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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却因为嘴巴被封住,只牵动了脸颊的肌肉。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鄙夷。

宋予辰的目光暗了暗,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方梨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个白色药盒,上面“紧急避孕药”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倒出两颗白色药片,捏在指尖朝她递过来。

“吃了它。”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只要吃了,是不是怀孕都没关系了。”

方梨猛地别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心底的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居然想让她吃这个?

他是疯了吗?!

可她不能慌。

方梨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回头,眼神冷得像冰。

她用力挣了挣手腕,示意他先把胶带撕掉。

宋予辰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的意图。

最终,他还是伸手,粗暴地撕掉了她嘴上的大力胶。

胶带扯得嘴唇生疼,方梨倒吸一口凉气,嗓子干得发紧:“宋予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吃了它。”

他把药片往前递了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只要吃了,我们还能回到以前。”

“回到以前?”

方梨嗤笑一声,刻意放缓了语速,拖延着时间,“你觉得可能吗?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顿了顿,看着他眼中的疯狂,故意提起过去的事,“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忘了你为了于薇,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舍弃我的?”

宋予辰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烁。

“是我对不起你。”

他沉着嗓子反驳,“但你别忘了是谁造成了这一切!是你,方梨。如果你没有一开始就对我隐瞒身份,我需要为了那点可怜的曝光率就去讨好于薇吗?!”

“或许我对你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但这也能说明你根本不够爱我。”

“不。”

宋予辰的眼底突然露出几分深情,看的方梨内心只反胃,却只能忍着。

“我爱你,我有多爱你只有我自己知道!方梨,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道歉?”

方梨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目光扫过他手里的药片,带着浓浓的嘲讽,“你的道歉就是逼我吃这种东西?”

宋予辰面色微滞,手指微微收紧。

方梨:“宋予辰,你清醒点!我根本没怀孕,我去看妇科,是因为……”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宋予辰紧张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说,“是因为一直怀不上,才去做检查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却足以让宋予辰动摇。

他盯着方梨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说谎的痕迹。

方梨迎着他的目光,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脸上却依旧是冰冷的嘲讽。

“怎么?不信?要不要我把检查报告拿给你看?或许也不用了吧,你知道我去了医院,自然有办法去查我的就诊记录。”

宋予辰不说话。

他确实去了医院,但只知道她挂了妇产科的号,并不知道她具体检查了什么项目。

看他面露思索,方梨开始提醒他现在的处境。

“宋予辰,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把我带来这里,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海皇国际顶楼库房,徐家的地盘。你觉得你能藏多久?我哥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

“你在拖延时间?”

“......”方梨猛地停顿,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被宋予辰精准捕捉。

他扯唇:“我猜对了。”

“宋予辰,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聊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

“闭嘴!”

宋予辰突然低吼一声,眼神里的犹豫被疯狂取代,“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我只要你!现在,你必须吃了它!”

他猛地捏住方梨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就要把药片塞进去。

“放开我!”

方梨用力偏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宋予辰你个疯子!你这样是犯法的!”

她一边挣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远处的大门。

只要再拖延几分钟,哥哥一定就来了……

宋予辰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下巴被捏得生疼。

方梨能感觉到药片离自己越来越近,心底的恐慌几乎要冲破理智。

但她知道,绝不能放弃。

“好,我吃!”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妥协,“你先松开我,我自己吃。”

宋予辰的动作顿住,狐疑地看着她。

方梨喘了口气,眼神里带着疲惫:“宋予辰,我们相识一场,何必做到这一步?你把我绑在这里,对谁都没好处。我吃了药,你放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不行?”

她的声音放软,带着一丝哀求,眼底却飞快地计算着时间和自救办法。

窗外的黑暗似乎更浓了,库房里的霉味和寒意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裹住了这对峙的两人。

方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次搏动都在默念:再等等,再坚持一会儿……

而彼时的酒店。

宴会厅的水晶灯依旧折射着璀璨光芒,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徐方野站在旋转楼梯顶端,指间的对讲机已经被捏出深深的纹路,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他身后跟着的保镖们大气不敢出,靴底碾过地毯的声音被厚重的绒面吸走,只余下空气里弥漫的、几乎要凝固的焦虑。

“宴会厅和酒店上下所有隔间都查过了,除了有人入住的客房,其他空的房间也查了,酒店所有的通风管道入口都是被焊死的,藏不了人。”

对讲机里传来下属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徐方野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涌上喉头的腥甜压下去。

他已经让技术部反复调取了过去半小时的监控,所有拍到方梨身影的画面都截止在三楼的消防通道,那扇沉重的防火门之后,是监控的盲区。

“把酒店的监控盲区都整理出来,看看所有能藏人的空间都找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