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龙眼石是怎么回事?”
阿茜好奇地问。
“那是明代的人留下的。”
把头解释道:“明太祖朱元璋派人寻找传国玉玺,但他们打开了机关后,发现里面有危险,所以又重新封死了。”
我明白了。
“所以他们把龙眼石保存了下来,留给后人。”
“聪明。”
把头点点头:“明代的盗墓贼,虽然技术不如咱们,但脑子还是很灵活的。”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养鸡场。
廖三爷停好车,急不可待地问。
“老李,让我看看那枚玉玺。”
把头从装备包里拿出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碧绿的玉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八个篆字清晰可见。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廖三爷拿起玉玺,仔细端详。
“这玉质…这工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李,这枚玉玺如果拿到市场上…”
“不能卖。”
把头摇摇头:“这种级别的文物,一旦露面,整个古玩界都会震动。”
我理解把头的意思。
传国玉玺不是普通的文物,它代表的是皇权的象征。
一旦消息泄露!
不仅是九局,连更高级别的部门都会出动。
“那咱们要这东西干什么?”马玉良问。
“留着。”
把头重新把玉玺放回盒子:“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廖三爷脸色一变,赶紧走到窗前往外看。
“老李,有情况!”
把头立即站起来,示意我们保持安静。
外面的发动机声越来越近,而且不止一辆车。
“熄灯。”
把头压低声音说。
廖三爷迅速关掉房间里的灯,整个养鸡场陷入黑暗中。
我悄悄走到窗前,从窗帘缝隙往外看。
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养鸡场门口,车灯还亮着。
“是九局的人。”
我小声说。
把头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望远镜。
“陈文锦的动作真快。”
车门打开,下来七八个人。
领头的是个中年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即使在夜色中,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冷厉气息。
“这就是陈文锦?”
阿茜紧张地问。
“应该是。”
把头放下望远镜:“这女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难对付。”
陈文锦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对手下说了几句话。几个人立即分散开来,开始检查养鸡场的各个角落。
“师父,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有些不解。
“有内鬼。”
把头的声音很冷:“要么是南派的人,要么是廖三爷这边有问题。”
廖三爷一听,急了。
“老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廖某人做了几十年生意,什么时候出卖过朋友?”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把头制止了廖三爷的话:“先想办法脱身。”
马玉良检查了一下房间的格局。
“把头,这里除了正门,还有别的出路吗?”
“后面有个小门,通向鸡舍。”
廖三爷指着房间后面:“但是那边也可能被包围了。”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九局的人正在往这边走。
“准备撤退。”
把头背起装备包:“小三,你把玉玺收好。”
我点点头,把盒子塞进内衣口袋。
“从后门走。”
把头做了个手势:“动作轻点,别发出声音。”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向后门。
廖三爷在前面带路,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栓。
后门外面是个小院子,到处都是鸡笼。
月光下,能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在晃动。
“有人。”
阿子开口紧张道。
把头拿出望远镜看了看:“只有一个人,而且背对着我们。”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
“师父,咱们可以绕过去。”
“小心点。”
把头叮嘱道。
我们弯着腰,利用鸡笼作掩护,慢慢向院子边缘移动。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转过身来。
是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拿着手电筒,正在检查鸡笼。
“谁?”
他发现了我们。
阿子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
“别出声。”
阿子的声音很冷。
那人挣扎了几下,但阿子的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把他弄晕。”
把头低声说。
阿子手刀一劈,那人立即瘫软下去。
“走。”
我们继续向院子边缘移动。
终于,看到了院墙的缺口。
“就从这里出去。”
廖三爷指着缺口。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钻过缺口,来到院墙外面。
外面是一片玉米地,正好可以作掩护。
“往哪个方向走?”马玉良问。
“向北。”
把头指着远处的山丘:“那边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公路上。”
我们弯着腰,在玉米地里穿行。
走了大概十分钟,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狗叫声。
“他们发现了。”
阿茜紧张地说。
果然,养鸡场的方向亮起了手电筒的光束,而且越来越多。
“加快速度。”
把头加快了脚步。
我们在玉米地里奔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师父,前面有条沟。”
我指着前方的一道深沟。
“跳过去。”
把头率先跳了过去。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跳过深沟,但阿茜差点没跳过去,好在马玉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谢谢。”
阿茜喘着气说。
“别客气。”
马玉良咧嘴笑了笑。
我们继续向前跑,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公路。
“到了。”
把头松了口气。
公路上停着一辆破旧的卡车,司机正在车旁抽烟。
“师傅,能捎我们一程吗?”
廖三爷走过去。
“去哪?”
“县城。”
廖三爷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这是车费。”
司机看了看钞票,点点头。
“上车吧。”
我们爬上卡车,司机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向县城。
“师父,接下来咱们去哪?”
“先找个地方住下。”
把头点了根烟:“然后联系南派的人。”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我回头看了看,养鸡场的方向还能看到手电筒的光束。
“师父,九局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廖三爷那里?”
我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
“有两种可能。”
把头深深吸了口烟:“要么是有人泄露了消息,要么是他们一直在监视廖三爷。”
廖三爷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老李,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