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没有收到我的密报吗?”妶相诧异地看向地只:“那,那皇的回信又是怎么回事?”
“密报?回信?寡人何时收到过你的密报,寡人根本没给你去过信啊。”
闻言,妶相错愕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两眼发愣,口中喃喃:“中计了,中计了。这是婼里牺的缓兵之计!”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地只掬着脸,焦急地催促着妶相。
妶相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将近日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祀戎仪式后,婼里牺从天眼通里救回了大巫。
随后,蛇康就封她为定疆都督,给了她军队,还让妊妙儿和犬听都听她调遣。
犬听用五火羽扇,当着圣教徒们的面揭穿了侁己修假圣女的身份,但姬丹朱却以调查其背后的同谋为由,保下了她的命,并将她带回了太行山山脉上的教山关押。
没了圣教的支援,修斯曼打不过我们,就退回了梁渠山。
妊妙儿此时带着妊姓的王族暗使,以水攻,攻破了梁渠山,并杀了修斯曼。事情到这里都还算正常,婼里牺也没暴露其本来面目。
甚至,她还刻意前往一目部,劝说一目部与我们结盟,共同守卫管涔山山脉。为此,她还承诺,愿意无偿为一目部破除诅咒,只求一目部能在管涔山山脉有战时,莫要再出手干预。”
“诅咒?什么诅咒?”地只忽而警惕了起来。
“据说,是迫使绚翅天蚕不得不终身修魔的诅咒。”妶相顿了顿,看地只没有接话,于是继续说道:
“当时,无论是蛇康,还是我,亦或是公主日和惏儿,都认为婼里牺是忠臣,北疆的太平将来还要仰仗她的。
故而,当她邀请了大神官、大祭司们以及大巫共同参加法事时,我们都不疑有他,没有阻挠。
惏儿更是亲赴现场观礼,给足了婼里牺体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场仪式竟会伴着‘日夜出’的天象一起发生。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婼里牺在仪式中,不仅用没人见过的仙术使犬听长出了翅膀,成了她的坐骑,天狗;
更是在仪式结束后,不仅破除了诅咒,还再次用仙术使一目部全都恢复了原貌,变回了绚翅天蚕。
何以会有此等怪事,无人能解释得了。
也就是在那时,不知是谁在兽群里提起圣女一事。随即在场的兽人们全都应声附和、跪拜高呼‘圣女降世’。
大神官和大祭司们,甚至大巫,对此也都表示赞同。自此,婼里牺就成了被神宫认可的圣女了。
惏儿回来之后,把事情说与我听,我那时也没太大的反应。毕竟,皇当初会封婼里牺为女巫,本就是听信了大巫的话,认为她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圣女。
我想着,就算婼里牺被证实了圣女的身份,对皇也没什么不利。相反,她如此忠心于皇,或许,她还能凭借圣女的身份,为皇稳定北疆。
如此,就当真是应验了祀戎时问卜出的答案:定疆者,巫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