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看着那逐渐靠近的白绫,心中一阵悲凉,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想起了曾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拼凑。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喃喃自语道:“儿啊,娘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娘好想你……” 那声音中满是凄凉与无奈,仿佛是来自九幽的悲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不肯向宇文化及低头,那脊梁是她最后的尊严。
宇文兴都将白绫套在刘太后的脖子上,缓缓收紧,那白绫如同恶魔的手臂,一点点扼住刘太后的咽喉。刘太后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抓扯白绫,那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双脚也开始乱蹬,仿佛想要挣脱这无尽的黑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子的不舍,对宇文化及的愤恨,那眼神仿佛要将宇文化及千刀万剐。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无力,眼神也变得空洞,最终头一歪,没了气息,一代太后就此香消玉殒。
皇太后陆然听闻高允文要对付太皇太后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立刻赶了过来。却在寝宫门口被士兵们阻挡,那些士兵如同冰冷的雕像,无论她如何呵斥,都不为所动。不多时,宇文化及满身是血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那鲜血在他身上肆意流淌,仿佛是他罪恶的象征。
陆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质问宇文化及:“你这是要干什么?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何罪之有?” 宇文化及却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皇太后玩笑了,太皇太后是因得了急症才驾崩了。” 说罢,便带人扬长而去,那离去的背影如此嚣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然心急如焚,带着人冲进寝宫,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太皇太后刘氏。她悲痛欲绝,泪水夺眶而出,扑到太皇太后的尸体上放声痛哭,那哭声回荡在整个寝宫,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哭出来。她深知高羽和刘太后的感情深厚,犹如血浓于水,也深知高羽的手段和狠辣,那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锋芒。她更明白,只要刘太后还活着,高允文无论做什么,高羽都会看在亲情的份上网开一面。但是现在,刘太后已死,高羽和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同水火不容。
陆然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正在这时,皇帝高允文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陆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对自己这个儿子失望透顶,那失望如同深渊,深不见底。回到寝宫后,陆然什么也没做,只是命人关闭宫门,从此不再过问任何事,她的心,已经随着太皇太后的离去而死了,如同凋零的花朵,再无生机。
次日,皇宫内,早朝的钟声悠扬回荡,仿佛在唤醒这沉睡中的朝堂。大臣们身着朝服,神色各异,纷纷踏入那庄严肃穆的金銮殿。
待众人站定,气氛稍显凝重之时,宇文化及缓缓迈出一步,手中展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高羽拥兵自重,妄图造反谋逆,实乃大逆不道之举,罪不可赦……”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不少由高羽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皆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愤懑。其中,韩世忠更是义愤填膺,只见他跨前一步,双目圆睁,直视宇文化及,大声质问道:“你们却口口声声说燕王殿下谋反,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空口无凭,怎能随意给燕王殿下安上这等罪名!”
紧接着,户部尚书方孝安也站了出来。方孝安不仅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更是高允文的老师。他神色严肃,语气沉稳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燕王此时正率军在中原与完颜族展开激烈鏖战,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怎会有谋反之心?若没有确凿证据,如此草率定罪,实难服众啊!”
宇文化及见状,不慌不忙,脸上竟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后哈哈一笑,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证据?莫须有吧!”
“莫须有?” 韩世忠听闻,顿时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彻底暴走。他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指几乎戳到宇文化及的鼻子,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般质问道:“此事关乎我大夏江山社稷的生死存亡,莫须有,何以服天下!”
一旁的高允文,见局势有些失控,顿时恼羞成怒。他脸色铁青,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对着一旁的禁卫军厉声道:“来人!将这群不知死活的反贼,统统给我拿下,全部下狱问罪!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乱朝堂!”
禁卫军得令,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将韩世忠等人团团围住。韩世忠等人虽一脸不屈,但终究无可奈何,被强行押解着离开朝堂。而此时的朝堂,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大臣们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出声,只留下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方孝安因为是帝师的原因,高允文没有动他,但是一生正直的方孝安此时却硬着脖子说道:“陛下,老臣这几日旧病复发,请允臣告老还乡!”
高允文一时间非常震惊,他没有想到,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都不支持自己,但是事已至此,高允文咬了咬牙说道:“准了!”
方孝安跪地谢恩,然后看了一眼皇位上的高允文,满脸失望的走出了大殿。
建业城中铁铉府,同样上演着一场悲剧,那悲剧如同黑暗中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如潮水般冲了进来,那喊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将铁铉从睡梦中惊醒并抓走。铁铉被粗暴地押解着,一路上大声呼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究竟要干什么?”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