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
“兰总,楼下那帮人动手了!”
君子兰脸色瞬间变了,她冲到窗前往下看。
楼下,二十多个黑衣人已经控制了整个大堂。
几个保安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妈的,这帮王八蛋!”君子兰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往外走。
“姐,你别冲动。”
君子楹拦住了她:“让我们好好谈谈。”
“谈?”
君子兰推开她:“楹楹,你这是要跟我翻脸?”
“不是翻脸,是讲道理。”
君子楹重新坐回椅子上:“姐,你交出玉玺,我立刻让下面的人撤走。”
把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楹小姐,你这样做,就不怕江湖上的人笑话?”
“笑话?”
君子楹笑了:“李把头,您觉得江湖上还有人敢笑话我吗?”
这话说得很狂!
但偏偏又让人信服。
毕竟,能让九局的局长出面办事,这本身就说明了君子楹的能量。
“兰总,怎么办?”
对讲机里传来大个子的声音:“要不要硬干?”
君子兰咬了咬牙,按下对讲机:“暂时不要动手,等我命令。”
“姐,你很聪明。”
君子楹点点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
“谈什么?”
君子兰坐回椅子上:“楹楹,你要那枚玉玺,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是你不能这样威胁我。”
“威胁?”
君子楹摇头:“姐,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
“对。”
君子楹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你看看这个。”
君子兰接过文件,脸色又变了。
“这是什么?”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是一份银行账户的冻结通知。
“你们平兰会在各大银行的账户,从今天开始全部冻结。”
君子楹的声音很平静:“理由是涉嫌洗钱。”
君子兰的手开始颤抖。
“楹楹,你疯了?”
“我没疯。”
君子楹站起身:“姐,我只是想要那枚玉玺。你给我,这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
君子兰苦笑:“楹楹,你以为季叔真的会帮你复活父亲吗?”
“会的。”
君子楹的声音很坚定:“季叔比任何人都希望父亲回来。”
“为什么?”
阿茜忍不住问道。
君子楹看了阿茜一眼,然后说:“因为季叔杀了我父亲。”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什么?”
君子兰瞪大了眼睛。
“姐,你不知道吗?”
君子楹的声音很冷:“父亲不是因为心脏病死的,是被季叔毒死的。”
我感觉后背发凉。
“不可能。”
君子兰摇头:“季叔是父亲的结拜兄弟,他怎么可能…”
“结拜兄弟?”
君子楹冷笑:“姐,你太天真了。季叔觊觎父亲的位置很久了。”
“证据呢?”
把头突然开口:“楹小姐,你说季叔杀了你父亲,有什么证据?”
“证据?”
君子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当年父亲喝的茶水,我一直保存着。”
“茶水?”
马玉良不解:“这能说明什么?”
“里面有慢性毒药。”
君子楹把瓶子放在桌子上:“一种很古老的毒药,中毒后症状和心脏病发作一模一样。”
君子兰呆呆地看着那个瓶子。
“所以,季叔现在帮你,是因为愧疚?”我问道。
“对。”
君子楹点头:“他想通过复活父亲来赎罪。”
“可是复活的不是真正的父亲。”
君子兰的声音很小:“楹楹,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我不管。”
君子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就算不是真正的父亲,至少我能再见到他一面。”
把头掐灭了烟头。
“楹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父亲真的复活了,他会怎么看待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这话让君子楹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把头站起身:“你为了复活他,害死了多少人?你觉得他会高兴吗?”
“我没有害死任何人。”
君子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在寻找复活他的方法。”
“寻找方法?”
阿茜冷笑:“那些给你找东西的人,死了多少?”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君子楹重复着之前的话。
“技不如人?”
我站起身:“君子楹,你心里清楚,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君子楹沉默了。
“楹楹,放弃吧。”
君子兰走到她面前:“父亲已经死了,我们应该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君子楹抬起头:“姐,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知道。”
君子兰的声音带着颤抖:“但是…”
“但是什么?”
君子兰没继续说,房间里又安静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
“楹姐,时间到了。”
年轻人说道。
君子楹看了看手表,然后站起身。
“姐,最后一次机会。”
她看着君子兰:“交出玉玺,我们还是姐妹。”
君子兰摇摇头:“我不能给你。”
“那就别怪我了。”
君子楹转身对年轻人说:“老三,动手。”
年轻人点点头,挥了挥手。
几个黑衣人立刻冲了过来。
我和阿子二话不说,一拳打向最近的黑衣人。
但是对方人多,我们明显处于劣势。
“住手!”
君子兰大喊一声:“楹楹,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君子楹的声音很冷:“姐,你自己选择的路。”
这时,我感觉到内衣口袋里的玉玺越来越烫。
好像在提醒我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黑水城的那次经历。
那颗镇魂珠,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力量。
如果玉玺真的和镇魂珠是一套的话…
我慢慢把手伸向内衣口袋。
我内衣口袋里的玉玺滚烫,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不过眼下,我也顾不上这滚烫的玉玺,那帮黑衣人又一窝蜂冲了上来。
他们人多,配合默契,显然是练家子,一时间拳脚相加,办公室里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阿子力气大,一拳砸倒一个,但立刻又有两人补上,将他死死缠住。
我身形灵活,堪堪躲过一记扫堂腿,反手一肘顶在对方肋下,那人闷哼一声退开,但另一个人的拳头已经到了我面门。
“住手!”
一声暴喝,不是君子兰,也不是君子楹。
是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