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原本翠绿的叶子此刻都变得晶莹剔透,仿佛被一层透明的冰壳所包裹;地面上的石板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仅如此,就连梁羽身上的白玉柱也未能幸免。
白玉柱本就洁白如雪,此刻更是被冻得通体透明,表面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使得它看起来宛如一件精美的冰雕艺术品。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梁羽本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股寒气的影响。
他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望舒剑,面色如常,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刺骨的寒气在他身边肆虐,却无法侵入他的身体分毫。
举起望舒剑的手对着白玉柱再次砍了下去。
望舒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劈在白玉柱上,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如梁羽预想般有明显的效果。
白玉柱上的冰层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只有一丝裂痕出现。
白玉柱的本体上也同样多出了一道裂缝。
收回望舒的时候梁羽看了一眼剑身,剑身上没有什么豁口,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要是连望舒都没办法,那他只能试试铠甲合体然后拿出帝皇战戟了。
幸好望舒起码能砍得动这白玉柱。
望着白玉柱上那一道裂缝,梁羽再次挥动望舒砍了过去,与上一次不同,有了裂缝后这根白玉柱的一部分直接被望舒砍了下来。
看着千辛万苦终于砍下的一小块白玉柱,梁羽有些迫不及待拿了起来。
单手托起比他脸还大的白玉块,仰起头朝着上方看去,没有发现一点线索提示。
梁羽有些失望随手一抛,白玉块就这么水灵灵被他丢到了地面上,在院子里的地板上砸了一个坑洞。
丢掉了那块白玉后,梁羽上手的东西也没停下,不断拆解着剩余的白玉柱。
梁羽满头大汗,双手已经被反震到麻木了,但他顾不上这些,眼睛紧紧盯着剩下的部分白玉柱,眼神坚定而执着。
他喘着粗气,稍稍调整了下呼吸,又继续发力,双手如同钳子般紧紧抓住一块凸起,猛地一拽。
“咔嚓”一声,又一大块白玉脱离了柱体,轰然坠地,溅起一片细小的粉尘。
随着粉尘渐渐散去,梁羽惊喜地发现,在白玉柱内部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顾不上疲惫,加快了拆解的速度,一块块碎玉被迅速清理到一旁。
终于,一个十分朴素的小匣子出现在他眼前。
看到了这个朴素的小匣子,就连梁羽心跳陡然加快。
又好费劲半个多小时,他终于把小匣子四周的白玉块给清理了干净。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匣子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匣子外观并无特别之处,表面刻着一些简单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匣子,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中散发出来。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颗棱形晶体,晶体内部隐约有着奇异的光芒,但细看之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梁羽总觉得这棱形的晶体非常像他以前家里那种玻璃制作的玩具,外面卖五毛钱一个的那种。
他有些不明白了。白洪那么疯狂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块晶体?
还是说,三十六根白玉柱,里面每一根白玉柱里都有一个匣子,匣子里面都装有一块这样的晶体?
梁羽不太确定,他只拆了一根白玉柱,其他的还没有拆解。
这种事情想要知道其实也很简单,继续拆就完事了,只是耗费点时间罢了。
把玩了两下晶体后,梁羽随手就把晶体丢回匣子里,然后直接收进了背包。
这玩意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谁知道又会不会引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虽然看着普通,但是能有人为了它连命都不要,那这里面自然是有门道的。
将东西收进来背包当中,看着剩下半根白玉柱,梁羽陷入沉思当中。
剩下这半根,你拆的话又会浪费很多时间,你不拆,那很不得了,万一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东西封存在里面呢?
梁羽目光坚定,紧紧盯着剩下半根白玉柱,做出决定后,心中没有丝毫犹豫。
他挽了挽衣袖,再次双手握住望舒剑,用力朝着白玉柱砍了下去,只听“嘎吱”一声,白玉柱上的纹路出现了些许裂痕。
他咬着牙,加大了手上的动作,随着“咔咔”的声响,裂痕逐渐蔓延。
另一边,城主府地牢里,被梁羽遗忘的费管家此时正在里面做客。
身披枷锁与镣铐的费管家已然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他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曾经那副精明干练的神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颓然与死意。
说起来还要怪梁羽这个老六,如果不是他,费管家也不会落得这副模样。
这事都要从昨晚说起。
昨晚,梁羽走后,留下了费管家一人在家演武场的周围。
起初还好,他凭借着自己的身手躲开了几次士兵们的巡防。
而他被抓是早上的事情。
在又一次的士兵换防中,费管家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发出了饥饿的叫声。
这便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于是费管家灵机一动,只能牺牲自己的名声了,裤子一脱就蹲了下去。
被巡防士兵发现时正在进行不可描述的动作。
由于现在是是特殊的时期,就算是费管家没有做什么事情,但这个时间出现在演武场旁边已经是解释不清了,所以下场只有一个,关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那便是没有人发现他是人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来看他了。
费管家见到来人微微有些吃惊。
跟随着狱卒一同前来看望他的是之前梁羽遇见的红衣少女。
费管家此时也没有忘了礼数,恭敬行礼并且对其喊了一声。
“三小姐!”
红衣少女拿了点银钱给狱卒后,对方很识趣的离开了给了他们点私人空间。
红衣少女也没有废话,把对费管家说道。
“费伯伯,还要劳烦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父亲已经再和城主交涉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