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也得忍啊,女人多的是,怕什么呀!”
说话间,毒女走到身旁,不屑地瞟了蛊一一眼,开口道:
“蛊一,你先下来,我有事儿跟小黑商量。”
二人走到僻静处,她转身停下,死死盯着道:
“小黑,我是你的女人吧?”
“啊?是啊!”
“我事先告诉你,不应该存在就不能存在,这是我的底线。”
“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
“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挺上道的!咯咯咯咯!”
毒女阴沉的小脸瞬间阳光明媚,忽然变得非常开心,晃着他的胳膊道:
“唉…,我跟你说,冥娘子的草药不多啦,非要一换十,我没同意。一换十二,换了一千两百株万年元气草药。哼,跟我谈生意,全都嫰着呢!”
黑山拍拍她的手背,心里非常感激,顺着话茬儿道:
“所以我才让你出马嘛,你一个顶好几个!”
“切,白费了不少口水。对啦,我再给你一千株,身上没剩多少了!”
“好,记账,以后还你!”
“那必须的!还有,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千万别死了,否则老娘没地儿要去!”
“嘿嘿!放心,我死不了!”
毒女递过来一个乾坤袋,想了想,不解问道:
“你为什么杀天歌他们啊?”
“嗯…,看他们费劲儿!”
黑山含糊应了一声,纯粹是替人扛事儿,没啥好扯的,岔开话题道:
“你的冰肌玉骨咋样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快啦,过了这一阶段,你要让我好好舔一舔!”
“没问题!你想舔哪儿就舔哪儿!”
“滚!小心给你咬掉啦!”
毒女一扯他的胳膊,带头回返,冲蛊惑眨眼道:
“蛊惑,你得抓紧啦,一把年纪,没下过崽子呢!”
“……,那是他不行,又不是我不行!”
“咯咯咯咯…!”
“惑姐,我也觉得是山哥的问题,我肚子也没动静啊!”
……
妖精一参与,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活跃,似乎回到往昔时光。
黑山察觉到大凰不是很开心,走近轻轻碰了碰,悄声道: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二人踏上仙剑,朝西北方向飞去,目的地正是净流源头。
这些天连日辛劳,大凰没有时间泡净潭水澡,得清一清尸气。
过了一会儿,净流源头浮现眼底。紧挨一条低矮山脉,无数泉眼汩汩而流,汇成一个长条形水潭。
潭水极深,泛着凉气,许多人在此处泡澡。
二人徐徐落地,只褪去皮靴,迈步走进水潭。
“扑通!”
“扑通!”
三四步即过顶,他们向前游,寻找一处泉眼所在。
“走,去水底!”
黑山招呼一声,当先潜入水底,抓住一块儿岩石。
一手拉着大凰,一手摸石头往前爬,直达泉眼。
然后示意她喝泉水,只见脑袋连晃,秀发飘舞。
大凰不肯,甩开小手,探手入怀,在潭底搓泥。
黑山心想哪里不能搓,别浪费宝贵的泉水。左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儿,右手掐嘴,冒起一串气泡。
本以为都是修行之人,会屏息闭气,结果片刻之后,她没了动静。
真是吓死个人,赶紧一阵猛蹬,拽着这个女人浮出水面,
“哗…!”
黑山再掐那张小嘴,掐出一道水流,溅了自己一脸。
看水量就知道是故意的,长出一口气,劝道:
“别闹,多喝点儿!”
“滚,去哪尿呢,全是人!”
“嗯…,在水底喝,飘起来尿!”
“啊…,应该没人发现吧?”
“你别往人家边上凑啊,谁会知道?”
“那我在你边上尿,帮我挡着点儿!”
“……,你是真的狗啊!”
……
二人玩了整整一下午,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时不时以手击水,溅起水花盖脸。
黑山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她简直没个正形。
大日西沉,天色渐暗,二人穿好靴子,坐在棺材上往回飘。
“小黑,今天玩得好开心呀!”
“……,我不开心!”
“切,小气样儿,谁让你张嘴着!”
“……,你多大啦?”
“反正我就要欺负你,你越厉害,我越欺负你,老娘吃定你啦!”
“还是叫姑奶奶好听点儿吧?”
“咯咯咯!姑奶奶吃定你啦!”
……
二人难得有放松时刻,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即将到达荒山野岭,大凰憋不住了,催道:
“先下去,我尿急!”
“嗯!”
他驾驭棺材落入树林,找了棵大树,指着道:
“去树后,我等你!”
“跟我一起,帮我挡着!”
“好…!”
一阵哗哗水声响过,黑山头也不回,喝道:
“别抖!”
大凰吓了一个激灵,气得不行,口中斥道:
“真不要脸,偷看别人尿尿!”
“我没偷看,一直闭着眼睛呢!”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树上传来,黑山吃了一惊,连忙循声望去。
大凰嗖的一下躲到他身后,抬头仰望,喝道:
“谁?出来!”
枝叶十分浓密,不见人影,也不显一丝恶意存在。
“哗哗…!”
一根枝杈上下一晃,一个女人跃下,落地无声无息。
见此人身手不凡,黑山很是奇怪,怎么感知不到恶意呢?不禁问道:
“你是谁?一直在这里吗?”
“一个伤心的女人,天下再大,能去哪儿呢?”
他一听,顿觉古怪,拉着大凰退后,准备离开。却听到,
“等等!我问你,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什么…?”
黑山着实有些莫名其妙,更加不想搭理她,冷冷道:
“关你什么事?我们走!”
“等一下…!我问你,你有崽子了吗?”
“……!你脑子有病吧?别找死!”
话一出口,他感知到了那人的恶意浮现脑海,立马取出尸心剑,问道:
“你究竟是谁?是不是成心找事儿啊?”
“是…,又如何?”
“哼!别以为我怕你,不想随便杀人罢了!”
这个女人拔出宝剑,剑带寒气,轻轻一挥,似有一种萧瑟的气息浮过面庞。
她仗剑而立,双目却是无光,怔怔望着前方,喃喃道:
“我流血啦!”
“……!”
“为什么?为什么流血呢?整整七天七夜啊,老天太不公平,我流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