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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程大少安抚祖大寿 满将军半道遇伏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朝堂上的祖大寿吓得是魂不守舍,要不是因为是在朝堂,都想转身就跑。

直到天近傍晚,大朝会才结束,袁崇焕,祖大寿,何可刚,曹文诏四人上朝,回来时就剩下三人。

朝堂上的事情,确实把这三人吓得不轻,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出了广渠门,全都蔫头耷脑的往营地方向走。

正失魂落魄间,猛听得有人叫了一声:“几位将军下午好,这是才下早朝?”

祖大寿猛抬头,见是一小孩骑匹高头大马,正站立在路边,那小脸带着微笑,不远处还有几十号人远远的立着。

祖大寿强打起精神朝小孩拱拱手:“小公子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孩嘿嘿一笑:“这天寒地冻的,本公子想吃个火锅,又觉得一个人吃火锅没意思,就想找几个人一起吃吃火锅,唱唱歌。

于是便想着几位大人今日去上早朝,应该会回来得很晚,铁定没地方吃饭。

特意在此等候几位,不知道几位可愿赏光,移尊降贵到我那小庄子里去坐坐。”

祖大寿觉得这小屁孩平白无故跑来等自己这群人,怕是没那么简单。

回头朝何,曹二人询问:“小公子盛情邀约,要不咱们去坐坐,两位以为如何?”

何曹二人早听说这小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是个很神秘的角色,这大冷天的特意在城外等候,怕是有什么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曹文诏笑言:“反正现在天色将晚,正好肚子也饿,有人请吃饭,没有不去的道理。”

何可刚笑笑:“曹将军言之有理。”

见两人同意,祖大寿笑道:“承蒙小公子邀请,恭敬不如从命。”

大少哈哈一乐:“谢谢三位将军不嫌我那小庄子粗陋,三位请。”

祖大寿哈哈一笑:“小公子请。”

几人来到小庄子外,祖大寿几人是第一次近距离的靠近这个庄子。

只见庄子外面都是用红三角旗的绳索围起来的,只在中间留了几条斜着的通道入内。

大少对在入口处站岗的卫兵喊:“几位哥哥,请过来帮将军们牵马引路。”

卫兵们马上跑过来了六七人。连带着三人的亲卫骑的马匹一起,一人牵着一匹马沿着通道往里走。

祖大寿奇怪,问大少:“小公子,为何要人在营外牵马?”

大少笑笑:“主要是这庄子外面埋的全是地雷,如果走错了就会出人命。

所以才让他们过来牵着马走过去,也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三位将军,莫要见怪。”

何可刚秒懂:“原来这周边都埋的有地雷呀,难怪那些建奴死伤两千多人也冲不进去。”

(地雷这个东西,大明早就有了,只是因为没有解决启爆的问题,还需要人用明火点燃,并没有什么实用性,所以战场上很少见。

作者一直都很疑惑一个事情,明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触发式的水雷,也就是靠撞击引爆的水雷。

其外部构造已经和近代的水雷有七八分的相似,其爆炸原理也非常相近,按说那个时候应该就搞出了启爆药,不然那水雷也不可能会用撞击引爆的方法。

这种靠撞击引爆的方式明明比较先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些火器专家并没把这个引爆功能运用到地雷上去,有些让人想不明白。)

庄子里,祖大寿见到了已经快要把伤养好的侯世禄,双方寒暄几句便来到大厅里坐下,火锅早就已经准备好。

上了碗筷,大少招呼几人坐下,吃饭的时候,才问起早朝上的事情。

祖大寿叹息一声:“唉,一言难尽啊,大都督,钱大人被下了狱。满桂现今是京师兵马总理,统一指挥勤王兵马,辽东罪将马世龙无罪释放,官复原职,继续带兵。”

“除了这些,可说过其他的什么事情?比如关于本公子的。”

“没有,早朝一开始那些御史言官们便对着大都督不停的弹劾,今日整整一天,都在吵来吵去。最后陛下下令把大都督,钱大人下了狱才算完,别的什么事也没说。”

“吵了一整天的架,就只是这么一件事?”

大少心安了些,看来自己说的那些话没传出去。

要不然搞死自己的事就会是文官们的头等大事,袁崇焕的事反而不算什么大事了。

“对呀,整整一天就说了这么一件事。”看看大少没什么震惊到的反应,祖大寿问:“小公子,大都督被下了狱,你不觉得震惊吗?”

程风笑笑:“这有什么好震惊的,打从他斩杀毛文龙那天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果,这是天意,躲不掉的。

中途本来可以改变的,本公子也不是没提醒过他,可他不听啊,始终坚持自己的判断,一意孤行,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祖大寿看着程风,眼睛里都闪着精光:“江湖传说果然非虚,公子你不是一般人。今日之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谁都没有想到。

原本说好的是在朝堂上讨论前些日子大战,论功行赏的事,

谁能想到,论功行赏的事情根本就没谈,那些御史言官突然就对大都督群起而攻之,本将看得出来,陛下也很惊讶。

就连陛下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公子你却早就料到。”

程风笑笑:“虽说干坏事的时候,都是大家一起干的,可现在不是出了纰漏嘛,这锅马上就要盖不住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总要有人出来顶缸不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说是武将干的,武将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要不把大都督推出来,总不能让韩爌老爷子出来吧?就算是有这想法,这道理也不成立啊。

大都督辽东上任时,人家韩老爷子还在家里养老,等韩老爷子上任首辅的时候,东江镇都已经被大都督饿了半年的饭了,这也按不到人家头上去啊。”

祖大寿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意思?公子你……”

程风笑笑:“老将军不用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大明的朝堂只有朝内的挡风墙,都没有修向外挡风的墙。

很多事情大家都做得明目张胆的,除了不想让上面那位知道,大家并不怕天下人知道。

这都是路人皆知的事,不需要用心去琢磨就看得出来,也就能哄骗一下那位了。”

祖大寿叹气:“可现在怎么办?我等将官会不会受连累,也下狱杀头?老夫心里慌啊。”

程风笑笑:“老将军心慌什么?本就不关你们的事。退一万步说,老将军你想落荒而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会跑去投靠女真人吗?”

祖大寿心里一紧,果然,这小屁孩就没有平白无故要找人陪吃饭的道理,他这是看出了老夫要跑,过来稳定军心来了。

投靠女真人,祖大寿想想,还是摇头:“这不可能,我祖家被女真人杀的人口太多,那可是私仇,老夫不可能去投降女真人的。”

“那老将军可敢跑回山海关去自立为王?”

“这就更不可能了,俺祖大寿还是有这自知之明的。”

大少笑了:“你看嘛,女真人你不愿意投奔,又不敢自立为王,那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回山海关去,然后再被圣旨叫回来吗?那得多丢人,还引得朝廷疑神疑鬼。”

“说的是这个理,可老夫就是慌得很。”

程风笑问:“祖将军,把东江镇和蓟州边军的粮食倒卖给蒙古人,是你决定的吗?”

祖大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事你也知道?”

程风点头:“这事不但我知道,两京朝堂上下都知道,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腊月的天气,寒风吹得跟小刀子一样的刮脸,这样的气温,还是把祖大寿吓得是汗流浃背,忙摆摆手:“这可跟俺们这些带兵的没关系,我们自己的军粮都讨要不足,那有多余的粮食资敌。”

“好吧,这把军粮倒卖给蒙古人的事跟你们都没关系,那私下议和可是你们武将决定的?”

“不是,俺们武官只有听命令的份,就算是商议作战方案,也是由文官一言而决,我们这些武将都没资格参加。”

“那双岛诱杀毛文龙,可是你们参与的?”

“这更不可能了,当时本官在山海关,曹文诏在锦州,何可刚在宁远。这事情还是毛文龙死后才传到辽东,当时俺们也是大吃一惊。”

“那毛文龙死后,把蓟州防线的守军调来调去,搞得整个蓟州防线乱糟糟的,是你们干的吗?”

“这肯定不是啊,俺们哪有调兵权。”

“那广渠门外两军对峙,下令避战不出的可是你们?”

“这当然也不是,两军阵前,我们全听大都督的,大都督让打,我们就打,大都督让守,我们就守。”

“就是嘛,本公子说的这些事情,都与你们无关。又不是做贼心虚,那你们还怕个毛呀?安安心心的就在这里守着京城。

等下次大战的时候,别像广渠门那样划水就行了,本公子敢向你们保证,大都督的事,不会牵连到你们。”

“可万一呢?”

“没什么万一的,你们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昨日我可在宫里呆了一整天,可没少听到皇上夸奖你们祖家。

放心吧,你们的功劳陛下是记得的,我们只管在这里安心的拱卫北京,下次再遇战事的时候,别在旁边划水,就不会有事的。

还有,下一次大战的时候,警告你的手下那些神箭手们,别对着自己的将领乱放箭,那会生儿子没屁眼的。”

祖大寿顿时是满头大汗。

就在大少安抚祖大寿,不让他因为害怕带兵逃跑的时候,北京城里,因为袁崇焕被下狱,他的亲卫自然也会被管控。

但是当锦衣卫清点袁崇焕亲卫人数时,发现人数不对,少了好几个人,通过审讯才得知那几个人他们并不认识。

几人都是前几日才加入亲卫队伍的,他们在袁崇焕刚进入皇城时就已经离开,一直没有归队。

边关主帅被抓,身边的警卫却少了几个人,锦衣卫这一下就不淡定了,马上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开始全城大搜捕。

数千人忙活了大半夜,那离开的几个人也只是抓获三人,其它的也不知道藏到什么鬼地方去了,锦衣卫把整个北京城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经过连夜的审讯抓获的三人,终于知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辽地喇嘛教的红衣大喇嘛。

从袁崇焕四散在外的护卫里查出了几名红衣大喇嘛!这一下事情可就大条了。

要知道整个大明朝,就没有人信喇嘛教的,那可是蒙古人和女真人的专属宗教。

就算是在西藏地区,明末的时候,藏传佛教在西藏还属于小教种,信喇嘛教的藏民都非常的少,藏传佛教的流行,就是满清时,清政府为了愚弄西藏的民众强行推上去的愚民手段。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利用藏传佛教去控制那数百万牧民,满清政府只需要控制住那几个活佛就可。

不过说实话,满清的这一招确实很有效,只用了短短的百年,整个西藏地区,就被宗教牢牢的控制,藏民们从此便丧失了自由思维的空间,沦为农奴。

满清不单在西藏推广藏传佛教,在汉人地区也在拼命的推广佛教,所以才会有了那句明修长城清修庙,天下名山僧占多的说法。

在清以前,佛教在中国并非主流,信佛教的人也不是特别的多,但是满清得了天下之后,全国各地到处修寺院,宣传信仰佛教的好处。

其目的也和在西藏推广藏传佛教一样,想利用佛教的轮回理论来愚弄民众。

只是汉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其中有想法的人也特别的多,再加上汉人在信仰这个方面更崇尚实用性。

经过三百多年的推广,佛教的善恶轮回论虽然在汉族女人心中打下了很深的烙印,但对汉族的男人来说,依然没有特别的影响。

(所谓的轮回论,就是印度种姓制度的变种,两种理论有同曲同工之妙。

印度的种姓制度告诉底层贱民的说法就是,因为你上辈子不做善事,不服管教,所以这辈子你才投胎成了贱民。

你只有乖乖的听话,心甘情愿的接受高种姓的盘剥,下辈子才能投胎成高种姓的人。

佛教的轮回论就是告诉你,因为你上辈子没做善事,所以这辈子你成了穷人。

你只要努力的挣钱去供奉菩萨,下辈子你就可以投胎到有钱人家。这个理论,坑了多少本来就穷困潦倒的百姓,哪怕是卖儿卖女,都得给寺院捐一点香火钱。

这个理论是不是一模一样,无非就是说的方法不一样而已。)

亲卫队伍里发现红衣大喇嘛,袁崇焕的性质马上变了。

原先最多也就是尸位素餐,刚愎自用,失职的罪,现在可就和卖国扯上了关系。

毕竟大朝会的时候,把红衣大喇嘛藏在护卫队伍里带进京城,其目的为何,已经说不清楚。

好在程风安抚住了祖大寿,当袁崇焕被抓捕下狱的消息传开,关宁军并没有像原历史那样撒丫子就跑。

但是袁崇焕被逮捕的消息,还是让一些人心生不安。当天深夜,袁崇焕的旗鼓官周文郁,携带督师剑印符节,逃往山海关。

十二月初五,小庄园外来了一支骑兵队,他们是侯世禄丢在怀来县的队伍。

侯世禄匆匆去入京,手下游击郑祖禹,千总王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散落怀来县各地的人手找齐。

收拢完人手,这才赶了过来寻找主将归队。到达京城之后,知道侯世禄在这里养伤,所以找上门来。

大少也不能把这一千六百多人往外面赶,又不可能把他们留在这个小小的营地里,这对自己的队伍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安全隐患。

大少不敢留他们驻扎小庄子,只得让他们在靠近自己营区的西南侧扎营,并找李帮华给他们搞来了粮饷物资。

这支流浪了快两个月的队伍,总算是暂时安顿了下来,从此过上了有吃有喝,还不用打仗的幸福生活。

除了每天早晨那烦人的哨子声和哗哗的跑步声,不知道疲倦的口号声,搅得他们没法睡懒觉之外,这小日子过得还是挺甜蜜的。

自打十一月二十日,建奴于广渠门对峙之后,大部分的勤王军都退回瓮城休整,城外就剩关宁一支大军驻守。

距离两里驻扎的建奴似乎也不想和关宁军打仗,双方就这样脸贴着脸的和平相处起来,北京城外的战场,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大半个月。

但是,良乡,房山一带,被建奴抢劫一空的消息,如雪花一般的飞进了紫禁城。

这一下文武大臣不干了,良乡,房山可不同意京城周边。

京城东北的土地,大多数都是皇庄和勋贵们的田产,抢了多少烧了多少,文武大臣们不心疼,反正勋贵们手里除了钱也没权,再有意见,文武大臣都不鸟他们。

可良乡,房山不一样,那一带的良田,可都是京城大老爷们的私产,被建奴这么一抢,每一位大老爷的心都在滴血。

这一下,满朝文武的议事的主题,全都放在了建奴的身上,每天上朝,那些御史言官翻来覆去的喷,把那勤王的军将全喷个狗血淋头。

在满朝文官口诛笔伐之下,崇祯帝终于是按捺不住,于十二月十二日,下了圣旨,让满桂带兵马上带兵出城迎敌。

可你们既然要这些士兵帮你打仗,你们得出钱出粮让人家吃饱饭啊。

可怜的勤王军队住在瓮城里,依然是缺吃少穿,三天时间里两天喝稀粥,一顿吃干饭,已经在城里休整了快一个月,士兵们依然是面黄肌瘦,手脚无力。

可圣旨都下了,士兵状态再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战了。

满桂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传令各处的勤王军队于十二月十六日出城,在永定门外集结誓师,准备带着这群互不隶属的乌合之众出城找黄台吉决战。

十四日,郑祖禹入庄向候世禄报告,收到兵部命令,要求队伍十六日巳时到永定门外集结,前往良乡找黄台吉决战,三鼓不到者,斩。

大少嘲笑:“这些文官老爷们就是瞎整,眼面前就有女真人的军营,守营者横竖不过万来人,集结所有勤王军队,把那军营围了,半天就能拿下来。

文人掌兵,怪事横生。放着眼面前的敌人不打,非要抽风,让军队跑到几十里以外去找抽。

人家是全骑兵,能打能跑,这些官老爷们是对大明的士兵有多大的仇恨?非要想方设法的让士兵们去送死。”

侯世禄忙打断:“小公子切莫乱说,朝中文官大老爷可都是饱读诗书的人,是有大才的,他们读的书比我们吃的饭还多。”

大少笑了:“他们读的那几本破书,以为看过两天兵书就是韩信,岳武穆了,简直搞笑。大明的军队就凭他们这样瞎搞,就算让韩信来了都得脱层皮。”

侯世禄无可奈何,只能问郑祖禹:“兵部文书拿来本将看看。”

郑祖禹递上文书,侯世禄看得仔细,命令中指名由郑祖禹统领,到永定门后受马世龙节制。并未提及对自己的安排。

候世禄知道,朝廷这是剥夺了自己的兵权,以后的军事行动都与自己无关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原以为这伤也好的差不多,马上又可以为朝廷效力,没想到会这样,也罢,等退了建奴,就回家养老。”

大少在旁安慰:“这有什么可忧虑的?反正也没什么功劳可拿,尽打败仗,必然受责,不去正好。”

侯世禄点头,告诫郑祖禹:“本将不在,将军临战之时,不要畏首畏尾,当奋勇杀敌,以报国恩。”

郑祖禹暗然,大少笑道:“将军见到满桂的时候,帮我对满桂将军问声好。

顺便提醒他一句,出征的时候在后背上多穿两层甲,他若问起,直接告诉他,我说的,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还有,将军出征,如果有可能,离关宁军远一点,估算战力的时候,更不能把他们算进去。”

郑祖禹告辞,才走出通道外,一名小孩追了出来:“郑将军请留步。”

……

关宁军营地,收到兵部命令的关宁军将领愤愤不平。

“大将军,他满桂有何资格统领我关宁军?”

祖大寿呵斥:“休要胡说八道,满桂将军统领全军,这是圣上的旨意,你我当尊旨意才是,休得无礼,擅议上意。”

“下官就是不服。”

祖大寿大怒:“不服也得忍着,这里是京城,不是辽西,由不得你等胡言乱语。”

祖大寿发怒,关宁军将士自然是不敢再有言语,但是,心中的各种愤愤不平,并没有消失。

十二月十六日,因为要带话给满桂,郑祖禹早早的便告别了侯世禄和程大少,带兵于辰时就赶到了永定门外。

当满桂听了程风的话语,脸顿时就黑了:“程大少是什么意思?背上多加两层甲?说俺满桂贪生怕死会逃跑吗?”

“满将军,俺感觉的程小公子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郑祖禹一听满桂的埋怨,自己也有些懵了,当时没把这话往深处想想,今日听满桂的埋怨,却实在理。

这话听起来好像就是嘲讽对方会逃跑的意思,要不然正常的将军谁会让人在背上多加两层甲。

满桂瞪眼:“那你说,不是嘲讽俺满桂贪生怕死要逃跑,还能有别的意思?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要在后背加两层甲?”

郑祖禹也不知道当如何解释才好,他也没搞懂,程小公子为什么会有这个提议。

但是他却想起了程小公子对自己的提醒,便小声解释:“下官也不知道程小公子为何会有这个提议。

但是下官出营时,程小公子还对下官提醒,让下官离关宁军远一点,就算离不开,在计算战力的时候,也别把他们算上。”

郑祖禹的解释,让满桂猛然想起了什么?不再言语,挥挥手:“本将知道了,你下去吧”。

郑祖禹行礼,转身正要离开,又想起一事,回转身来:“大将军。”

“还有何事?”

“下官在离开程小公子营地的时候,他身边的一名小厮追出营地,特意让下官再转告大将军,说是良乡,房山一带并无友军。

若半途遇见穿着明军服装的军队,千万要小心,十有八九是敌人假扮的。”

巳时,永定门外,兵马总理满桂,昌平总兵黑云龙,王威、尤岱、杨御蕃、孙祖寿,马世龙等全部到位。

三通鼓后,满桂摆上香案,开始祭天,

“”维崇祯二年岁次腊月十六日,明大将军满桂,谨以清酒庶羞之奠,致祭于皇天列宿、穹宇神只之前曰:

鸿蒙初辟,乾坤始奠,日月耀而四时明,天地交感而生万物。

茫茫宇宙,昭昭神鉴,阴阳燮理,燮和万邦。吾皇受天之命,君临四海,仁风被于九野,德泽遍于八荒。四海承平,本应刀兵永息;然蛮夷无知,屡犯天威。

辽地建奴者,化外之徒也。恃其荒僻之域,悖逆之性,妄自尊大,不识王化,起兵谋反。

扰我边疆,掠我财物,戕我黎民。老弱哀号于野,妇孺泣涕于室。田园荒芜,庐舍为墟,此诚吾国之奇耻,万民之深仇也。

今圣天子震怒,诏命某等统貔貅之士,整威武之师,出征万里,以靖边疆,以安黎庶。

吾等披坚执锐,誓效犬马之劳;枕戈待旦,愿展鹰鹯之略。然征途迢递,兵凶战危,烽烟弥漫兮山川黯,锋镝纵横兮日月昏。

伏惟上天垂怜,佑我王师。赐之以顺风,鼓帆樯而济沧海,助吾军之锐气,如雷霆之震击;壮吾军之胆魄,若虎豹之雄威。

使刀枪之下无坚敌,矢石之间少伤亡。攻必克,战必胜,擒元凶以献阙下,扫余孽以清边陲。

凯旋之日,再设牲醴之祭,以答天恩之浩荡;复建祠宇之盛,以报神庥之隆深。愿神灵鉴吾之诚,领吾之献,默相吾事,永庇吾邦。

尚飨!”

满桂诵完祭天檄文,

又献上三生三畜。

万军齐呼:“万胜,万胜,万胜。”

军士三呼完毕,满桂拔出天子剑,剑指苍穹:“众将士,听我号令,拔营起寨,出发。”

勤王队伍开始行动,昌平军黑云龙,麻登云为前锋,大同兵满桂部,马世龙部,杨国栋部为中军,陕西边军尤世威,王威、尤岱、杨御蕃、孙祖寿为后卫,关宁军为左右护卫,兵锋直指良乡。

当天,大军南行十里,安营扎寨。

良乡,黄台吉听斥候回报,明军离开京城,正往良乡而来,行军十里扎下营寨。

奴才鲍承先微微一笑:“大汗,明狗胆小如鼠。如此行军,到达良乡,岂不要五六日?”

多尔衮,多铎,土谢图,岳托,萨哈廉等哈哈大笑。

黄台吉微笑:“他们今日誓师出征也耽误了半日,半日行十里也可理解,明日便会快些。”

十二月十七日,勤王大军前行二十里,太阳还在老高,又开始是安营扎寨。

黄台吉得报,明军前行二十里安营,黄台吉有些受不了,问计鲍承先。

鲍承先一肚子的坏水,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见黄台吉问计,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大汗,奴才有一计,明军胆小如鼠,行军缓慢,我军明日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黄台吉大喜:“就依先生之计,明日大胜,先生当得首功。”

十七日清晨,护卫队跑完早操后,开始清点马车,把双号车辆撤出阵地,套上三马,装上各种物资,赶出了营地。

见有战车移动,侯世禄找到大少询问原由,大少笑道:“在这里困了一个来月,感觉无聊的很,想到良乡去看看打仗。”

侯世禄大喜:“公子你想去参战?可否带我老侯一个?”

大少笑笑:“掺什么战呀,我一小孩也不喜欢打仗。是这些天肉吃的少,口中无味,只是想过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回来改善一下伙食。”

侯世禄大笑:“正好我老侯也喜欢打猎,与你同去。”

午饭过后,一切准备妥当,大少翻身上马,带着一千骑兵,一百一十辆马车,三百火头军,带着的吃喝用度,前往良乡,侯世禄带着四十亲兵,紧随大少左右。

老窝里就剩下一百四十辆马车,二百炮兵和一半医务人员守家。

只用了半天时间,队伍前行三十里,前面的侦查兵就已经发现了明军的踪迹,正在前方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太阳离地还有丈许,营地是乎已经建好。

大少真是哭笑不得,两天的时间行军三十五里,这是出来冬游了。行军的动作不快,这建营地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大少也不好跑到明军前面去抢了明军风头,只能下令扎营,但是大少这里的扎营可就简单多了,一百多辆战车一围,一座错落有致的营地便轻松完成。

十八日,勤王军卯时做饭,辰时进食,巳时拔营,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呼啸着,又开始了一天艰难的行军。

队伍缓慢前行十余里,有斥候飞马而来:“报大将军,西南方向十里,发现一支队伍,举大明旗号,正往京师方向行走,不知道是何地勤王队伍。”

满桂闻报,心里默想了一下,不知是何地的勤王部队,下命斥候:“继续探来,问明是何地兵马。”

斥候得令,再次飞身上马,奔西南方向而去。见斥候远去,满桂有些心神不宁,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队伍又行一里,满桂突然想起郑祖禹提醒的话,良乡,房山一带没有大明军队,那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是哪来的?

“传我军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结阵防御,再派几队斥候往西南方向侦察。”

满桂大感不妙,突然心神不宁,肯定有大事发生,如今之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早做防备的好,大不了今日就在此安营扎寨,不走了。

各部正行军中,突然得到命令,要求立刻停止行军,就地结阵防御。

各部军将莫名其妙,但是大将军军令以下,各部落得休息,开始按照命令组织防御阵形。

军中各部因为平时缺少训练,组织队列拖拖拉拉,长时间都还没有成型。

满桂肉眼已经看见了一支打着明军旗号的队伍,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但是自己派往西南方向的斥候一支也没回来。

“传我命令,各部抓紧时间结阵,敌人来了。”满桂知道,这回肯定被那小家伙说中了,这突然出现的队伍,定然是敌人假冒的。

没想到军令传下去之后,很多人已经看见了那支队伍,正高高地举着大明的旗帜。

“原来是友军。”大部分的人都松了口气,结阵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更慢了。

满桂大急,再次下令:“来的是敌军假冒的,不是友军,赶快结阵。”

西南方向,多尔衮,多铎,土谢图,岳托,萨哈廉穿着明军的战袄,大明的旗帜举得老高,怕远处的人看不到。,看看明军距离自己已经不到三里。

看着远处乱糟糟的明军队伍,多铎问多尔衮:“十四哥,不对呀,我们好像暴露了,明军似乎结阵?”

多尔衮立马细看,明军果然没有行军,正在结阵,大半队伍已经完成。

多尔衮大急,这一路过来,已经斩杀了明军好几队斥候,怎的还会走漏风声,引起了明军的怀疑。

“传令全军,扔掉大明旗帜,全军冲锋。”多尔衮大喝一声,取下长弓,猛夹马腹,战马吃痛,一声长长的嘶鸣,四蹄扬起直奔明军冲锋而去。

左右亲军护卫向天射出两支鸣笛响箭,啾的一声,响箭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十里可闻。大战陡然发动,一万骑兵如潮水一般直扑明军。

明军这边,糟糟的忙活了好长的时间,还有几支队伍没有完成结阵。猛听得天空响起两声刺耳的尖叫。

抬头看去,却见远处的那支明军突然丢掉了手中的大明旗帜,正弯弓搭箭,奔着明军狂奔而来。

因为有人提醒防备,这一次明军可比原历史上要好的太多。

虽然还有一小部分队伍还在乱糟糟的不成队形,但大多数的部队都已经结阵完成。

这次明军步兵的防御系统基本已经拉开,远比在行军途中突然遭遇袭击,要强的多。

三里距离,骑兵冲锋,转瞬即到,建奴依照惯例,学着蒙古人的那一套,开始远远的放风筝,明军阵地上空,顿时箭雨如蝗。

好在明军防御已成,无数的盾牌把那明军阵地挡的严丝合缝如铁桶一般。火铳声响彻云霄,震撼人心。

一时间弓弦与铳声齐响,痛苦与嘶鸣合音。

那冲天而起的雕翎响箭冲破苍穹,向远处的建奴发出全面进攻的信号。

雕翎箭响,阿巴泰从南面杀出,济尔哈朗,豪格从东面杀出,明军三面受敌,陷入包围之中。

满桂见状,立刻下令:“火炮齐射!火铳手还击。”

随着一声声巨响,明军阵地上的火炮喷出炽热的火舌,炮弹如雨点般落入后金军队的人群中。

顿时,建奴军队被铁球冲出一条条血路,不少士兵和战马被飞驰而来的铁球砸得血肉横飞。

然而,建奴并未因此而退缩,他们凭借着野兽般的斗志和精湛的骑术,迅速分散开来,继续向明军逼近。

很快,双方短兵相接,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就此展开。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满桂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他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建奴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铠甲。

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在泥泞的土地上翻滚、厮杀,鲜血将大地染成了暗红色。

建奴骑兵们凭借着娴熟的骑射技巧,不断地向明军射箭。明军士兵们则用盾牌遮挡箭矢,同时奋力向前冲锋。

双方在马背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战场上箭如雨下,马嘶人喊,战斗很快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大少早上起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到水饱饭足,有侦察兵来报,明军已经拔营而去。

等到明军走远,大少才不慌不忙下命收拾好行装,队伍尾随着明军慢慢行走。

直到末时中,斥候回报,明军在前方遭遇建奴,双方正在前方五里处大战。

又行三里,前方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厮杀的战场已经清晰可见,大少下令停止前进,找了处空旷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百辆马车快速的围成一座方阵,把医疗车和炊事车围在了中间。

护卫们纷纷下马,给战马喂了黑豆,鸡蛋和糖水,各自开始检查随身的武器。

稍微休息一刻钟后,大少带着一千护卫,开始向战场靠近。

侯世禄领着亲卫紧紧跟随,他很想看看这个程大公子是如何指挥打仗的。

距离战场一里,有一大土堆子,约有十余丈方圆,两三丈高低,大少骑马登上土堆,举着望远镜一看,直接大呼一声:“我靠,好壮观的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