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里上空正航行着一架私人小型飞机,飞机上医生正紧张的给江浸处理伤口,而江浸面不改色的朝着若狭留美伸出手:“把你的将棋给我。”
若狭留美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衣服的口袋并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回东京之后并不是就安全了,朗姆依然是我们的威胁。你暂时不能出现,小爷我却不行。所以我总要先保证自身安全。”江浸看着医生给他处理完伤口要包扎的时候抬手抽走了对方手里的纱布,“小爷我自己来吧,你太磨叽了。”
江浸一边自己用纱布包扎着一边又道:“这将棋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当然除了这个肯定不够,其他的证据我自有办法,但少了这个却轻易瞒不过朗姆那个老狐狸。”
若狭留美拿出了那枚珍藏多年,既是慰藉又象征着仇恨的将棋,仔细摩挲之后才把将棋放在江浸面前。
“东西给你,但你要完整的还给我。”
江浸给纱布打了一个完美的结,然后拿起那枚将棋道:“放心,一定物归原主。”
东京。
波洛猫咖,降谷零和榎本梓正端着蛋糕和饮品招呼顾客,作为老板的小鸟游妃奈身边也正围着一群小猫,她蹲在猫窝前正在喂猫。
因为今天是周末,上午来店里的客人也不少,所以小鸟游妃奈也来店中帮忙。
“两位的蛋糕和果汁,用餐愉快。”降谷零穿着猫咪图案的围裙戴着猫耳朵,笑眯眯的和客人说话。
两位年轻的女顾客拿出手机询问能不能拍照,降谷零对此见怪不怪,合影之后便又起身准备继续工作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降谷零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诧异的眉头一挑,转头同榎本梓道:“小梓,我去接个电话,辛苦你招呼一下。”
榎本梓点了点头,降谷零拿着手机到了店外面,期间经过小鸟游时还同她示意了一下。
“松田,怎么了?”
电话里的松田阵平道:“安室,你知道雨宫最近在做什么吗?”
降谷零顿时心生警惕:“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昨天晚上他给我发了张照片,我问他什么事,他到现在也没回复,这不像他的作风。”松田阵平原本也只以为是江浸可能是有什么任务,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都还没回复,“他很少会给我发消息,发了又不回复,所以我有点在意会不会是暗号之类的我没看出来。”
降谷零听松田阵平这么一说,也想起那张毫无意义的夜空照片来:”他发的是不是一张夜空的照片?”
“你怎么知道?”松田惊讶的说,降谷零表情严肃起来,“因为我也收到过。他最近的确有任务,人不在东京。这件事我会去查的,有消息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降谷零马上拨出江浸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之后却是关机状态。
正在行驶的黑色保时捷里,琴酒拿出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的人让他眉头微皱,但还是冷着声音接了电话:“波本,什么事。”
“度亚戈去哪里出任务了?”
琴酒眯着眼回答:“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联系不上他了。”降谷零耐着性子说,琴酒却依旧态度冷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降谷零知道琴酒不喜欢他,但通常情况下还会好好说话,这次是什么意思?对方没有好态度,降谷零也懒得维持体面:“如果不是因为度亚戈在你的行动组,你以为我想问你吗?”
“有本事,自己查。”琴酒不耐烦的直接挂了电话,他到现在也没得到度亚戈在索马里的消息。自然也更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度亚戈失踪的情况,增添更多的变数。
降谷零被琴酒挂了电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脱了围裙和猫耳朵阴着脸回到店里。
正在喂猫的小鸟游感觉自己旁边站了个人,一转头就看见了降谷零似笑非笑的脸,吓了一跳。
“安室君,怎么了?”
降谷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老板,我有点私事想请个假。”
“行,你去吧。”小鸟游点点头,“店里还有我和小梓,你的加班费我到时候就给小梓了啊。”
降谷零自然没什么意见,把摘下来的围裙和猫耳朵放在一边后就打算放在一边。只是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又退回来:“对了老板,你不是和浸是朋友吗?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小鸟游一愣,没想到降谷零会过来问她。她知不知道?那她可太知道了,刚刚还在群里聊天,但这肯定不能说。
“安室君,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啊?怎么你请假是因为要找他?”
降谷零盯着小鸟游,她一脸无辜的表情面不改色,降谷零这才施施然的收回目光:“也对,那老板我就先走了。”
小鸟游抱起猫,默默看着店外降谷零的背影越走越远。怀里的猫咪叫了一声,她放下猫把降谷零的情况发到了群里。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江浸和若狭留美才抵达横滨,太秦弓月和秋山羽莺和说好的一样在机场接他们。
回了东京,一切都要更谨慎,若狭留美此刻是绝对不能被朗姆的人发现的,所以江浸就让太秦弓月帮忙安排,用另一辆车送若狭留美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至于他们自己人,太秦弓月则很低调的开了一辆小型保姆车来,上车之后太秦弓月便道:“川野说你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是太秦财团名下的。”
“不用了,小爷我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娇气。”江浸撩开外套看了一眼伤口的情况,十几个小时过去伤口有一点渗血了。
秋山羽莺随着看过去:“你伤口都渗血了。”
“渗血了正好。”江浸合上衣服说,秋山羽莺不理解,“哪里好?给你的身体换换血?”
“你说的那是生物医学方面的。”江浸回答,太秦弓月则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得去找琴酒。”
秋山羽莺拍着江浸的肩语重心长道:“老大,这时候就别追星了吧?”
“谁说小爷去追星了,我是去办正事的。”江浸拍开秋山羽莺的手,指了指她的包,“你包里有化妆品吗?”
“还说你不是去追星!”
川野绮连忙按住了秋山羽莺,怕她激动起来再给江浸一个勾拳:“冷静,冷静。”
秋山羽莺翻了个白眼说:“龙韬说了,波本现在好像在到处找你呢。”
“他找我干什么?”江浸并不知道他的手机被物理消灭前曾经群发了消息的事情。
“谁知道呢?可能是关心你吧。”川野绮推测。
“那些都不重要。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千里迢迢躲过无数追杀回来的,被一个老登在外面给算计了,我回去找老大诉诉苦不是很正常?”江浸解释道,“卖惨不得把自己弄的惨一点?”
太秦弓月仔细瞧了瞧江浸,除了嘴唇有点白以外,确实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精神头也很充足。
“朗姆毕竟是组织的二把手,除非他马上原地报警自己抓自己,否则上面不可能对他怎么样。”江浸说着朝秋山羽莺伸出手,问他索要能化妆的东西,“不过信任这种东西,只要怀疑的水越灌越多,撑不住的那天就会像山洪一样爆发的。”
秋山羽莺翻了一圈她的包,才找到一个看起来很久没用的粉饼:“你凑合用吧。”
江浸抽了抽嘴角,拿着粉饼在自己的渗血的伤口上沾了沾,然后往脸上涂。
“还有之前和朗姆的录音,也要麻烦吴雨稍作剪辑留着用。”江浸又脱下自己外套,拿刀忍痛在上面划了几道大口子,“到东京之后,你们找个地方把我给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