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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莫飞鱼将那帘子放下,他抬头,看见君卿询问的目光,这才开口:“是个乞丐模样的人,看着倒不像是会武的,只他一人,徒儿稍安勿躁,待到了你那铺子,为师再去会会他。”

他此刻不敢轻易离开,生怕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君卿闻言,颔首应道:“听您的。”

他在心中暗自思索,两人于京中并未树敌,前太子的党羽也已被打尽,他此刻想不出,还有何人对他二人心怀不轨。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是他们从黄府出来时跟上的,或许是与那黄家小姐的疯症有关。

两人留了心,也就不再多言,马车一路行驶着,那人始终跟在车后,直到君卿两人到了自家铺子里,他的身影才消失在暗巷处。

下了马车,君卿与唐辛向店中走去,并不见莫飞鱼的身影。

唐福未料到他会在此刻前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迎了上去:“小东家,您来了。”

君卿应道:“嗯,唐戌呢?”

将要饭点,他本是想要带着自家师父去酒楼用些,只是因那莫名跟踪之人,他便临时改了主意,决定让唐戌去祥膳楼端些菜来。

听他一来便问起唐戌,唐福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连忙道:“在厨房忙呢,我这就去叫他。”

说着,他立刻便要转身向厨房跑去,君卿叫住他:“也不是什么要紧,今日我随你们一同用膳,唐戌脚程快,你让他带上银两,去祥膳楼叫些吃食,再去买些万福斋酥鸭。”

“好,我这就去办。”

唐福听了,愣了片刻才应下,他有些不解,今日主家为何要与他们一同用膳?

虽说心中疑惑,他还是加快了脚步向厨房走去。

此时铺子里客人不多,却还是有那么三两桌的,君卿一来,便有人将目光投向他。

见此,君卿快步向后院走去。

他落座后不久,唐辛便送来茶水,很快又退了出去。

君卿一人独坐在院中,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莫飞鱼这才拎着个人走入院中。

那人是个男子,身量倒是不低,可莫飞鱼自幼习武,力气自然不是普通的男子可比的。

将那人丢在地上,莫飞鱼拍了拍手,这才道:“这小子是刚才那丫头的相好。”

这话属实太糙,那男子顿时面目通红,他羞愧低下头。

此乃实言,他自然是没得狡辩的。

君卿心中早便猜测他与黄府有关,却未料到是这种关系,不过此刻听了也不意外,先前在黄府时他便诊断出,那黄家小姐气血两亏,脉象虚细,分明是落过胎的。

这也是为何当着黄夫人的面,他没有说明的缘故。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已落过胎,此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姑娘只有死路一条。

见黄夫人的反应,他也知此事想来在黄府之中不算秘密,可他也不想去招惹麻烦,因此,便只能装作不知。

此刻想来,那孩子恐怕就是面前这人的。

如此一想,君卿双目之中一片冷意,他盯着那人问道:“你是何身份?为何要跟着我们?”

那男子闻言,这才抬起头来,他想要起身,却又再次被莫飞鱼制住,最后只得开口:“我并无恶意,您是大夫,我想向您打听,馨儿如何了。”

闻言,虽说心中已有猜测,可君卿还是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与那黄家小姐是何关系?”

男子面上闪过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在下姓周,名博闻,我与馨儿乃是自幼便定下亲事。”

他此话一出,君卿与莫非鱼同时打量着他,眼中显然是有诧异闪过。

莫飞鱼更是问道:“既是她未婚夫,那有何事不能去府中问的,却要偷偷摸摸跟着我们?”

周博闻露出一抹苦笑:“二位有所不知,昔年家父与黄伯父本是同窗好友,二人皆在沧州知府手下当差,因此两家走得极近。

我与馨儿自幼相伴,感情深厚,黄伯父便与家父为我二人定下婚事。

后来黄伯父官升上京,他们举家搬离,自此我二人只得书信来往。

我日夜盼着婚期,一心只盼能娶馨儿过门,可最终等来的却是一纸退婚书。

为此家父恼怒至极,当下便要退了这门亲事。

可我心知馨儿心中是有我的,猜测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家父早些年身子不好,便离了官场,我并非是科举的料子,便弃文行商,想来是因此才得了黄伯父嫌弃。

于是我便亲自上京,欲同黄伯父解释,可却被那黄文常一番羞辱,驱逐出府。 ”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君卿两人看在眼中,可对他的一面之词却不全信。

君卿给莫飞鱼与自己斟了杯茶后,淡淡道:“起来说吧,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终于能够起身,周博闻也不耽搁,他立刻站起身来,对两人拱手道:“多谢。”

随后他继续开口:“那黄文常说馨儿移情别恋,已在京中定下亲事,与我的婚事早便作罢,我自是不信,便留在京中,并未急着离去。

后来终于寻找机会,我与馨儿相见,才知她并不知晓退亲一事,就连后来我写与她的书信她也并未收到。

我二人早便情根深种,她心中有我,自是不愿退亲的,于是便带我回府,前去见她父母。

可黄伯父却咬死了要退了这门亲事,再次命人将我驱逐出府,也将馨儿关了起来。

我多次上门,却被他诬陷为地痞流氓,险些下了大狱。

可我仍是不愿就此放弃,便藏于暗中,不久后,馨儿身边的贴身侍女找上我,我与馨儿再次有了书信往来,我们约好一同离京。

这一切本是十分顺利,可无奈沧州路远, 不过三日,我们便被黄文常带人追上,自此馨儿被他们带走,我便再也未曾见到。

后来我听闻馨儿害了场大病,府中多次请来大夫,可每当我想打听之时,那些大夫便三缄其口,我无法得知馨儿究竟是如何了。

昨日我见过王管家前去寻你,知晓你是大夫,因此今日见你从他府中出来,我便跟了上来。”

如此一口气全盘托出后,周博闻咽了咽口水,面上羞愧之色更甚。

虽说事出有因,可他拐带着未出阁的女子私奔,原本就是违背了礼教规范,如此行为不端,理应遭到他人的鄙视和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