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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或许是我们 > 第274章 当年就该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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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

沙发上只有叠好的毛毯。

沉裕醒了之后就离开了,带着一身酒气。

回宿舍洗了个冷水澡。

热水只有早上八点之后才有。

早上有课,不洗,身上难闻。

在桌子上拿了感冒药,一股脑倒进嘴里,喝口水,直接咽下。

路上,沉裕很精神。

整个人都是亢奋状态。

有的树光秃秃的,有的绿油油的,也有暗黄的。

沉裕去了教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发呆。

快期末考试了。

这一周没有新课,只有复习。

人到齐了,签个到,就开始复习了。

代昕依旧忙碌。

沉裕负责整理资料。

老师给了大致范围,沉裕在押题。

代昕:“沉总,你要请假吗?”

她记得放假前沉裕说要请假。

沉裕摇头,“明天,到时候麻烦你跟老师说一下。”

“去找老刘,他有请假条。”

“好。”

沉裕把草稿纸递给了她,“这应该会考。”

代昕:“好的,谢谢。辛苦咯!”

主要是,这几个学期,沉裕押的题,大部分都对了,还包括一些偏角知识。

沉裕:“我回去整理成文档给你。”

“欧克!”

这一周,沉裕除了疯狂的背书和整理外,还去了趟医院。

最后一天考试后,沉裕把行李箱拎到了黄家门口。

拍了张照片给黄。

被黄一顿叨叨。

第二天,早上五点,沉裕出了校门。

学校天桥下有个公交站,寒暑假也会有往返各市的大巴车。

早上7点半才上车。

上车就睡,醒了再睡。

第二天早上5点左右到了。

又坐了回县城的车。

然后去到了曾经很熟悉的目的地。

穿过小树林,走过田坎,眼前长的差不多的房子出现了。

沉裕每走一步,就刻意的慢了一点。

因为不想面对,也因为这里的记忆。

房屋面前的坝子有不少人。

七嘴八舌的,听不太清。

走近就听见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没怀,别啥事都搁怀上了整。”

“天凉,感冒了而已。”

沉裕下意识停下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小沉回来啦!”

沉裕点头回应。

村长看见她了,“小沉,过来坐。”

沉裕走到长板凳前坐下。

也看清了在场的人。

热闹啊。

“既然人已到齐,那就开始吧。”

沉爸从一旁拿出了袋子。

里面有三个信封。

“这是老房子买的钱。一共12万。那个时候按人头算的。”

听到这句话的人,有的人惊讶,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沉家关系复杂。

夫妻两人离婚,女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还有孩子。

和女方亲戚还牵扯不清。

亲生的孩子,一个不亲不疏,一个断亲离家。

过继了自家大哥的孩子,但也只过继了男孩。

自家大哥的妻子也在现场,现在想要回沉千。

沉裕为什么选择在老人家去世后就离开,是他们一直想问的。

当年说的再也不回来,如今又出现在这里。

沉家的事,已经是饭后闲谈。

背地里也在笑沉爸,好不容易出了个金凤凰,结果把金凤凰赶走了。

现在,沉千的亲生母亲回来了,这钱,可是真的不好分了。

一个两个端着碗,抱着火笼,拿着杯子喝着水,就是没有一个离开的。

甚至还有人让沉千搬了几条板凳出来。

“沉小子,来来来,搬条板凳过来。”

沉裕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沉爸:“这钱,是在没离婚之前的。当初说平分给俩姐妹,一人4万,剩下的,自己用。”

“现在,钱还是平分,分成四份。”

沉爸把袋子给了沉千,“给她们。”

“一人三万。”

“她都不是沉家人了,有什么资格拿钱!”一声怒喝响起。

沉千递信封的手顿住了,沉爸的脸沉下来了,周围的人满脸惊愕唏嘘。

沉樱低着头,沉裕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沉爸满脸阴沉盯着沉樱的母亲。

“你的那份给大妹,那钱,你别想动!”

“别忘了,当初离婚,写下的协议书。如果你健忘,我不介意拿出来。”

“赔偿款本来就是给两个孩子的!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立马赶你离开。”

沉千拿着信封,不知所措。

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信封另一端,沉千感觉到了,松了手。

沉裕把信封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在场的,有资格的,除了沉樱就没人了。”

“我没资格,你同样没有。”

“别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从来就是个疯子,没有教养,也没有孝心。”

所有人的眉头狠狠皱着。

村长和村里的村医对视一眼,感觉大事不妙。

这孩子说的话,带刺。

沉母指着沉裕的鼻子破口大骂,“当年我就不该生下来!”

“当年你差点就死了,是我们一点点把你喂起来的!”

“这些年,你有把我当过你妈吗!”

“我就是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自己滚出去了,还有脸回来!”

“你成绩好,考上了好的大学,又怎么样!不会做人!”

“我以后就是去当乞丐也不会求你半分!”

“当年就该让你死!”

沉爸恶狠狠的看着沉妈,像看一个陌生人。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这个妻子,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沉樱依旧低着头。

沉裕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带着愉悦:“那太好了。”

“狗确实比我有用,毕竟你给了吃的,它还会摇尾乞怜,讨你欢心。”

沉裕看向沉爸,声音平淡,“还有事吗?”

沉爸不说话。

沉妈还在那骂,沉裕看了过去。

下一秒,她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撩起衣服,露出了腹部。

动作太突然,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有个大婶看见了,她肚子上的疤,叫了一声,“看,有疤!”

沉妈慌乱避开视线,闭嘴。

沉裕像个恶魔一样,“我这疤,您还有印象吧。”

“毕竟,当初,我,可是,差点,就,死了。”

沉妈想阻止她,但不敢靠近。

“毕竟你的爱人捅了好几刀,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尸体都要吓死好多人了。”

“毕竟,您说的,我不会做人,肯定要曝尸荒野了。”

这个瓜,把众人干沉默了。

那疤也太醒目,沉裕很白,疤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