竹马”,猜想这位喜羊羊与沸羊羊的关系也一定极好。
他不太会安慰人,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走吧,回去把我们的防御装置再好好改造一下。”
“好。”沸羊羊振作精神,又郑重地补充道,
“对了,答应我一件事,尽量不要在笙羊羊面前提起喜羊羊。”
马帅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而在奇乐营这边,第二阶段的学习重点是防御法术。
“呼啦呼啦大水瓜!”伴随着依旧不算悦耳的琴音,笙羊羊周身奇乐能量涌动,一朵由能量构成的、晶莹剔透的莲花骤然绽放,将她层层包裹在内,花瓣流转着柔和而坚韧的光芒。
“好厉害!”周围的学员发出赞叹。
盐指导也欣慰地点点头:“能量凝聚很扎实,形态也很完美,不错。”
懒羊羊这才松开紧紧捂住耳朵的手,苦着脸说:
“笙羊羊,为什么你的二胡拉出来的声音……还是这么有‘特色’啊?”
笙羊羊不好意思地收起二胡,无奈地笑道:
“大家多体谅一下嘛,我毕竟看不见,找准音调确实有些困难。”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练习,她总是自觉地选择一个远离大家的角落,独自一人,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指法和音准。
那执着的身影,在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既孤独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