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你。”
把头摇摇头:“而是怀疑你的铺子里有九局的人。”
这话让廖三爷愣住了。
“你想想,你铺子里的伙计,有没有新来的?”
把头继续问。
廖三爷仔细想了想。
“还真有一个,叫小张,上个月刚来的。”
“那就对了。”
把头弹了弹烟灰:“九局的人早就盯上你了。”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县城。
司机把我们放在一个小旅馆门口。
“就到这里了。”
“谢谢师傅。”
廖三爷递给司机车费。
我们进了旅馆,开了两间房。
“今晚先在这里住下。”
把头安排道:“明天再想办法联系南派的人。”
我和把头住一间,其他人住另一间。
房间很简陋,但总比露宿街头强。
“师父,那枚玉玺真的值得我们冒这么大风险吗?”
我忍不住问。
不是我不知道玉玺的价值,而是这个东西价值太大了。
所以,按照北派规矩,我们不会把这东西出掉。
但是说实话,就算你想出也出不掉,如果真出掉了,那你就等死就行!
“小三,你还是太年轻。”
把头靠在床头,重新点了根烟:“这枚玉玺的价值,不仅仅是钱。”
“那是什么?”
“身份。”
把头的声音很低:“有了这枚玉玺,咱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完全不同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且,九局的人既然这么急着要得到它,说明这枚玉玺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把头继续说道。
正说着,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我和把头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动。
电话响了很久,最后停了下来。
“会不会是陈皮他们?”
我问。
“不可能。”
把头摇头:“他们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这次把头接了起来。
“喂?”
“李把头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你是谁?”
把头的声音很冷。
“我是陈文锦。”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的心脏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陈文锦竟然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把头的手握着话筒,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陈文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李把头,您别紧张。”
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我只是想和您谈谈。”
“谈什么?”
“关于那枚玉玺。”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把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把头,咱们都是明白人,没必要装糊涂。”
陈文锦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您今天晚上从昭陵带出来的东西,我很感兴趣。”
“你想要什么?”
“见个面,聊聊。”
把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在哪里见?”
“就在旅馆楼下的茶馆。”
陈文锦继续说:“我一个人,您也可以带一个人。”
“现在?”
“现在。”
把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电话说:“好,半个小时后。”
“那就这么定了。”
电话挂断了。
把头放下话筒,点了根烟。
“师父,这可能是个陷阱。”
“我知道。”
把头吐了个烟圈:“但是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找到我们了。”
把头站起身:“既然跑不掉,不如主动出击。”
我明白把头的意思。
陈文锦能准确地知道我们住在哪个旅馆,说明她的情报网络非常发达。
继续逃跑的话,迟早会被抓到。
“师父,我陪您去。”
“不用。”
把头摇摇头:“这种场合,人多了反而不好。”
“那您一个人去?”
“放心,我有分寸。”
把头把装着玉玺的盒子递给我。
“你把这个收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交出去。”
我接过盒子,塞进内衣口袋。
“师父,如果您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
把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陈文锦还没有那个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怎么样。”
把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向门口。
“等我回来。”
门关上了。
我坐在床边,心里七上八下的。
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敲门声。
“谁?”
我警惕地问。
“是我,阿茜。”
我打开门,阿茜和马玉良站在门口。
“把头呢?”
阿茜问。
“去见陈文锦了。”
“什么?”
马玉良瞪大了眼睛:“陈文锦在这里?”
我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把头太冒险了。”
阿茜担心地说:“万一陈文锦要对他怎么样…”
“放心,师父有分寸。”
我安慰她说。
其实我心里也很担心。
陈文锦这个女人,从今天的表现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玉良问道。
“等。”
我说:“等把头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把头还没有回来。
我开始坐立不安。
“要不要下去看看?”
阿茜提议说。
“不行。”
我摇摇头:“把头说了,让我们在这里等。”
又过了十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把头!
我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把头走进房间,脸色有些凝重。
“师父,怎么样?”
我急忙问。
“事情有些复杂。”
把头坐下来,重新点了根烟。
“陈文锦说了什么?”
“她要那枚玉玺。”
“您没有给她吧?”
阿茜紧张地问。
“当然没有。”
把头摇摇头:“但是她开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用玉玺换我们的安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我明白把头的意思。
陈文锦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交出玉玺,她就会动用九局的力量来抓我们。
“师父,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需要考虑一下。”
“她给了多长时间?”
“明天中午之前。”
马玉良咽了咽口水。
“把头,如果我们不交出玉玺,她真的会…”
“会的。”
把头弹了弹烟灰:“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
“那我们交出去吗?”
阿茜问说。
“不能交。”
我摇了摇头:“这枚玉玺太重要了,一旦交出去,就永远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