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x-9药剂被盗,整个萨纳克洛斯都气得很,恨不得将那两只无耻的小偷给撕碎喂狗,尤其是威瑟斯,这位心狠手辣的少当家还是第一次碰到在他手上偷东西的虫。
可惜那两只偷窃的雌虫将踪迹隐藏得太好了,萨纳克洛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于是当一封匿名邮件上门的时候,威瑟斯是惊讶的,又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两只小偷竟然是帝国的皇子和一只S级雄虫?虫屎,都闲得慌是吧!
一个皇子,一只S级雄虫,竟然干起了偷东西的勾当!
真不要脸!
因为新规的事情越闹越大,寄来邮件的希望萨纳克洛斯可以解决掉这位皇子和这只雄虫,如果事情成功,他们不仅将Ax-9药剂归还,还将新型抑制剂送给他们。
帝国有雄虫的安抚就够了,并不需要那么多抑制剂。
威瑟斯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这是一位不要脸的贵族阁下说的话,只要没有抑制剂,雌虫就会继续依赖雄虫,帝都的那些雄虫就可以继续享受他们的生活。
至于雌虫是死是活,根本没有虫关心。
而巧的是,萨纳克洛斯作为凶神恶煞的组织,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自然也就不在乎什么雌虫权益、什么和平,他们只想要钱,只想要权。
于是,威瑟斯答应了寄件者的要求。
皇室的殿下,S级雄虫,两者都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没有虫敢刺杀他们,即使是有这个想法都要及时扼杀,否则迟早惹祸上身,但是萨纳克洛斯不一样,他们是贪婪的,是不要命的。
所以,白予宁的住宅发生了爆炸,这些丝毫不逊于军雌的萨纳克洛斯雌虫在训练有序、周密计算下将白予宁和泽菲尔堵在了二楼。
那些早已被解决掉的军雌在倒下时触发了警报,将信息传至军部,精锐军雌部队已经在赶来。
萨纳克洛斯雌虫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因此每一只都死死盯着泽菲尔和他身后的那扇门,手上的动作丝毫不留情,子弹横飞,其中一部分的雌虫来偷偷靠近,想要近距离进行打击。
白予宁咬着牙,他玩过不少枪械,也经历过不少枪战,因此对部队里这种进攻策略十分熟悉,不难猜出雌虫此刻的处境并不好。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将他推进来?!
在达斯坎的时候,雌虫就明里暗里表达过心意,白予宁并非不懂,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于离谱,甚至他的世界并不打算存留这一种感情,不为什么,仅仅是习惯了孤身一人。
可为什么雌虫能如此干脆地将他推进房间,将危险留给自己?就仅仅是因为那什么“喜欢”?喜欢真的那么重要吗……
“疯子!”白予宁低声咒骂了一声,心想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眼,光看雌虫温柔无害的脸,没发现他还有这样一面,“小八,外面一共来了多少雌虫?”
“大大,一共来了十五只,房子外面还有四只雌虫在接应。”
白予宁冷哼了一声,十五只精锐雌虫,可真够给面子!
遵循内部开启允许原则,就没有外面的人拦着里面的人不出来的道理,白予宁很轻松就打开了门,子弹擦脸而过,带出了淡淡的血迹,信息素悄然散开。
泽菲尔到底是S级雌虫,再弱也会有一个下限,奈何因为要守住身后的门,动作范围有限,限制了他的发挥,只能在躲闪间解决掉那些雌虫。
因此,尽管他的动作看上去依旧优雅,但身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口。
碍眼的,明显的,在腿上,在脸上。
白予宁的心一沉,感觉呼吸都凝滞了不少,此刻的他比以往更为清晰地明白雌虫对于自己来说是特殊的,因为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生气,只想将那些在雌虫身上留下血迹的虫都撕碎。
“你怎么出来了!”
泽菲尔顾不上什么尊称,带着怒气开口,军部到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他并不想在这段时间内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让雄虫受伤。
而白予宁也不见得心情多好,周身的精神力顷刻间涌出,强势地压向各处。他心想,这些不怕死的雌虫应该感谢这只雌虫在身边,感谢自己不方便暴露自己的异能,否则他们只会活得更短,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
事实上,雌虫们也为这一股怒气感到惊寒。
雌虫同样具备精神力,但是相比于雄虫可以化形、灵活的精神力,他们的精神力往往更加凶猛粗狂,像是沙漠中巨大的风沙,可以将虫瞬间付给压倒。
可他们从来不知道,一只雄虫竟然也可以具备这种力量。
“该、该死……”
“不……”
惊叫声还来得及发出,腿脚来不及动作,他们便已经被吞没,被这巨大的风沙吞没,不能动弹,只能深深的恐惧着……
皇子遇难,S级雄虫遇难,哪一个都不是军部能承受得起的。况且,第二军团可是在等着这位殿下长大,早已经将他当做未来的上将看待,自然多上心。
军部的虫很快就赶到了白予宁的住所,将其团团围起,并且也将附近接应的虫给抓了起来。
而当他们进入房子里时,里面的雌虫早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腿脚无力地倒在地上,拿着枪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庆幸军雌的到来。
如果不是军雌,萨纳克洛斯雌虫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这栋房子里。
死在这只恐怖的雄虫手上……
他们就是如此卑劣,即使每天刀口舔血,嘴上说着要强难听的话,对别虫的生命冷淡漠视,但是当死亡真正来到面前时也会颤抖不已。
“压下去,好好审!”
泽菲尔的声音发冷,脸上更是阴沉得可怕。
军雌不敢这时候触霉头,微微点头便压着袭击的雌虫下去了。而带队的杜安少将算是泽菲尔的熟识,可以与之说上几句话,见他受伤便上门询问要不要看医生。
子弹穿过了泽菲尔的翅翼,而如今翅翼收回,肩膀上便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浸透了大半件上衣,但他静默了半刻,还是摇了摇头,向白予宁走去。
“冕下……”
作为尊贵稀少的S级雄虫,白予宁同样也被军雌包围着,并且想要强行带回去检查,是泽菲尔的出声才打破了这一场僵持。
几只军雌识趣地散开,给一人一虫留下足够的空间。
还没等白予宁说些什么,他的怀抱就多出了一具温热的身体。雌虫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和不可抑制的惊怕:“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在普利亚的时候,泽菲尔便知道雄虫有着不凡的本事,但到底是有多少、有多强大,他不知道,因此一次都不愿意冒险……可刚刚门就这样打开了,子弹擦脸而过,但凡再偏一点,雄虫的脑子便炸开了花。
雄虫怎么可以这样如此任性,他明明说了要好好待在房里别出来……
若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白予宁抱着这只惊怕的雌虫,比任何一次都想要紧紧抱着他,比任何一次都想要安抚他,雌虫受伤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同一种感觉?
“泽菲尔……”
他轻轻地唤着雌虫的名字,指尖在漂亮的金发中穿梭安抚,落下一个个轻吻,就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物品般温柔……泽菲尔止了细小难堪的哭声,身体变得僵硬,有些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
“冕下……”
“嗯,我在。”白予宁没有避开雌虫的眼神,反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将吻落在了那一片略显苍白的唇上,“泽菲尔,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想,娇贵的花,就该好好养着,自己不会再让这只雌虫再如此狼狈了。
绝对不会。
泽菲尔因为这突然的轻吻而不敢动弹,任由着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痒意在脸上蔓延,任由着对方轻咬自己的唇瓣,引起羞耻的水\/声……
肩上的血迹染满了两个“人”的衣服,像是一种见证,又像是一种契约。
如此,也算是浪漫。
直到呼吸声来到他的雪白的脖颈、来到他瑰丽敏\/感的虫纹时,泽菲尔才抓住了那似乎蠢蠢欲动的手,极力地平稳自己早已紊乱的呼吸。
“冕下……”
不可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