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瑾见她脸红的要滴血了,低低笑了两声,伸手覆上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小手,亲了两下她的掌心,“怎么了?你我夫妻,屋内也没有下人,说这些怕什么?”
“不许说!”楚清蒙嫌弃的抽出那只被他亲过的手。
墨流瑾不应她的话,在她耳边轻声道,“日后我控制好自己,只来一次,好初九,莫要恼我不与我亲近,若连亲都不让我亲了,那和要我命有何区别?”
“你还说是不是?!!”楚清蒙羞愤的盯着他的眼睛。
墨流瑾这才应声连连说‘不说了’,终于见到人了,这月余的相思他只有画像陪他入睡,如今美人在怀,墨流瑾的疲倦涌了上来,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心里的疲惫。
于是抱着楚清蒙直接躺到了软榻上,顺手摘了她的发饰,紧紧搂着她,不出片刻平稳的呼吸就传到了楚清蒙的耳朵里。
午膳终于全家一起吃了。墨流瑾殷勤的不行,不停的给楚清蒙布菜,恨不得直接喂给她。
楚清蒙嫌弃不已,怎么好好的人突然不正常了?
午膳过后,江清让人把两个孩子抱了过来,“给孩子起名的事儿,还请父亲母亲做主。”
楚清蒙抱着小明微看着两个小家伙,摸了摸他们的小脸,“看着好像长开一点了。”
墨流瑾只是扫了一眼,打趣道,“你想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吧。多想几个,今年家里怕是热闹的很呐,你那私库还够今年发红封的吗?”
楚清蒙一想还真是,江清院中的那个冯姨娘也有身孕了,江澈那边许氏有了身孕,通房也有孕,好像是挺热闹的。
听墨流瑾的语气是知道了她给的红封是多少钱了,楚清蒙笑了一声,“来多少都够。”
其实在看到红封里的金额时,江清江澈是傻眼了的,每人二十六万两,这是什么概念?
父亲是大将军,俸禄每年十万贯,即十万两白银,他们不过六品杂号将军,俸禄每年两万贯。家中的铺子产业每年收入也不过十三四万两。加之杂七杂八的,他们爷仨一年大概挣个四十多万两。
这一对比就知道他们手里红封的含金量了。家中这些晚辈,母亲的红封包了七十多万两。
“母亲,您那红封的是真的吓了儿子一跳。”墨江清开口,有些哭笑不得,“我们兄弟俩互相看了好久才确定您真的不是装错了。”
楚清蒙笑着摇头,“不至于的,我补偿不了我缺席的这二十多年时间,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我现在只盼着绮华再给我添个孙女,和我们小明微作伴,我就更高兴了。”
楚清蒙想着最近没事儿,要把库房打开看看,给小孙女的嫁妆准备好,免得她哪天不小心死了,就遭了。
“母亲,您该多想着自己一点。”其实墨江澈一直觉得楚清蒙节俭过度了,对于排场衣着吃食首饰器具等等,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楚清蒙笑笑,“我只是嫌麻烦。”
一家人说笑着,冷风进来了,“爷,姨娘病重,二爷在门口等您。”
墨流瑾原本还带着笑意看着楚清蒙逗弄小明微,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拿着我的帖子去请御医。”
“爷,六爷已经着人去请了。”
墨流瑾站起身看向楚清蒙。
“去吧,看我做什么?那是你娘,我还能拦你吗?”对于墨流瑾这下意识的忌惮她,楚清蒙只觉得哭笑不得。
墨流瑾不顾场合的伸手揉了揉楚清蒙的头,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楚清蒙拍开了手,“你还去不去?再磨叽你就别去了!”
“等我回来。”墨流瑾留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楚清蒙白了他的背影一眼,抱着小明微和李氏许氏说话,“我那里新得了两匹幻影纱,等下我让春和送到你们院子里,你们看着自己安排,做什么都行。”
李氏许氏惊诧,那幻影纱是近日京城里才兴起的,千金难求,听说百两黄金才得一匹。
李氏许氏急忙推脱,“母亲,您自己留下裁制衣物吧,这东西实在太金重了。”
“料子而已,什么金不金贵的,给你们就收着。你们的宴会要比我多,更何况代表的是咱们将军府的脸面,多好的料子也当得。”楚清蒙把小明微交给了乳母,又笑道,“我的衣物多是贡缎且有规制,这些好看的,我是穿不上了。”
二人谦让几句,见楚清蒙执意,便也收下了。
话音才落,门房便来报大皇子来了,楚清蒙叹了口气让人把人引到正厅相见。江清江澈起身扶着楚清蒙去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