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好像忘了,他现在的收入根本不够给住户们解决麻烦,所以一大爷的好意他只能是心领了。
至于一大爷的职位,就让别的冤大头去做吧!
“哎呀,东旭!你糊涂啊!
帮傻柱垫那点钱算什么?要是你当了院里的一大爷,还愁别人不给咱送好处吗?”
贾张氏后悔的直拍大腿,他怎么发现自己这个儿子该聪明的时候糊涂呢!
“妈!你就不要怪东旭了。
其实东旭考虑的也没错,当一大爷不光是经常给别人垫钱,还得有一定的资历才行。
要不然别人谁也不服你,那光有个一大爷的名头有什么用?”
马俊英再次觉得贾东旭这个人可能就是大智若愚的典型。
要说贾东旭是个笨蛋的话,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总能巧妙的避过那些被坑的点。
但你要说他聪明呢,他接连三四年连个学徒工都没有跨过去……
就很让人费解。
“这倒也是。
想当初他易中海成为院里的一大爷之前,还只是轧钢厂一个普通的一级员工。
后来自从他当选成了一大爷之后,好像在轧钢厂晋升就顺利了很多。
那几年几乎每次有晋升的机会都有老易的提名,要不然他能一下子成为咱们院里等级最高的一个钳工吗?
虽然说当一大爷会有一些付出,但是回报也是很可观的。
既然东旭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那就算了吧!”
贾张氏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院子里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如果要在年轻人里选一个人当大哥大,那肯定是他们贾东旭无疑。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自动忽略别人身上的闪光点,反而把贾东旭身上的亮点无限放大。
听着贾张氏的话,贾东旭不断点头。
他妈说的有道理啊!
当一大爷确实能有很多好处,除了轧钢厂那边晋升顺利一些,还能受到别人的尊敬。
现在院里谁见了易中海不得叫一声一大爷?
每次院里组织全员大会的时候也都是易中海坐在主位,就连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个人都只能坐在两边。
可是院里有这么多人,一大爷的位置再怎么轮,有他贾东旭什么事?
就算他哥不跟他争,那刘胖子那边呢?
刘胖子可是个官儿迷,为了争取一大爷的位置,还不知道能下多大的血本呢!
他自问没有那么大的经济力量跟刘胖子抗衡,再说了,没有刘胖子还有老闫呢,老闫虽然钱不多,但是心眼儿多呀!
贾东旭想来想,去如果易中海不当一大爷的话,下一个一大爷很有可能是在他哥和刘海中之间诞生。
但现在刘海中是要仰仗他哥做事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刘自动退出一大爷的竞选。
“妈,媳妇儿!
虽然我当不了院里的一大爷,但是我哥能当呀!
只要紧抱哥哥的大腿,不愁咱们家没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贾东旭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好像只要跟他哥相关的都能给他带来好运气。
“你说什么,东旭?
陈哥也想当院里的一大爷吗,你怎么不早说呀?
只要有陈哥这个想法,咱们绝对不能跟他争!”
一提到陈江川的事儿,马俊英多少有些激动,虽然贾东旭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旁观者贾张氏可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自己这个儿媳妇儿怎么对陈江川那么上心,这可不是啥好事!
“陈江川想当一大爷又怎么了?
我们家东旭凭什么不能跟他竞争!?一大爷的位置有能者居之。
他陈江川要是能拿下来他就当,他拿不下来,要是咱们东旭可以,东旭也能坐上去!
马俊英,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男人!
你要是敢胳膊肘往外拐,我今天就帮你扫地出门。”
贾张氏横眉竖目,要是这个马俊英敢做出对不起自己儿子的事,她就让她后悔进城这一趟。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嫁给你们老贾家孩子都已经生了,我能有什么心思?
我刚才这么跟东旭说,完全是因为咱们家东旭现在是跟着别人陈江川混的。
您不是没看到,自从许大茂跟陈哥在一起混之后,他们家的日子明显的越来越好了!
要不然老许叔能在外面就买个独院吗?要是没有陈江川他家肯定做不到这样。
我刚才说的意思就是咱们家不能得罪陈哥,要不然以后有什么好事,人家肯定不会想着咱。
你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马俊英说着擦了一下本来就不存在的眼泪掐了贾东旭一把,然后继续说。
“要是当初我真的看上陈哥,那在胡同里我肯定就不会说跟东旭领证!
现在我跟东旭都过这么长时间日子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您说您这话是不是让人挺寒心的?”
马俊英说完又看了一眼贾东旭,把贾东旭看了一个激灵。
“媳妇儿!
你跟咱妈辩论,你老瞅我干啥呀?看的我怪心虚的,我可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啊!”
贾东旭说完想了想,好像这样有点不太像话,于是他又跟贾张氏说。
“妈,你说你也真是的,人家俊英都给我生儿子了,你还挑三拣四。
要是俊英一气之下爬起来回娘家,棒槌谁带?
我可没空帮你带孩子啊!
不光这样,回头我去丈母娘家接俊英回来总得有路费吧,路上得吃东西吧,也不能空着手去吧!
这又是一笔开销。
你要是得罪了俊英,就得把这些花费都得提前准备好,要不然你那嘴就老实一点,别老惹事儿!”
贾东旭一顿叭叭直接把贾张氏说的自闭了。
她刚要说点什么,正好这时候棒梗好像醒了,于是贾张氏开始唱歌哄棒梗睡觉。
“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把娘推到山沟里,把媳妇儿放到炕头上。
花喜鹊丧天良,有了媳妇儿不要娘……”
原本咧着嘴想要哭的棒梗,听到贾张氏唱的歌后还真就睡着了。
贾东旭跟马俊英对视一眼,他也是服了,他不过说了一句公道话,结果老妈就这么内涵自己。
“大家都赶紧睡觉吧,天太晚了!
要是东旭明天真迟到,可就毁了,全勤奖可是好几块钱呢。”
马俊英说完翻了个身,背着贾东旭开始睡觉。
贾东旭看看老妈,又看看媳妇儿,最后啥也没说,索性蒙上头继续睡。
再看贾张氏,她把棒梗哄睡着以后瞅了瞅媳妇儿跟儿子,最后翻了个大白眼儿,也回自己的小床上睡觉了。
她的小床跟儿子儿媳妇的大床就隔了一张帘子,真就是这边放个屁,那边都能听得清楚。
“也不知道咱家啥时候能买上独院的房子,到时候我一定要自己住一间!”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也睡着了。
马俊英可是把自家婆婆的话听得清楚,她撇了撇嘴心想:
这年头有几个能买上独院房子的?别说你自己住一间了,就是两个人住一间都是祖上烧高香。
要是贾东旭跟陈江川好好干几年,说不定他们家也有可能换个大点的房子,但就贾东旭这个好吃懒做的样子……
马俊英还真不敢抱太大希望。
看着熟睡的儿子,马俊英心想要是男人指望不上,还真就得指望自己儿子了,所以以后他们家一定要好好培养棒梗。
争取培养出院里第一个大学生!
到时候她也算扬眉吐气,彻底在院里挺起腰杆儿来了。
马俊英这么想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们院里确实出了第1个大学生,但却不是他的儿子棒梗。
而是后院的陈江川!这个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爹的男人。
就在老贾家集体陷入梦乡的时候,斜对面何大青两口子可就睡不着了。
“老何!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人家半夜三更来砸咱家玻璃呢?”
王桂花刚把玻璃碴子扫完,就看到何大清坐在床边发愣。
“不能够啊!
我现在又没有正式工作,也就是跟着陈江川那边来回的跑跑乡下,我这样的工作能得罪谁呀?
肯定不是因为工作的事儿!
桂花!是不是因为你平时在院里说话嘴臭,把人得罪了?”
何大清非常确定不是自己得罪的人,既然不是他,那就有可能是他媳妇儿。
因为如果是傻柱得罪人的话,那人家要砸的肯定是他们家正房的玻璃而不是耳房。
“你简直是在放屁,我平时跟他们话都说不了两句,我能得罪谁呀?”
王桂花说完突然想到一件事,
“但是不应该呀,秦京如还只不过是一个毛孩子,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半夜出来砸别人玻璃?”
“什么?你怀疑这事是秦京如那丫头干的?不能够吧!”
何大清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是陈江川那边的人,因为这个耳房是陈江川的,他们总不可能拿自家的房子撒气吧!
“可是除了秦家的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得罪谁呀?”
王桂花也有点发愁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天,要是这玻璃一直补不上,那他们可怎么过冬呀?
“甭管咋说,明天我从院里打听打听,你也多注意点情况。
要是有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要找老易讨回个公道!”
何大清说完就要上床睡觉,王桂花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王按照何大青说的做。
耳房隔壁龙老太一直注意听着这边的动静,直到传来均匀的呼噜声她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睡觉。
“哼,我就不信我老太太还收拾不了你,两个不自觉的东西!”
之前贾张氏砸老何家玻璃的时候,她是在老易家门后边眼睁睁看着的。
原本老太太只想让贾张氏过去提醒一下何大清两口子别太过分,没想到贾张氏直接过去抡砖头把人家玻璃砸了……
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第二天。
院里住户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只有一些家庭主妇还有没啥工作的人留在院子里。
但这些人里有两个例外,那就是陈江川跟何大清。
陈江川现在是轧钢厂的金牌采购,做到他这种程度,基本都不需要去厂里露面。
厂里需要采购什么只需要和大清跑一趟拿回采购清单,紧接着,陈江川总能有办法找到各种需要的东西。
现在陈江川的名字在扎钢厂采购科已经传的越来越玄乎,就连之前跟他不对付的张峰也以跟陈江川对赌过为谈资。
虽然陈江川不需要去扎钢厂点卯,但每个月的工资却是一分不少。
以前秦淮茹能上班的时候,都是由秦淮茹去领两个人的工资,现在秦淮茹休产假,他俩的工资则是由何大清每次都跑轧钢厂给领回来。
何大清跑轧钢厂也不是白跑的,陈江川的基本工资里有一半是要给他的工钱。
用陈江川自己的话说,老何自己去领工资,都不用担心他从中抽成。
“老板,咱们的肉铺那边啥时候开张?”
何大清伺候完一家人吃早饭后溜溜的来到了后院陈江川家。
他来的时候陈江川正一边抱孩子一边在吃饭,老何看着人家这儿当爹的,又想到中院贾东旭那边。
于是就在心里琢磨:难道本事越大的人脾气越小?看他老板就知道了!
别人陈江川不仅是扎钢厂的金牌采购员,还在秦家村为扎钢厂承包了一片山地用来养山猪和鸡鸭鹅等肉食品。
不光如此,最近他还搞了一个临街的肉铺,说是要跟兄弟单位联谊交换物资。
这么有本事的人在家里也照样带孩子换尿布……
再看中院老贾家那边:
贾东旭到现在还是学徒工,别说让他去为扎钢厂多做点事了,他现在就连学徒工这个圈子都没蹦出来。
而且听说贾东旭在家也不看孩子的,偶尔帮忙抱一下棒梗都会嘟囔半天。
“老何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咱们的肉铺,那是扎钢厂的肉铺。
开张的时间还得杨厂长那边给定一下。
你这两天不忙的话就跑一趟扎钢厂,问问杨厂长那边有没有什么别的建议。”
陈江川跟何大清谈事情的时候,秦母就顺手把孩子抱过去。
看孩子本来就是她的事,不能耽误了女婿的工作才行。
“还等什么过两天呀,我今天就没事,要不我一会儿就跑一趟。”
何大清这话是真心的,他不想在家里对着一个老婆俩孩子天天唧唧歪歪的。
以前还行。
以前的时候傻柱去上班,雨水去上学,家里只有他跟王桂花两个人,好歹也算过上了二人世界。
但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自从傻柱把舌头咬断以后,轧钢厂那边就请了半个月的假,这说明未来的两周时间内家里都会有傻柱这个大灯泡。
他们两口子想干点啥事儿都没办法。
“也行!
你早点去轧钢厂那边把事情定下来,还有就是到时候请工人的工资也得让杨厂长给一起定一下。
工资那部分款项就从咱们的盈利额里边出,这点也要说清楚。
最后,刨除各项开之后,剩下的才是轧钢厂的纯利。”
陈江川这边交代完之后,何大清转身就要出门。
他刚走到门口,看到迎面进来的秦京茹。
“老何叔!这么早来我们家有事呀?”
秦静茹现在已经上小学了,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嗯,我过来找你姐夫。”
何大清说完刚要离开,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儿,于是他又叫住秦京如。
“京如啊!你昨晚上有没有来中院?”
秦京如一听他这话,也是有些纳闷:“我去中院干啥呀?我们后院连茅房都有了!除非过去找雨水姐姐玩或者是出门上学,不然我是不会离开我们后院的。”
自从秦淮如生了孩子之后,秦京如真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守着这个小外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我再问问别人。”
何大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转身离开。
“姐夫,老何叔这是咋了?问个问题都奇奇怪怪没头没尾的。”
秦京如坐在饭桌前,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还得是在城里的日子好呀。
自从进城后她都长高了半个头!
上次回村里的时候,他那些小伙伴一个个跟黄豆芽子似的,要是打架的话,他一巴掌就能呼飞仨。
“这你可问住我了,老何刚才也没问我这样的事儿!”
陈江川说完给秦京如分了一个鸡蛋黄,他自己则是两个鸡蛋白外加一个蛋黄。
“谢谢姐夫!”
秦京如也没有多寻思何大清刚才的事儿,美滋滋的吃起了鸡蛋黄,还是姐夫疼他呀!
要是姐姐的话,肯定会把蛋黄搅碎了,放在粥里给大家一起喝。
“对了!京如,你们陈校长哪天在学校?”
陈江川想着这两天没事的话,就先去学校办学籍办了。
“姐夫,你问我们陈校长干啥?我在学校里表现可好了,可没有给你们惹事儿。”
秦京如有点心虚,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实在是没眼看……有好几次成绩单上需要签字,他都是找许大茂或者傻柱给写的。
“京如!你姐夫问你话你就直说。
你学习好不好的,到时候你给你给你爸妈有个交代就行,我们哪能管那么多。
你姐夫是想去上学,所以这才问你的。”
一边吃着月子餐的秦淮茹说了一句。
“啥?我姐夫要上学?!
可我们学校跟我姐夫一样大的人都是当老师的呀!
而且,姐夫不是已经拿到初中学历了吗,怎么还要去上学?”
秦京如惊呆了好吗?
她做梦都想离开学校那个鬼地方,没想到他姐夫却主动要往里钻。
“你懂什么?
你姐夫是要考大学的,考大学就得有高中学历,要是要有高中学历就得从初中开始考上去才行。”
秦怀茹好不容易给妹妹显摆一下。
她也觉得自家男人要考大学这个事非常离谱,但陈江川要做的事啥时候落空过呢。
“我的天哪!姐夫要考大学?
咱们院里连高中生都数不出一两个来,更不要说是大学生了,大学生那不是要吃公家饭吗?!”
秦京如两眼发光的盯着陈江川,她发现自己这个姐夫真的太厉害了。
“就是因为咱们院里没有,所以你姐夫才要去。
到时候咱们家就有了全院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这事儿多光荣呀!”
陈江川现在连高中都没考上呢,秦淮如那边就已经美的不行。
“什么?姑爷要考大学?!
老天爷呀,这是老陈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一直在一边照顾陈平安的秦母,听到几人对话后也是惊呆了。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姑爷不简单,没想到还有更炸裂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她!
“妈,你干什么这么惊讶?
我哥又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就拿咱们村那个荒山来说吧!
这么多年了,有谁想过要承包下来做养殖呢?
我哥就想到了,而且还得到了轧钢厂厂长的支持。”
秦淮茹这么说着感觉自己已经坐不住了,她还坐什么月子呀?
她现在只想赶紧飞到轧钢厂去,她要给车间里的姐妹们炫耀一下自己男人的本事!
“唉呀,这倒也是,我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
秦母给陈平安换完尿垫后,也是坐不住。
她想了想说:“哎呀!
孩子不能光在屋子里闷着,屋里空气不流通,我抱着出去院里溜达溜达。
你们先吃饭,回头碗筷我来收拾!”
秦母走后,陈江川看着屋里才弄好不久的新风系统陷入沉思……
“姐夫,姐!
我也吃饱了,我先去中院找雨水姐姐玩了。”
秦京如吃完手里的馒头后两口喝完粥,放下碗就要出门。
“噢,对了!
一会儿我回来收拾碗筷,你们不要动啊!”
秦京如临出门前,还从她的零食柜里抓了几块糖果塞在兜里。
看到老妈跟妹妹都出去了,秦淮如也有点坐不住,她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
“咋啦?媳妇!
是不是衣服又湿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陈江川说完发现自家媳妇的脸红的跟个西红柿一样。
“哎呀,哥!大白天的你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