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京墨的铺垫,苏暖有个比她大的徒弟就显得不那么稀奇了。
“有人在……”
楚希文揉着脑袋扶着腰走出客厅想找人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到楼梯上的动静,他转头就愣住了,然后讶异道:“怎么是你们!”
“老师,徐叔,你们怎么赶到一起了?这是哪儿啊?”
张晨又不是傻子,苏暖和徐京墨也没有特意隐瞒,两个人哪怕什么话都没说,接下来的话题恐怕不适合自己在场,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打电话去老莫订一桌,几位有什么忌口的吗?”
作为京市早期为数不多的西餐厅,莫斯科餐厅可以说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七十年代初以后,由于外交关系的改善,莫斯科餐厅不再需要凭票用餐,但花一两个月工资进去吃一顿饭,无疑也是非常昂贵的。
张晨的手笔不可谓不大方。
苏暖道:“客随主便,我都可以。”
徐京墨在旁边道:“我也一样,另外酒就不用准备了。”
张晨闻言也知道他们的行业忌讳,点头道,“行,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联系点餐。”说完自己回屋先打电话去了。
等张晨一走,三人在客厅坐下。
客厅里摆设十分简单,就三组红木沙发,一张茶几,一台电扇。
打开电扇。徐京墨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楚希文,指着他右脸的红印,道:“你这是怎么搞的?”这力度,看着就疼。
还别说,徐京墨这么一开口楚希文也反应过来了,刚才一站起来的时候他头都晕乎了一下,只不过当时他没在意罢了。
“我被打了?”楚希文只记得昏迷前自己躲进一条窄巷,还没等反应过来,眼前就多了一只白白的手掌......
然后呢?
哦,对了,那只手好像有点眼熟。
楚希文扶额的动作一顿,以一个略显僵硬的动作,抬头。
待视线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老师,楚希文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心虚道:“那个,老师,不会正好是你吧!”这未免也太凑巧了些。
苏暖眼也不抬,直接将脚边的一包东西提到了茶几上。
又是一把钥匙扔了出去,“说吧,偷偷溜进人家夫妻的婚房想做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
嗯?婚房?
还偷摸着进!!
“希文,新娘子是你老相好?”
徐京墨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结论。
只能说,徐京墨这阅读理解……满分啊!
而对上徐叔一脸八卦的模样,楚希文算是看出来了,徐药材果然是亲生儿子,一脉相承,又特么想踹他了。
“首先我不认识那家人,更不认识什么新娘子。再说了,明明我是光明正大进的房间,有钥匙的事儿,怎么能叫偷溜。”
“说重点!”苏暖眼神扫过去,望着楚希文。
那意思很清楚:再多说一句废话,揍你!
“我真不认……”识。
楚希文还没说完,对上苏暖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就瞬间老实了。
最近短短两个月时间,他算是搞清楚老师的脾气了,越冷静越可怕。
好吧,他……就有一点点害怕被打。
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我是去找证据的。今天结婚的那家人姓柴,他们霸占了明理哥的房子,还想把顾院长留下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明理哥气不过,上门理论......”
说到这里,楚希文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瞥了苏暖一眼。
“秦师兄来京市了?”苏暖反问一句开口道。
“两天前来的。”
“嗯,继续!”
“那个,明理哥不是故意不告诉老师你的,只是他上门要资料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伤,怕告诉你,你会担心。”
苏暖这会儿脸色不是很好看,想也没想,拿起来身边的药箱,起身走了出去。
“这几天你也忙......哎,哎,老师,你别急,慢点儿走啊,有我爷爷他们在那边照顾,应该不会有事的。”
——
某军医院。
病床的人右手打着石膏,左腿吊着绷带,麻木的痛感传上来,清醒过来的秦明理皱了皱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这个造型,下意识开始担心该怎么回去上班。
而病床旁边,有三四个医生在给他做检查。
“明理,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院长看到秦明理情况,沉重的心情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麻药退了,有点疼。”秦明理面无血色,虚弱开口回了一句。
“好好休息,手术很成功,骨头恢复情况比预期中的好,你不能乱动,上厕所你让护士帮帮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至于其他,你自己就是外科医生,我就不多啰嗦了。”
“对,你要不通知你家里......”人来一趟。
话没说完,楚院长突然皱了皱眉,想起来眼前青年唯一的家人好像还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