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阎九洲刚将两个小的哄睡,便听见外面倏然间吵闹起来,赶忙从屋中出来。
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带人来闹事,看样子还是朝着他的娇娇来的。
“洲儿,你方才在做什么?”王夫人见阎九洲面色深沉如墨。眼皮不禁跳了跳。
“佑安和佑宁晚间吵闹,儿子刚才去将他们训斥了一顿。”
训斥两岁幼儿是自己儿子能做出的事情,王夫人暗自点了点头,心中对阎九洲的疑虑消了大半。
“洲儿,你晚间留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妥,还是少来这处院子免得惹人闲话。”
“闲话?”
“本将军来看自己的义子会有什么闲话?”
“倒是母亲,半夜不歇息带着丫鬟婆子行着土匪般的作态就不会惹出闲话吗?”
阎九洲的心神全在还跪在地上的阮蓁蓁身上,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快点把她母亲打发走。
夜深砖凉,一直跪着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若不是顾念着母亲还在场,他定要直接将人抱起来,温言软语好生安慰一番。
曾经在战场上无论受了多重的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却担心此刻心里万分焦急,只因他捧在心上的娇娇受了委屈。
“我这不是......”
阎九洲的话根本没有给王夫人留有余地。
王夫人讪笑两声,他听下人说洲儿深夜闯入阮氏的院子,唯恐坏事,这才匆匆赶来。
“夜深露重,母亲还是赶紧回府的好。”
“黎崇,送老夫人回去。”
阎九洲眸色深沉如寒潭,眼风扫过时似有刀乾相击之声,别说是府中的下人就连王夫人本人都难以招架。
他的行踪平时都会刻意隐瞒,母亲今夜怎么会突然到访?
阎九洲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但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
儿子的脸色越来越差,王夫人不禁暗骂晦气,今夜不仅白跑一趟,还惹恼了洲儿,实在是不该!
回去定要狠狠惩治那个搬弄是非的下人!
害的她匆匆忙忙从府中跑出来,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虽这么说,王夫人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若是今天正好撞见洲儿和那阮氏的好事,就可以让洲儿将人名正言顺地纳进府中,一直养在外面只怕是坏事。
虽然阎九洲从未在王夫人的面前承认过自己对阮蓁蓁的心思,但是知子莫若母,身为母亲,王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阎九洲的心思。
唉!
家里有正妻不闻不问,偏偏和外面养着的一个寡妇纠缠不清。
这都是什么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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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可是跪疼了?”
阎九洲将阮蓁蓁冰凉的身子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将衣物撩开,白皙的膝盖上早就红了一大片。
男人的眉头死死得拧着,大掌带着热意将药膏揉化进其中。
男人低眉敛目,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面色肃容,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生怕弄痛了他的娇娇。
阮蓁蓁痴痴地看着男人,明明只是皮肤红了两块,但是他却如临大敌般对待,眼里的珍重让她动容。
好似情不自禁般,她贴近阎九洲的脸颊,轻轻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阎九洲的动作顿住,仿佛停滞一般,“娇娇刚才是亲了我么?”
男人不可置信般出声,他根本没有设想过他的娇娇会这么快回应他的情感。
一个轻柔的吻却在阎九洲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
阎九洲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掌心沁出细密的汗。
喉咙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让他满心的欢喜难以倾诉。
这是他的娇娇第一次主动吻他!
这个吻是不是也代表着,他的娇娇对他也开始有那么一丝,哪怕是一丝的心动?
阎九洲迫切地想要向阮蓁蓁寻求一个答案,但是他的娇娇却害羞地扯过被褥,眼睫如蝶翼般急颤几下。
眸光欲躲未躲,恰似春水映梨花,潋滟间藏了一痕月影。双颊蓦地飞红,胭脂色从耳根漫至颈间。
在阎九洲探究的目光中,阮蓁蓁才欲盖弥彰般开口,“才......才没有......”,藏在被褥下的眸子却忍不住偷觑阎九洲一眼。
阎九洲被这一眼勾得魂都没了,急切地扯开碍事的锦被,掐着娇娇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上去。
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后。
阎九洲终于舍得松开阮蓁蓁,热气喷洒在阮蓁蓁的耳边,“娇娇,刚才那个吻,我甚是欢喜。”
可是他的娇娇的脸却是越来越红,“将军,快去洗漱吧......”
阎九洲此刻的心情出奇得好,自然是阮蓁蓁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好好,我去洗漱。娇娇乖乖地在这里等我。”
男人大笑着出门去。
阮蓁蓁趴在床上,饶有兴致地回味着阎九洲的反应。
不过是给了一点点甜头,就能让这男人失了分寸。
“就是不知道,你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一点点甜,下一秒就被自己生生斩断是什么感觉。”
阮蓁蓁实在是期待男人接下来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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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是命人给您准备的参汤。”
“给我准备的?”是一个有些眼生的小厮,阎九洲心里有些怀疑。
“是,娘子体桖将军日夜操劳,早早地让人熬煮。
只是将军回来一直忙于哄二位小公子下人们才顾不上呈给将军。”
阎九洲已经被阮蓁蓁刚才的那个吻迷得有些晕头转向,这会又听说是他的娇娇体桖他辛苦才熬煮的,心里欢喜地跟什么似的。
那刚刚冒出来的怀疑的苗头很快被掐灭。
阎九洲将碗里的参汤一饮而尽,却没有觉察到小厮那微妙的表情。
喝下参汤后的阎九洲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自然也不会想到这是一碗被加了料的参汤。
阎九洲满心欢喜地收拾好自己,刚踏进内室,一股女子的馨香袭来。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步子也越发地沉重。
阎九洲甩了甩脑袋,向被纱幔围绕的床榻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