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嗡”地一声,刚才那点侥幸瞬间被热浪卷走——赢是赢了,可要怎么“冒险”?我下意识看向Yuki,她却把下巴搁在我肩窝,呼吸温热,小声起哄:“别心软呀,机会难得。”
空气像被谁拧紧的瓶盖,呼吸都变得粘稠。我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声音干涩:“那就……简单点,唱一段,不带伴奏,清唱。”
“清唱?”miya低笑,眼尾扬起,“小case。”她话锋一转,忽然伸手,指尖点在我胸口,轻轻一推——我没防备,背脊撞上沙发靠垫,她则顺势单膝跪上来,左腿压在我腿侧,右腿还踩在地毯,像把我困进一个半弧。
“不过,”她俯身,唇几乎贴上我耳廓,声音低得只剩气音,“既然你赢了,还是要奖励你的,所以自然就要贴着你唱。”
我手指瞬间收紧,沙发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Yuki在旁边“哇”地一声,伸手把茶几上的烟盒捞过来,抽出一支,没点,只是用滤嘴轻轻敲着掌心,像给这场冒险打拍子。
miya没给我拒绝的空隙,左手撑在我肩侧,右手摘下我手里的骰盅,随手扔到地毯上。她深吸一口气,喉头轻颤,旋律从唇齿间溢出,听着好像是挺好听的,只是唱的是英文歌,我听不懂。
没有麦克风,没有伴奏,她的声音像深夜的丝绒,直接贴着我耳膜滑进去。每一次呼吸,声带轻震,我胸口就跟着共振;每一次“perhaps”,她指尖就顺着节拍在我肩头肌上轻点,像把歌词钉进我血液。
我僵直地坐着,掌心悬在半空,不敢碰她,也不敢推开。Yuki却在这时靠过来,伸手覆在我僵硬的右手背,引着它贴上miya的腰窝——掌心下的皮肤滚烫,像按在一块刚出炉的瓷,细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歌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miya没急着起身,反而把额头抵在我肩窝,轻笑一声,声音沙哑:“姐姐的腰,是不是夺命的刀?”
我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
Yuki却在这时伸手,轻轻掰开我另一只手,把那一直攥在掌心的骰子拿出来,放进自己手心,声音软得像在哄孩子:“下一轮,换我赌你。”
骰子落进Yuki的掌心,她指尖一拢,像把命运也收进指缝。这次我也体验了一下摇盅,说是体验,但却有装逼的成分。三粒骰子滚了几圈,最后露出刺眼的点数:4、4、6。而我的对手只是随手一抛就是5、5、6, 16。
“输了哦。”Yuki轻声宣布,像宣判,又像撒娇。
我喉咙发紧,掌心渗出潮汗。
“miya姐,给他点厉害瞧瞧。”Yuki真的是反差,没想到她看起来乖乖的,却是蔫了咕咚的坏。
miya没给我退缩的空隙,她单膝跪上沙发垫,左手撑在我耳侧,右手把轻轻按在我胸口,隔着衬衫,仍能感到她手的冰凉。
她低头,呼吸扫过我颈侧,声音低哑:“大冒险,不唱歌,也不逼你喝酒——”
她顿了顿,抬眼,睫毛几乎扫到我下巴,“只要三十秒,让我把心跳借给你。”
我怔住,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借”,她已握住我右手,引着它贴上自己左胸——掌心下,是薄薄一层马甲布料,再往下,是她滚烫而急促的心跳。砰、砰、砰,像小鼓槌直接敲在我指骨上。
“三十秒,”她低声数,“不许移开,也不许闭眼。”
我指尖僵直,却无处可逃。她另一只手覆在我手背上,十指交扣,把我整个人钉在原地。距离近到我能看清她泪痣上那一点几乎透明的汗,也能闻到她呼吸里残留的薄荷与烟草。每一次心跳,都顺着掌心震到我臂骨,再一路窜向喉口——像电流,又像潮水,把三十秒拉成一个漫长的世纪。
Yuki在旁边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沙发旁一盏小灯拧暗,光线瞬间柔和,像给这场暧昧罩上一层薄纱。她自己也靠过来,额头轻抵我肩,呼吸温热,却刻意不打扰——仿佛成为沉默的见证人。
三十秒终于数完,miya却没急着松手。她先低头,唇几乎贴到我耳廓,声音轻到只剩气音:“感受到了吗?”她慢慢松开我,坐回沙发,长腿屈起。
我张了张嘴,“没有。”我的嗓子莫名的发干,全身浴火般的燥热。
“真的没有嘛,可你刚刚都把人家抓疼了呢。”miya委屈的说道。
我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在此之前它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形状。
miya没有接着发难,“下一轮,”她抬眼,眼尾带着未散的水汽,“还敢赌吗?”
三十秒的心跳像把火,把血液烧得咕嘟冒泡,却又在末梢凝成粘稠的糖浆,流也流不动。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全是miya留下的薄荷烟草味,像被人按下重启键,心跳重新归位。“赌。”听见自己嗓子发干,却带着奇异的稳。
miya挑眉,唇角勾出一点意料之中的笑。她伸手把骰盅推回我面前,指尖在丝绒底上敲了敲,发出闷而脆的声响:“这次换规则——赢家指定动作,输家不能躲。”
我点头,手指却下意识摩挲骰子棱角,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Yuki替我掀盅,动作温柔得像掀新娘面纱——三粒乳白骰子滚了几圈,最终停成一条直线:3、3、5。我屏住呼吸,抬眼看miya。
她没急着摇,反而先伸手把长发别到耳后,露出完整侧脸,灯光下线条锋利又漂亮。骰子在她指间转了个花,随后落盅,一声轻响——5、5、6。
“又输了哦。”她轻声宣布,像宣判,又像撒娇。
我指尖一僵,却听见自己心跳出奇地稳,像已经预演过这场败局。miya没给我缓冲,她单膝跪上沙发垫,左手撑在我耳侧,右手握住我右手腕,引着它贴上自己左肩——掌心下,是薄薄一层马甲布料,再往下,是滚烫而急促的脉搏。
“这次不要心跳,”她低声说,“要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