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只怒意正盛时,正殿外,一个侍从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皇,庶翁,庶翁回来了。”
地只皱了皱眉头,本就心里不爽的她冲着侍从吼道:“回来就回来呗,何事如此惊慌,殿前失仪,是不想活了吗!”
侍从一听,吓得连连磕头:“皇恕罪,皇恕罪。是奴没说清楚,是奴的错。庶翁他,他把先知带回来了。”
地只神情一振,追问道:“庶翁找到先知了?!快,快让庶翁和先知进殿。”
侍从赶忙跑出去宣召,常侍则庆幸庶翁的出现让他暂时躲过了一劫。
妶相一身戎装、胡子邋遢,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几天没合眼,状态不佳的样子。他快步走进了正殿,他的身后跟着同样精神萎靡的先知,苦浴。
妶相一见到地只,立马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眼泪直流。
地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从皇座上下来,小跑上前,蹲着抱住妶相的肩膀:“阿相,怎么了?怎么哭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呀?”
“妤菡,蛇康要我命啊!他要我命啊!”妶相泣不成声。
“怎么会啊,有我在,他万万不敢伤你的。你别哭啊,你把事情先说清楚了,寡人定为你做主。”
妶相闻言,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魔国军攻入管涔山山脉,我与公主日,还有惏儿被迫迎战。
魔国军气势正盛,我等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勉强支撑。
蛇康收到了我们的求援信,领兵来救。但他只救走了公主日,却不肯救我们的惏儿。
惏儿被犬听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妤菡,你救救我们的惏儿吧,救救他吧。
我只有这么一个雄崽啊~呜呜呜呜~”
地只眼珠子转了转,狐疑地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先知,先知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
妶相吸了吸鼻子,解释道:“蛇康不肯救惏儿,我们又快挡不住魔国军的攻击了,无奈之下,只能让惏儿死守城池,而我则漏夜赶往太行山山脉向婼里牺求救。
不曾想,婼里牺已然和梵魇糜结盟,还藏匿了先知,反了!”
我见情势不对,当场劫了先知,才从她那儿逃了出来。
我本想先回管涔山山脉帮惏儿的,行至半路却听说,魔国军已经攻陷了狐岐山大营。他们俘虏了惏儿,还占领了整条管涔山山脉。
皇~这都是蛇康的错!
如果他一开始肯救惏儿,再和我一起抗击魔国军,魔国军就占领不了管涔山山脉,惏儿也不会被俘。
如今北疆3条山脉,我们只剩下单狐山山脉了。蛇康昏庸,误国误君,皇快快出兵吧,不然连公主日也会被他害了的。”妶相扑倒在地上,抱着地只的脚失声痛哭。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婼里牺和梵魇糜结盟,反了?
蛇康和你都多次来信,对她夸赞不已。月儿也曾上书为她请赏。她怎么就会突然反了呢?”地只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不停地摆手:“不对,不对。
你把北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详细说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