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徐行眼神一凝,趁着母巢怪被烈焰焚身的瞬间,指尖诀印骤变。
背后剑匣,玄乾锏嗡鸣而出。
尾部四片模仿尾翼的锏格旋转着加速升空,如同一枚放大版的脱壳穿甲弹向着怪物疾驰而去。
“去。”
他怒喝一声。
玄乾锏化作一道乌光,尾翼高速旋转切割空气,带着撕裂耳膜的尖啸射向母巢怪。
符文赋予的动能让它突破音障,轨迹在空中拉出淡淡的白烟,定位符文精准锁定了母巢怪正嘶吼着的深渊巨口。
“噗嗤!”
玄乾锏如离弦之箭,精准地冲向母巢怪大张的巨口。
锥形锏头破开它喉咙里粘稠的汁液,尾翼高速旋转着撕裂血肉,顺着食道径直钻入。
符文迸发的幽光在它体内亮起,如同一条奔涌的暗河。
“噗——”
锏体贯穿脖颈的刹那,母巢怪的脖颈猛地鼓起,随即又剧烈收缩。
玄乾锏带着粉碎的血晶碎片从它下颚穿出,尾翼挂着断裂的血管和碎骨,重重砸在雪地里,激起一片血污。
“吼!!!”
母巢怪的嘶吼陡然拔高,脖颈处的血洞却在愿力丝线的拉扯下疯狂蠕动,断裂的血肉如活物般纠缠,竟要强行愈合。
徐行瞳孔骤缩,玄乾锏刚落地便被他以灵力召回,乌光在空中划出急转的弧线。
“果然没这么简单!”
这玩意儿应该是融合体的缘故,又通过愿力丝线操控,所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中枢。
他足尖点地掠向侧方,避开喷溅的腐蚀性汁液,指尖诀印再变。
“再来!!”
锏尖凭空燃起炙热,随着玄乾锏二次射入母巢怪腹腔,轰然炸开。
炽烈的火光从其体内透出,将那团纠缠的血肉烧得滋滋作响。
母巢怪晃了晃庞大的身躯,十数条触须猛地砸向地面,激起的雪块如炮弹般射向徐行。
他踩着玄乾锏腾空,看得分明——那些触须根部,正有细密的淡金色愿力丝线连接着躯体。
“那就把你特么的完全拆了!”
徐行喉间低喝,玄乾锏在他操控下如穿花蝴蝶,时而从眼眶钻入,搅碎浑浊的复眼。
时而顺着触须缝隙刺入,引爆符文。
母巢怪的躯体不断鼓起又炸开,墨色的汁液混着碎骨泼洒满地,却始终凭着丝线的牵引维持着形态。
直到第七次引爆时,玄乾锏在其胸腔内撕开丈许创口。
徐行终于瞥见那团被无数肉芽包裹的腥红色血肉核心,正是一个化为满身畸形肉瘤、已经完全和母巢怪血肉糅合在一起的血修!
“找到了!锏殛术!!!”
他灵力暴涨,玄乾锏尾翼突然张开。
锏尖化作一抹雷光,如星雨般射入:
“给我——死!”
连环爆炸在母巢怪体内掀起狂澜,愿力丝线在轰鸣中断裂纷飞,失去牵引的血肉瞬间垮塌,化作一滩不断抽搐的烂泥。
玄乾锏穿透最后一层阻碍,带着焦黑的组织碎片冲出,重重插在徐行脚边,锏身的符文渐渐黯淡。
母巢怪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半连接的前肢徒劳地抓了抓空气,最终还是轰然倒地。
随着核心被毁,那些肉瘤像泄了气的皮囊般干瘪下去,周围的变异体群瞬间失去控制,原本狂暴的冲锋队列彻底溃散,只剩下漫无目的的嘶吼与冲撞。
空中凝结的血雾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消散。
徐行扶锏,顺手再次点燃真火。
看着雪地里那滩不再蠕动的肉泥。
再抬头望向远处的雪原,那里还有更多的红点在聚集,显然这场战斗还没彻底结束。
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的消耗过快了。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寒风中瞬间凝结成霜。
“得想个办法省点力气。”
徐行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前哨基地弹药库方向。
就在这时,工事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徐行心中一紧,抓起玄乾锏就冲了出去。
只见防核工事的通风管被撞开了一道缝隙,几只藏马熊变异体正用黝黑锋利的爪子,疯狂撕扯着通风管路。
“特么的,老大死了还这么卖命?!”
徐行暗骂一声,甩出飞锏,将这群血兽彻底钉死。
玄乾锏带着腥风回匣,徐行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转身看向工事方向。
防核工事的合金门被撞得凹陷变形,刚才那几只藏马熊变异体虽已被钉死在雪地里,但通风管的缝隙还在不断渗出腥臭味。
他深吸一口气,屈指弹向腰间符袋,一张用真火灌注的雷符应声贴在通风管上,淡金色的符文亮起,暂时阻绝了里面的血毒蔓延。
“李团长!出来收拾残局!”
徐行扬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
工事铁门“嘎吱”作响地打开,李团长带着一队士兵冲了出来,每个人看向徐行的目光都带着惊悸。
“徐顾问!您没事吧?”
李团长看到满地的血肉残骸,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死不了。”
徐行指了指母巢怪的尸骸:
“核心已毁,剩下的变异体没了指挥,用重火力清剿就行。通风管里可能还有漏网之鱼,让工兵加固工事,至于外围… …别再派人了,用无人机沿雪原边缘巡逻,防止残余兽群聚集。”
士兵们迅速展开行动,重机枪的轰鸣很快在雪原上响起。
徐行靠在玄乾锏上调息,看着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有人用喷火器焚烧残躯,有人在修补被撞坏的工事。
李团长指挥完部署,小跑过来递上水壶:
“徐顾问,多亏了您。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行接过水壶灌了两口,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枪声:
“血修和血兽的融合体,靠愿力丝线操控。这种东西还会出现,甚至每一波兽潮都是这玩意儿引起的,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接下来有的忙了… …”
寒风卷着雪沫掠过,远处的红点仍在闪烁,说明更多的血兽正在集结。
徐行知道,现在只是暂时的安宁,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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