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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发出如此命令,仍不解气,继续补充道:“朕还要问责其父,郭侍郎教女无方,伤律法刑典,害人伦纲常,即日起停职查办,关入大理寺监牢之中。”

文昭宁微微低头,轻声道:“陛下息怒,此事虽郭贵嫔罪不可恕,但郭侍郎一向勤勤恳恳,还望陛下念其往日功绩,从轻发落。”

“你懂什么?父亲在外劝朕降虞,闺女转眼就和人私通。他们父女,有把朕放在眼里吗?”杨安痛心疾首。

“可此事终究有伤皇家颜面,且如今处在战时,一件小事都可以放大数倍。若是施以重典,严厉处置,只怕会引发朝堂动荡,让敌国有机可乘。”文昭宁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看着杨安。

杨安听后,脸色稍缓,但依旧眉头紧锁:“那依皇后之见,该如何处置?”

文昭宁沉思片刻,说道:“郭贵嫔私通之事,可秘密审讯,待查明真相后,依律轻罚,以儆效尤。至于郭侍郎,可先暂停其职,让他戴罪立功,若能在战时有所贡献,再酌情起复。如此,既维护了皇家颜面,也能稳定朝堂人心。”

杨安听了皇后的话,仔细权衡利弊,缓缓点头:“也罢,就依你所言。后宫之事你去督办,务必处理妥当。”

文昭宁福身领命:“陛下放心,臣妾定不负所托。”

待皇后退去以后,杨安沉着脸又召来之前留守的心腹禁军,让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了一遍。

听完以后,他咬牙切齿地道:“朕如此宠郭贵嫔,未曾想她竟做出这等丑事,实在是......”说到这里,他长喟一声,脸上神情已由愤怒转为颓丧。

郭贵嫔之事只是导火索,他更多的还是对于家国面临窘境的心烦和无奈。

他至今也未弄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了,怎么刚接手这国家不到五年,就有倾覆之危。

如果说他好色,他父亲在位时后宫的妃嫔也不少。

历史上那么多国君都好色,别人怎么没有像他这样?朝避猛虎,夕避长蛇,一不小心就会落进敌国和臣子的坑里。

别的不说,唐朝的太宗皇帝,弑兄逼父,淫嫂占亲弟弟的媳妇,怎么他就成了千古明君,后世典范?

韩非子有云:“目不明则不能决黑白之分,耳不聪则不能别清浊之声,智识乱则不能审得失之地。目不能决黑白之色则谓之盲,耳不能别清浊之声则谓之聋,心不能审得失之地则谓之狂。盲则不能避昼日之险,聋则不能知雷霆之害,狂则不能免人间法令之祸。”

他自认耳聪目明,善权谋,懂策略,能够轻易地驾驭臣民,注意事情的轻重缓急吗,慎重地衡量利弊得失,又遵循先贤之语,“亲贤臣,远小人。”,父亲留给他的肖典和周元青等臣子,也一直都在任上,深受他的倚仗,怎么就成了如今这样呢?

那天两军主帅对峙阵前,顾清越的话,这些天也一直在刺痛着他的内心。

“昏君?”

他真不知自己昏在哪里了。

五日后,大虞中军账外,顾清越的亲兵领着四个人由远及近,其为首之人是一大汉,长得五大三粗,中间是两个男子,最后面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

顾清越正站在帐外等待,见来人便开口问道:“可是从南边而来?”

为首大汉上前抱拳:“正是,我等奉舒王之命,前来会见将军。”

顾清越闻言,脸上面无表情,“既如此,随我进帐详谈。”

进得帐来,顾清越分宾主落座。

大汉开门见山:“王爷令在下给将军传个话——可以动手了。”与此同时,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对方。

见到令牌,顾清越神色一喜,“有劳几位。你们若是愿意,可先在我军中休息。”

大汉等人起身,“将军公务繁忙,我等就不叨扰了。”

顾清越点了点头,“来人!”门外执戟郎闻声进帐,“带这几位出营。”

“是,将军!”

待大汉等人离开营帐,顾清越握紧手中令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

他立刻召集将领,“诸位,两军对峙多时,今西边已定,即日就要出兵伐南!”

将领们听闻,皆精神大振,他们早等这一天多时了。

“依原定计划行事,前锋正面佯攻,吸引南军主力。右翼分兵十万绕过川渝,南渡长江,先收湖南,再夺两广......”

“末将领命!”

随着顾清越一声令下,大虞军队如猛虎出山,朝着敌军阵营席卷而去,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却说陈明与姜楠二人同城一骑,边玩边走,就是遇见路边的野花,也要下来采两朵。

因此,他们这几日行的路程,远不及庞博他们那样远。

姜楠手中握着几束小花,仰头向陈明感慨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出发的时候,还是草木枯黄,怎么到了这儿就是杨柳青青,苍山皆翠?”

陈明脸上露出微笑,“越往南走,天越热,听说有的地方四季如春。”

姜楠闻言,附和道:“对对对,我们昆明就是...”联想到刚刚的界碑,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咱们这是到云南了,你你你...你要去我家里?”

陈明紧了紧环住她纤腰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柺走了你父母的女儿,总得跟他们说一声吧。”

先前他只道是游玩,姜楠也没有多想,此刻得到陈明肯定的答复,她心情有些复杂。

陈明拉了一下缰绳,马儿缓缓停了下来,“你离家这么多年,应该也想他们了。”

姜楠神色有些黯然,“也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母亲助她从府里逃脱,自己后来虽有补救,但入宫不到一年就被软禁至梅苑,母凭女贵,想来她这些年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陈明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顿时如风一般向前冲去,“咱们加紧赶路,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