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就是叫你啊。”
面对宫樰的问题,何雨柱看着姑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看啊,我如果叫你宫樰同志,这在单位或者公共场合,这么叫很正式,但是平常朋友之间很少有这么称呼的对不对?”
宫樰还是有点茫然,呆呆的点点头道:“对,可是我也不叫小白啊。”
“别急,你听我说,你叫宫樰,直呼全名的话总觉得不太友好,因为小时候我妈叫我全名的时候,估计我就该挨打了。”
宫樰被这理由逗的噗嗤一乐,接着抿嘴笑了笑道:“您这都是什么奇怪的习惯,不过我小时候被我妈妈叫全名好像也是犯错的时候啊。”
何雨柱一拍手,一副认可的样子道:“对嘛,我要叫你小宫吧,总感觉是在叫厂里的临时工,叫你小樰又太亲昵了,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还不等姑娘回话,他就一摊手给出答案:“刚好雪是白的嘛,所以就叫你小白咯。”
姑娘听他这四六不沾边的一顿解释都得绕懵了,想了下干脆有些扭捏的道:“您别叫我小白了,怪别扭的,您要不介意的话叫我小雪就行,没关系的。”
“好吧,那听你的,我以后就叫你小雪了。”
何雨柱装模作样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一声,还在那自己小声嘀咕:“小白多好听啊,小白兔,小白猫,小白痴…”
宫樰一听小白痴这词儿急了,忙道:“不行,您不能叫我小白。”
“行行行,小雪,成了吧,快继续吃饭。”
看他不继续在小白这称呼上纠缠了,宫樰低头吃了口饭,突然想起刚才到问题,这才回道:“话剧演员和电影演员都是演员,我觉得本质上是一样的,不过让我选的话,我更喜欢演电影。”
“为什么?”
姑娘抬头看着何雨柱,认真道:“因为电影可以在几十年后还能看到我演出的样子,而且在电影里的演出全国人民都可以看到。”
何雨柱皱眉看着姑娘,提出一个她以后会面临的问题:“可是你想演电影最好还是进制片厂工作,在话剧团的话,就算有适合你的角色,团里不同意借调你也会错过机会。”
宫樰怔了怔,这问题她还没遇到,都没往这儿想,不过谁知道下次有演电影的机会都啥时候了,所以也没当回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从赣省农村到首都的话剧团,我已经很幸运了。”
“有道理,知足常乐,不过你想演电影也要好好锻炼自己的演技,否则真给你机会你也接不住,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嘛。”
面对何雨柱给自己的建议,宫樰笑着道:“何主任您说的对,我平常也会跟团里的优秀演员请教的。”
何雨柱得寸进尺,继续试探底线:“既然我叫你小雪,那你也别叫我何主任了。”
“那我叫什么?”
宫樰琢磨了下,回忆了下别人对他的称呼,就说道:“我听你们厂那个宣传科的科长跟你们邱副主任都叫您柱子哥,要不我也叫您柱子哥吧。”
何雨柱正想继续忽悠她,想了想没有再说,点点头道:“可以,就这么叫吧。”
本来何雨柱想忽悠这姑娘叫自己老公的,反正这称呼全国都没几个懂的,可一想还是算了,她以为就是个外号或者普通称呼,万一哪天正好在自己家那三个面前喊出来不是惹事儿嘛。
两人就这么随口闲聊着工作中的一些事,一顿饭也结束了,何雨柱看了下桌子上消失干净的饭菜,心说这年头的人饭量可真不小,这一多半儿都是这姑娘吃的。
宫樰吃完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今天怎么吃了这么多,肚子都有点撑,于是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的跟何雨柱解释:“不好意思啊柱子哥,您做的菜太好吃了,平常团里的伙食不太好,我一不小心就吃的有点多。”
“把饭菜吃干净是对一个厨子最好的认可,你要吃少了我才会不高兴呢。”
何雨柱笑着给她解了个围,起身边收拾盘碗,对想要帮忙的宫樰道:“你敷着药呢,今天就别乱动了,喝点茶消消食儿。”
把空的餐具拿到厨房顺手洗了收起来,回屋看姑娘还在餐桌边坐着。
宫樰看何雨柱回来,问道:“柱子哥,我这敷了多久了?够不够三个小时。”
这屋里有个钟,但是何雨柱跟沙芮衿哪有那个时间给这边屋的钟上发条,所以那个钟早就停了,宫樰现在也没个手表,哪知道三个小时是多会儿。
何雨柱抬起手腕看了看,回道:“现在大概快一点半了,你敷好药那会儿差不多是十一点十多分时候,再有四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你敷药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不适?”
宫樰呆呆的看着何雨柱看过的手腕,那上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见鬼了,要不就是这男人在胡说八道。
“我倒是没有觉得不舒服。”
宫樰觉得何雨柱刚才的动作有点诡异,又害怕了,回答完他的问题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刚才是在看手表吗?”
何雨柱哈哈笑道:“当然不是了,我手上哪来的手表,你眼花了?”
“那您…”
“假装自己有手表逗你呗,我刚才洗了碗顺便看了下时间。”
宫樰觉得还是有漏洞,继续问:“您从哪看的?”
何雨柱指了指正房的方向,“正房窗户能看到里面那个钟的时间。”
宫樰好奇道:“这个院子您在这个屋子放东西,那正房不是您的吗?”
“不是,是一对儿小夫妻在住,不过他们有别的房子,一礼拜回不来几次。”
说着站起身拿过她的杯子,给她续上茶以后拿着走到床旁边,把茶杯放到床头柜上,招呼道:“来这边吧,门口有点漏风。”
宫樰刚才就一直在床上搭着一条腿斜靠着,这事做过倒也不再抗拒,于是也站起身回到那边。
何雨柱重新坐回椅子上,把她茶杯递在她手里,说道:“哎,小雪,闲着也是闲着,我问你个问题,看看你聪不聪明。”
宫樰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点点头,“您讲讲,我听着。”
何雨柱:“我问你哈,如果兔子的生的小兔子叫兔宝宝,那猪生的小猪叫什么?”
宫樰不确定的答道:“猪宝宝?”
何雨柱点点头,“没错,那羊生的呢?”
这次姑娘不犹豫了,马上道:“羊宝宝。”
“牛生的呢?”
“牛宝宝。”
“那鸡生的呢?”
“鸡宝宝。”
何雨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姑娘,摇摇头道:“不对,鸡生的应该是鸡蛋啊,你咋这么笨呢?”
宫樰被套路后自己也乐了,可南方姑娘说话还是柔柔的,嗔道:“侬是真个讨厌,故意把我往歪带,这不算。”
何雨柱等她停下笑,这才道:“那行,我再问你一个,一头猪跟一只老虎被关在一个洞里,第二天,老虎死了,你知道老虎是怎么死的吗?”
姑娘被套路了一次,这次小心了许多,想了下犹豫的回道:“老虎还小,猪是大猪?是吗?”
何雨柱挪了挪椅子离床边近了点,俯身看着她一脸认真道:“这我也不知道啊,只有猪才知道当时是啥情况。”
宫樰愣了下,脑子里转了两圈才琢磨过味儿来,也忘记和他保持距离了,轻轻在何雨柱身上捶了两下,娇嗔道:“侬才是猪,大戆大啦。”
动完手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于不合适了,马上拘谨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柱子哥…”
何雨柱不等她说完就摆摆手站起来,笑着道:“没事儿,人和人相处的轻松点没什么不对,至少咱俩聊天不用小心翼翼。”
“你在屋里歇着吧,我去厨房洗锅,一会儿回来。”
然后就出了门。
道德经说了:持而盈之,不如其己。
当一个姑娘对你产生情感波动或者兴趣的时候,就要及时抽身离开,这个时候她的记忆就会停留在这一刻,这叫意犹未尽。
宫樰一看何雨柱及时的离开,也不再那么窘迫,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心说自己太孟浪了,怎么能做出这么冒昧的行为,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缓了缓有点加速的心跳后,屋里就她一个人,也有点无聊,于是重新拿起那本书继续看,但刚看几行眼睛就有点酸涩,打了个哈欠放下书,想着靠着床上的被子闭目养神一会儿,结果一闭眼就迅速睡着了。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何雨柱又推门进屋,一看这姑娘睡的还挺香,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别人给的茶怎么可以乱喝呢?幸亏我是个正人君子。”
然后坐回书桌边,拿出自己的本子继续日常的记录跟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