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姜临托唐越冬带回的,是个雕花实心银簪,做工精巧的兰花柔和雅致。

孟长义一把夺过捏在手里,眼里嘴里都是嫌弃。

“嘁~又细又轻,怕不是个空心的吧?”

絮儿沉着脸道:

“拿来。”

别让这个粗手粗脚的老男人给碰弯了,她还想找机会出山时还给姜临呢。

孟长义忙将手举高,看絮儿着急在意的模样,他心里怎么就如此不痛快呢?

“姜临那个臭小子,送礼都不用心。你仔细看看这兰花,跟你相配么?”

“要你管?难不成配你?”

絮儿瞅准机会扑上去争夺,这个贱兮兮的狗男人,指不定心里多少酸水呢。

孟长义侧身一闪,顺手捞着絮儿的腰原地转上一圈半。

还好孟长义知道要脸,人前没显露半分,特意找个没人地方跟絮儿对账。

“絮儿,你是不是心里没我?姜临要做甚?你想要发簪,莫说银的,金的我也送得起。”

絮儿仍持之以恒想要把银簪抢回来,不由得气道:

“少说没用的,你就算是跟荆条木头,不也没见你送我一个?哎?哎哎哎!别!”

孟长义手心略一用力,纯银的簪子彻底变形。

絮儿这下真是火冒三丈。

“孟长义!你个狗男人,谁让你拿簪子撒气的?这下我怎么好还给姜家?听人解释的耐心都没有,我指望你个泡泡!”

劈头盖脸挨一顿骂,孟长义老实了。

心虚地蹲在地上,试图摆弄簪子使其归于原样。不用想都知道,他没长那双巧手,否则银匠靠什么养家糊口呢?

絮儿一个头两个大,颓然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无力指了指孟长义,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

孟头儿呢,一肚子新醋大火烧开,没用处的都散个干净,花啊朵啊落进去,酸的甜的形容不清。

“你没想要啊?那早说么。”

絮儿瞪他一眼尚不足以解气,脱了鞋一把丢过去,正正落在孟长义怀里。

“姑奶奶不高兴,如何?你有意见?!”

孟长义扯了扯嘴角,用银簪扣着指甲缝,讷讷道:

“你那心思跟六月善变的天一样,我就是想听你说一句软话。”

祁絮风,从我认识你就这样浑身带刺。孟长义心想,我爱你那么多,想你那么多,所求的不过是个明明白白、从你口中说出的承认。

絮儿身上有一股子野性,孟长义从未想过控制她,更期盼这个女子,能在言语上给他个回应。

姜临从来不是他的对手,那小子连絮儿一点皮毛都猜不透。

絮儿自己余怒未消,听孟长义这样倒打一耙,更是懒得解释。

“自己摔打出的烂摊子,你还想把责任推我身上?!”

孟长义极其迅速道:

“我没有,我不是。”

那姑娘抖手指过来,孟长义乖觉将变形的簪子递出去。只不过孟头儿这次没猜对,那点沾沾自喜,被胳膊内侧传来的刺痛给击碎。

絮儿掐着他胳膊上的软肉咬牙切齿道:

“鞋给我啊,这东西你毁的,你自己处理吧。”

孟长义呆了呆,明晃晃的银簪子此时有些烫手,这位惹了人的心下慌张,开始抓耳挠腮小动作不断。

絮儿白他一眼,边穿鞋边恨恨嘟囔:

“本来是简单小事,被某人胡乱掺和一团糟,有些事明摆着的,差我一句话么……”

在她看来,抱也抱过,亲也亲过,甚至那人半夜爬窗,还曾一家三口睡一个被窝,这还用说个屁啊?

留下一脸幽怨的孟长义,絮儿大步流星回去准备熏艾草。

夕阳将远处的水面照射得璀璨夺目,孟长义赌气似的,一会站起,一会坐下,心里则是在天人交战。

要不今晚就把她给压了吧?来点实际的、深入的、无路可退的。

转念一想,那丫头脾气倔,对自己更狠,别把她逼急了再出点什么事。

将簪子随手一丢,孟长义跑到水边扑腾几下洗脸冷静。

“嘴巴真硬,说一次喜欢有那么难?啊?祁絮风?就那么张不开嘴?!”

一巴掌拍出大片水花,孟长义对着小溪流自言自语。

絮儿回去时,碰上看似闲逛的唐越冬,却不知这狐狸是特意等她呢。

“哟,谁把你气成这样?”

絮儿彼时不知道唐越冬是故意的,还关心道:

“唐大哥不早些休息么?”

唐越冬打个哈哈,再抬眼时笑道:

“等太阳落山再回,看见我们孟头儿不曾?”

“鬼知道。”

唐越冬看着絮儿离去的背影,脸上挂着一副奸笑模样。

他与宋丹霞无缘,男女之情难困住他。但终究因为那人是庆七,让他心里有些不平。

村中大小事,何曾瞒得过这个鬼精的姑娘?甚至他猜测,宋丹霞和庆七能走到一起,絮儿可能暗中出力过呢。

姜临的请托,他并非拒绝不得。无外乎知道孟长义能处理好罢了。这一点点小事,就当是个了结吧。

唐越冬这个始作俑者,若是不凑到孟长义面前看够热闹,一时半会孟长义尚且想不通其中关窍。

四周灰暗下来后,没人知道俩人在薯蓣田边上打了一架。

翌日有人去看地时,发现地头留下的痕迹,惊慌跑回去去找人。这怕不是被野猪给盯上了吧?

莫苍到那边一看,哪里有什么野猪啊,明明是人撕打留下的。

话说絮儿跟孟长义吵了不大不小的一架,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临近清晨时做梦,梦见她长了胡子,孟长义穿着一身红裙哭哭啼啼。

一身黏腻从睡梦中醒来,絮儿呼出一口气,还好是梦,不然可不是全都反了?

坐起身自顾自笑了一会儿,小囡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儿爬上她膝盖找爹。

“你记性倒是好呢,他才睡几日啊?竟然知道找他?”

絮儿抓痒痒逗着孩子,笑声传到隔壁房子。趴在窗口的孟长义撇撇嘴,不小心扯动脸上的伤,急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到了收葛的日子,村中能活动的男人多了起来。

虽不到大肆捕猎的时节,但他们沿途设下的陷阱偶有收获。

顾云整个坐月子期间,不仅有鸡蛋补身子,还能时不时喝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