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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少从麻醉中苏醒,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时,王少整日蜷缩在病房的角落,曾经笔挺的脊背如今弯成了一张弓,仿佛被无形的重担狠狠压着。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像是一汪干涸的古井,没有丝毫生机与希望。床边堆积如山的杂物,像是他内心杂乱思绪的具象化,他却丝毫不在意,任由其肆意蔓延。

他不再主动和任何人交流,就算家人或护士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他也只是微微点头或者发出含混不清的单音节回应。吃饭对他而言,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他机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却味同嚼蜡,每咽下一口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夜晚,他常常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窗外的月光洒在他憔悴的脸上,映出一片死寂。泪水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却没有人知道他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默默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无尽的黑夜,看不到一丝曙光,未来变得遥不可及,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意义。

慢慢的王少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只要稍有不如意,他就会大发雷霆。病房里的东西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他会猛地掀翻桌子,桌上的餐具、病历本、水果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和沉闷的撞击声。他还会用力地捶打墙壁,直到指关节红肿渗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的怒吼声在病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当护士来为他换药或者检查身体时,他会不耐烦地推开护士的手,恶狠狠地说:“别碰我!你们什么都做不好!”家人来看望他,关心他的病情,他也会无端地指责他们:“都是你们的错,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为什么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愤怒就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让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轻易靠近他。

在愤怒的情绪逐渐平息后,王少变得极度自卑敏感,仿佛一只惊弓之鸟,外界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陷入痛苦和自我怀疑之中。他不敢照镜子,害怕看到自己如今憔悴不堪的模样,害怕面对自己残缺的身体。每当有人在他面前小声交谈,他都会觉得他们是在议论自己,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残缺。他会立刻竖起耳朵,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然后愤怒地质问:“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

即使别人善意的关心和鼓励,在他看来也像是一种怜悯和施舍。他会冷冷地回应:“不用你假惺惺的,我不需要同情。”他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和外界接触,害怕受到更多的伤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孤独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同时王少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不安,他总是坐立不安,不停地在病房里踱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刻下了他内心的焦虑和痛苦。

他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糟,担心自己无法恢复健康,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会频繁地询问医生自己的病情,即使医生已经详细地解释过很多次,他还是不放心,反复地确认。他也会担心自己的未来,担心自己的事业会因为这次的变故毁于一旦,担心自己无法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这种焦虑让他整夜整夜地失眠,白天则精神萎靡,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停地挣扎,却找不到出路。

自从王少醒来,脾气变得喜怒无常,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痛苦和愤怒裹挟的病人。王少的父母到病房看望他。他们步伐迟缓,每一步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病房的门轻轻推开,屋内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王少正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看到父母进来,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少的父亲身形高大,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此刻却像一只被拔了羽翼的雄鹰,腰背微微佝偻。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嘴唇紧紧抿着,试图挤出一个微笑来安慰儿子,可那笑容还未展开就僵在了脸上。他的双手在身前不自然地搓动着,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安放。

而王少的母亲,刚迈进病房,目光与儿子对上的瞬间,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她的身子猛地一颤,手中提着的保温饭盒差点滑落。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与自责。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王少看着父母,不耐烦地吼道:“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别在我眼前晃!”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了病房里原本就脆弱的平静。

王少的父亲身体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还是强忍着情绪,轻声说道:“儿子,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王少却不领情,他一把将旁边的枕头扔了出去,枕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墙上。“看我?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们害的!仂你连我都保护不少,事后就来这里惺惺作态的,现在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满意了!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王少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而出。她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双手捂住脸,身体微微蹲下,发出压抑的哭声。那哭声起初是轻轻的啜泣,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痛苦。随着情绪的蔓延,哭声越来越大,变成了号啕大哭。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每一声哭泣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自责。“儿子啊,是妈不好,妈没保护好你。”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听起来无比凄惨。她的头发因为哭泣而变得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的嘴唇因为过度抽泣而变得青紫,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内心的痛苦。

她一步步走到王少身边,想要伸手抱抱他,却被王少一把推开,随后王少对着母亲大声吼道:“我叫你们滚呐,你们聋了吗?”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儿啊,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能好受一点。”她的声音带着哀求,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王少的父亲赶紧上前扶住妻子,他的眼眶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看着儿子,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儿子,我们知道你心里苦,可你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你妈了。”

病房里,王少母亲那悲痛欲绝的哭声久久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王少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他的脸因极度的愤懑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拼尽全力地大声吼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滚!!连我都保护不了的人,没资格做我父母。”那声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发出的咆哮,震得病房里的玻璃都微微颤抖。

吼完这一声,王少像是被一股狂躁的力量驱使着,他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父母面前。他伸出双手,用力地推搡着父母的身体。王少的父亲原本还想站稳脚步,试图安抚儿子的情绪,可王少这突如其来的大力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王少的母亲被吓得花容失色,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

王少看到父母踉跄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丝心软,他快速走到病房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后还将门锁死死地扣上。那关门的巨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王少与父母之间那道裂痕被狠狠撕开的声音。

门外,王少的父母被这一系列变故惊得呆立当场。王少的母亲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她伸出手,颤抖着去拍打病房的门,边拍边哭喊道:“儿子,你开门啊,是妈不好,妈知道错了。”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门上,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凄惨。

王少的父亲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缓缓地抬起手,想要安慰妻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护士和医生闻讯赶来。护士轻轻拍了拍王少母亲的肩膀,轻声说道:“您先别着急,我们来看看。”说着,护士便上前敲门,温和地说道:“王少,我是护士,您开开门,让我们看看您的情况。”医生也在一旁喊道:“王少,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您先把门打开。”

然而,任凭他们怎么呼喊,病房里都没有任何回应。王少就像一座沉默的孤岛,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王少的母亲此时已经哭得瘫倒在地上,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发出阵阵绝望的哭声。王少的父亲则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病房的门,心中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割着,悲痛欲绝。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而何天这边,享用完美食后,感到无比满足。她们一个个脸颊都泛着满足的红晕,刘丽婵优雅地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动作轻柔而端庄;宁心怡调皮地打了个饱嗝,随即用手捂住嘴,偷偷地左右看了看,那模样可爱极了;宁心蕾和宁心瑶则手挽着手,眼神中满是愉悦,时不时还轻声交流着对美食的感受。

他们一行人慢悠悠地下了楼,准备离开餐厅。当他们踏入宽敞明亮的大厅时,目光一下子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右手打着石膏的朱赫霄,只见他站在前台附近,正用左手比比划划地和服务员说着什么。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左手在空中大幅度地挥舞着,似乎在强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高大威猛、身强体壮的保镖。这些保镖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他们的眼神犀利,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肌肉在西装下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何天见到朱赫霄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带着四女加快了脚步,几步就来到了朱赫霄面前。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调侃道:“哟,这不是朱……朱……呃……朱……什么来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假装苦恼地摸着下巴,眼睛却挑衅地看着朱赫霄。

朱赫霄原本还沉浸在和服务员的争执中,突然听到这个熟悉而又让他厌恶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那只打着石膏的右手不自觉地往身后缩了缩,仿佛想要隐藏起自己的伤痛。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那是愤怒和恐惧交织的表现。

他紧紧地盯着何天,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听到何天的调侃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愤怒到了极点。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这王八蛋竟然借着自己的姓氏骂自己。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朱赫霄在何天靠近的瞬间,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双脚像是慌乱中失去了平衡,差点踉跄摔倒。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里面满是惊恐与慌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畏惧,死死地盯着何天,仿佛何天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带着浓重的恐惧和不安。

何天看着一脸惊恐的朱赫霄,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那笑容在朱赫霄眼中却如同恶魔的嘲笑一般。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说道:“呀,这不是看到熟人了想跟你打个招呼么,要不然你回去后说我何天不礼貌。”说着,他故意将“熟人”二字咬得很重,眼神中满是戏谑。

话音刚落,何天突然上前一步,速度之快让朱赫霄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伸出手,一把快速地握住朱赫霄那还打着石膏的右手,表面上假装跟他友好地握手,可手指却像是铁钳一般,用力地攥紧。随后,他开始用力地上下晃动朱赫霄的手,每晃动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

朱赫霄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右手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骨头里乱刺。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呲牙咧嘴,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惨叫。他着急忙慌地用左手去拨开何天的手,双手慌乱地拉扯着,动作显得十分狼狈。

好不容易挣脱开何天的手后,他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保镖身后,躲在保镖宽厚的身躯后面,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在心中,他把何天的家人问候了好多遍,每一个咒骂都带着他无尽的怨恨。

此时的他愤怒到了极点,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左手在身后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月牙印。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何天,把何天碎尸万段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但他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毕竟报仇和送人头他还是拎得清的。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保镖,这些保镖虽然身材高大、身强体壮,平时对付一些普通人绰绰有余,可在何天面前,他心里清楚,他们还不够何天身边的一个人打的。想到这里,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何天一眼,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当何天“教训”朱赫霄这一幕上演时,站在何天身边的四女,瞬间有了别样的反应。

刘丽婵最先反应过来,原本端庄优雅的她,此刻也难掩眼中的畅快。她轻抬玉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如同温润的美玉,缓缓地掩住嘴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精致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她的笑声轻柔婉转,恰似夜莺在静谧的夜中低吟,“咯咯咯”的笑声虽轻,却充满了对朱赫霄狼狈模样的嘲讽。

宁心怡则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淑女形象,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如同弯弯的月牙。双手飞快地捂住嘴巴,可那欢快的笑声还是从指缝间不断溢出,“咯咯咯”的笑声清脆响亮,如同银铃般在大厅里回荡。她的身子因为大笑而不停地颤抖,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是在随着笑声的节奏起舞。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那欢快的模样,好似找到了世间最有趣的乐子。

宁心蕾也忍不住了,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一只手优雅地搭在嘴边,遮住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她的笑声温柔而含蓄,“咯咯咯”的声音如同山间潺潺的溪流,悦耳动听。她时不时地抬起眼睛,偷偷看向朱赫霄,眼中满是笑意和快意,觉得朱赫霄此刻的惨状大快人心。

宁心瑶双手紧紧地捂住小嘴,似乎是怕自己的笑声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那“咯咯咯”的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漏了出来,如同春天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肩膀轻轻地抖动,那压抑又欢快的笑声,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映照着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四女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这餐厅的大厅里形成了一曲欢快的乐章,与朱赫霄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