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窗户上的白霜映照着晶莹的光辉,张浩宇起身,大大伸展了一个懒腰。
“啊哈~睡得真舒服。”
张浩宇揉了揉眼睛,脱了身上的内衣,快速穿好了衣物。在下床的时候,瞄了眼墙上的表盘。
辰时了。
虽然修炼者精力多,但并不是无限,精力降低,身体的各方面都会降低,而睡觉是恢复精力的一种方式。
又展了展身体,看到床上最里面那个被子里,岳云飞睡得正香,张浩宇不免叹了口气。
“真懒啊你,快……”
张浩宇正要叫醒他时,章琪走到他身边,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不要弄醒他。
张浩宇疑惑道:“怎么了?”
“他昨晚睡得很晚。”章琪道:“让他好好休息吧。”
张浩宇问道:“有缘由?”
章琪回答:“因为那些玉佩吧。”
“对了,昨天那事,那个人证,你怎么不提一嘴?”张浩宇拉出一个椅子,坐下。
“既然无用,那就没必要,”章琪看向岳云飞:“而且……”
“原来如此,不过,你也应该照顾下你自己吧。”张浩宇叹了口气。
章琪没再答话。
…………
一觉睡到中午了,刚起床就被两人伺候着穿衣,洗漱,然后吃饭。
我一摸,看见腰间两个储物玉佩都在,这才放心了。
那可是一个亿!
饭菜很快见底,我把灵儿吃剩的小碗放在桌子上,章琪叫了店小二收拾。
我躺在床上,逗灵儿玩耍。等店小二收拾完后,那两人便把门关上了,不知他们在四处墙角神神秘秘地干了什么,又在房间边缘绕了一圈,之后,他们来到我面前,坐到我身边。
章琪唤道:“小师弟。”
“嗯?”见到他们好像有话要说,我坐直了身子,把灵儿揽在怀里抱着。
章琪问道:“昨天一直熬到半夜,你在焦虑什么?我见你今天精神也不太好。”
他的洞察力还真是离谱……
“唉。”我叹了口气,把那个装着“一个亿”的储物玉佩握在手里。
我问道:“他们,都是这个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吧?”
章琪:“是啊。”
“昨天那一事,余淮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都来了。”张浩宇道,又发问:“你是担心,这个玉佩会又被弄丢?”
什么叫又啊,发生那样的事我又没办法。我心里吐槽着,而后摇摇头:“不是……昨天那些都是师傅的弟子吧?师傅他是怎么……怎么弄的……怎么有这么多……弟子……呃……人脉的?”
“这个么……”章琪回答:“他们都是师父的弟子,亦或者都是师父弟子的后人。”
“至于师父的往事,等师父出关以后,你去问他吧,他或许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嗯~”我低声应道,难道师傅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不对,我记得他是长老,而且境界高,那确实很了不起。估计他的过去很精彩吧,这个城里居然有他这么多人脉。
可他为什么不在这个城里居住呢?难道是在隐居?
“让你昨晚睡不着的就是这个?”
张浩宇的发问,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
“嗯……”我犹豫着,紧握着玉佩,心里满是不舍,半响之后,我支支吾吾道:“要不……把这些东西……还……还回去吧……”
两人微微惊讶,张浩宇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他们送的礼……我以后也要还的吧?”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还的起……还是不要的好。”
“而且他们是为了师傅而来的吧……”
“是么,”章琪道:“既然那些玉佩的分量很重,就把它们还回去吧。”
“嗯。”我点头应道。昨天晚上想了很久,虽然得到这笔惊天巨款是很兴奋没错,可也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万一我收下那些东西,天赋不行,修炼上不去,又该怎么还礼?
说他们是出于对同门弟子的关心,不用还礼,这我是不相信的。
而且,我初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并没有多少,还是不要轻易站队的为好。
我甚至连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收我为徒都弄不清楚……虽然我也渴望不平凡,不过也不能太冒险。
章琪又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跟着我们去认识一下他们?”
我摇摇头:“还是不要吧……”
我还是不擅长与别人交流。
张浩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大张开口:“唉,得!又得忙活咯~”
我把那玉佩交给章琪,虽然很不舍得,但心里还是放松下来:管他呢,反正还没还到都不关我的事了。
待到下午时,弟子送来我的离情锁后,他们这才出门了。
章琪嘱咐道:“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轻易开门,问好身份再开。”
我点点头:“嗯。”
关上门,我有些如释重负,本来心想再也不会受此困扰,心里却生出悔恨的冲动。
“哎。”我叹了口气,灵儿歪着头,看到我还是叹气,一脸不解,我轻轻地推动它的身体,不耐烦道:“去去去,玩你的吧。”
“嘤~”
灵儿被我推搡着走开了,我猛地倒在床上:“哎,一个亿啊~”
突然,身体打了个寒颤,感觉周围变冷了,我猛地坐起身。窗户是关着的,墙是没有缺缝的,衣服是穿严实的,恒温符是还在的。
“怎么……回事……”
牙齿打着颤,说起话来也模糊不清,然而我的心跳却很正常。
异常再次来袭,突然有一股滞空感和窒息感,让我忍不住大喘着粗气。随后,后背突然生出了一股炽热的痛感,像是被什么撞到一样。紧接着,脑壳有一股微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一样。
“操!有脏东西……”
我抱紧身体,埋着头,双手够着后背,一拉一放着皮肤,以此缓解痛感。
灵儿发现我的异常,连忙跑到我面前,两个小爪子无助地摆动,忧心地叫唤着:
“嘤?”
“嘤!”
“……”
我顾不上它,而它的声音在我脑中渐渐远去,紧接而来的,是一阵耳鸣。
我又使劲捂住耳朵,就好像空气在我耳边突然爆炸了一样。
而后,右半边身体突然冰冷,仿佛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