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辽王不服,要亲自下场与我比试一番?”
“大将军今日大获全胜,本王佩服!”
“还要感谢辽王给了我机会不是。”
“好说,好说,大将军既要感谢,不如就将你手下的医女借我一用!”
“佩服,辽王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江晚说完,饶过他就要离开。
“八年前,大辽与西北那场战事,边城险些失守,你可知为何?”
江晚转身冷冷看着他。
“若我没有猜错,定是我那父王与你们的陛下达成了某种交易!”
江晚的祖父和父亲便死在那场战事中。西北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守住了边城!
“你有证据?”
“我可以找!”
“那就找到了再来与我谈条件!”
“江晚,帮我救活巴图,我会帮你找出证据来!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证据,那样一来,你们就只能造反,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耶律靖可看向许肆,“你也不想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吧!”
“这就不用辽王操心了!”许肆淡淡回道。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耶律靖可气得飚出了胡语。
“他说什么?”墨三混在侍卫中,小声问江晚。
“骂人的话,你确定要我翻译?”
“不用不用……他骂他的,我们听不懂他就是白骂!”
耶律靖可越发气了!见一旁的董茂看完戏要走,忙追了上去。
“董公公找的太医不行啊!不如让皇帝下令,请江晚手下那个医女给巴图看看!”
“辽王这可为难老奴了。”
“为难?那我去找江晚说说……不,找你们的文武百官说说,今日林间发生的事如何?”
董茂恨不得去捂他的嘴,“辽王何必威胁老奴,这事你们才是出了大力的!”
“知道本王出了大力,你们还敢不管!”
“非是不管,老奴不是找了太医去为巴图勇士治伤吗?李太医已是太医院最擅长治疗外伤的人了!”
“至于江晚手下的女医,她这次也没跟来,就算下令,这一来一回的,怕是要耽误病情。”
耶律靖可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江晚一行人回了行宫。
“你欲言又止了一路,有屁就放。”脚腕处的疼痛让少女的脾气有些绷不住了。
墨三吞吞吐吐,“属下就是不明白,巴图一条命而已,难道还没有证据重要吗?”
“不是你说巴图活不过今晚吗?绿蚁医术是好,但她是人又不是神,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墨三愣在原地,“这样?可万一绿蚁真行呢,多吊他几天命也行啊!”
许肆瞥了眼犯蠢的属下,好心解释道。
“耶律靖可带来的几人都是大辽有名的勇士。如今却一个接一个死了,这损失他有些承受不住了!回到北胡,他也很难向王庭交代!”
“所以,巴图一条命还确实有些份量!再者,他既要与皇帝联合对我们下手,那他就必须要承受恶果。”
“还有……”
竟还有!墨三有些不敢看主子,这真的显得他有些蠢啊!
“皇帝犯下的罪孽不少,我们也不是每一个罪名都需要证据。再说了,从老辽王那边查找证据的事,我们早有了人选!”
“谁,竟比耶律靖可还合适吗?”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属下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等等……”许肆叫住墨三,问江晚,“阿无被人引走了,要不要墨三去找找?”
“依你看,引走阿无的人会是谁?”
“我猜大概率是皇帝身边的那个暗卫。”
“阿无的武力值不输任何人,但他有些不认路,墨三,还要劳烦你去找一找。”
“属下这就去。”
见墨三走了,萧然也起身告辞。
“你会使左手刀法的事,虽然见过的那几人都死了,白虎身上的痕迹我也毁了,但保不准有被其他人看到。你最近小心些。”
“我会留意的。”萧然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了两人,许肆上前,将少女的脚腕抬起,放到自己腿上。
“是不是很疼,可有伤到骨头……”
男子的话卡在喉咙,只见那脚腕红肿得像猪蹄,狼王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有的地方血肉翻起,几乎可见骨头。
许肆沾了药膏,手指轻柔的落在上面。
“那个……虽然我知道你这样是怕弄疼了我,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要不你还是快一点!”
“好!”
男子目光专注,手上的动作轻柔又快速。女子咬牙闭着眼,不敢让自己痛呼出声,更不敢去看许肆心疼的目光。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又包好了伤口,江晚去牵许肆的手,却被他给躲开了。
“你干嘛?”
“手上有药,我去洗个手。”
“不准!”江晚一把拉住要走开的男人,目光从他手上一点点看过,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衣服脱了。”
“不好吧,这里是行宫……”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背上有伤,我给你上药。”
男人只得乖乖脱衣服,还是当着江晚的面,并未背过身去。
看着隐约可见的腹肌,少女不由挑了挑眉,“练得不错,让我看看手感如何?”
许肆勾唇一笑,在少女即将触摸到他时,突然转了身。
“真是小气!”
“我是为你好。你今日累了,该早些休息。”
“谁累了,你说,谁累了?”
“是我,是我累了!”
温热的手掌扶上他的背脊,许肆不由颤了颤,悄悄扯过脱下的衣服,放在腿上。
江晚假装没有看到,只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来。
上完了药,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江晚不好多留,正要离开,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许肆推门问门口的白虹。
“好像是禁军中有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