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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知道晖帝现在考量更加周全,他之前在晖帝跟前说谗言杀了不少人,眼下需得小心:“陛下,除了王府孤儿,江潇白,曦王和晋王就没有其他软肋吗?”

“奴才觉得或许可派陈王前去。”

晖帝知谢绍钦欺负年幼的谢驰北,二人关系水深火热。

派谢绍钦去幽州,就是将他扔进狼窝里,他为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会日夜忧思该如何拿下穆锦安。

晖帝觉得可行:“你去陈王府传旨,让陈王去幽州,接任都督之职。”

“去审讯王府老人,晋王可还有什么故人?”

“你替朕分忧,琴和殿就赐给你住。”

张兆一惊又连忙行礼:“谢陛下,老奴定为陛下审出有用的证据。”

琴和殿可比一些嫔妃宫殿还要奢华,晖帝看重他,给他赏赐不少珍奇。

张兆现在是内官之首,讨好他的人排着长队,他面对别人送来的礼,会看着给对方安排个好差事,在朝堂他就是大奸贼,在后宫,他就是太监宫女们的福星。

薛泽承已亡故,神曜军上下都听从他命令,他比王爷们还过得尊贵体面,就是统领炀昭卫的于子图都得让他三分。

这不,于子图果真向他低头行礼:“张内官。”

张兆扬着头,嘴角是藐视,他没有回于子图的礼,一朝天子一朝臣,明帝重用于子图,可于子图投靠晖帝,这就是首鼠两端的叛徒。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是七窍玲珑心,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身边有叛徒,以前能背叛明帝,现在就能背叛晖帝。

张兆觉得用不了多久就能除掉于子图,他亲自统领无所不能的炀昭卫们,就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他兴高采烈地去办事。

于子图以前多风光,现在竟要受张兆的气,他见张兆已离开,一边给晖帝夹菜,一边小心翼翼说话:

“陛下,若曦王再杀了陈王呢,幽州都督之位难道要一直如此打擂台?”

晖帝瞟一眼桌上放着的鱼肉,他在握权后不久就开始学着做皇帝,权衡之术,他父皇可以玩转,他也能,定乾坤这种事,有时并非需千军万马,智取才是高明。

晖帝笑了笑:“让她杀,皇室不缺人。”

春日阳光从朱红高门槛照了进来,白玉地砖铺满一层金光,掩去原本清透面孔。

于子图脸色惊惧。

坐在一旁的仙丽都愣住,如此一来,晖帝可除去不少兄弟,更是免了史书和野史记载他薄情寡义。

总之都是穆锦安干的,时间拖越久,他就可改变治国策略,收服各州民心,把握军粮和兵马等,还能找出更多有利于他的人和证据。

所以,他派谢成章去幽州不过是掩人耳目,另有筹谋?于子图心里是这样猜测的,他畏惧地低头,现在他的地位还不如淑妃,谨慎办事便好。

于子图又多说一句:“陛下,老奴觉得为了您龙体康健,还是让所有炼丹师都离开皇城。”

晖帝不想和明帝一样败在金丹上,以前他觉得于子图是墙头草,不知何时会背叛他,现在说几句关怀之语,他戒备心就能松一分:“就依你所言,让他们离开。”

于子图继续给晖帝夹菜:“是,陛下。”

说多少做多少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说到点子上,于子图知道皇帝们手握生杀大权,谁也不信,可皇帝们也会孤独,他只要微妙地抓住一丝机会便是。

——

张兆到陈王府传旨,谢绍钦给他塞了不少银子:“张内官,您可知陛下为何让我去幽州?”

张兆出口就是栽赃:“是于内官请陛下派您去幽州。”

谢绍钦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于子图,对方竟下这种狠手,他笑着送走张兆,转脸就大骂:“让我去幽州,不是让我去死吗?谢驰北还不得凌迟杀了我?”

“于子图这条狗投新主,逼着父皇退位,这就咬到我身上了?”

谢绍钦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去幽州,他备了明帝赏赐给他的几件贵重礼物来到公主府。

谢旭禾的府邸很安静,也很低调,院里伺候的人很少,自从明帝退位,谢旭禾一切都格外小心。

她知道自己给晖帝出主意,愈发多疑的晖帝或许会盯着她,僭越的物件和人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杨芝兰正在院里拿把陌刀练武,她以前不肯吃苦受累,自从在城门前看到穆锦安谋走兵马武器,她深知自己不是穆锦安对手。

穆锦安平叛外族还统领十几万兵马,等到穆锦安攻来盛安城定会杀她,她不想死的太惨,她怕铁骑将她拖在马匹后,她怕死在侮辱中。

谢旭禾还特地给她请了文武老师,天下没有安定之前,谢旭禾不会让杨芝兰嫁人。

尤其是世家,说不准就会拖累死杨芝兰,现在上门提亲的人都被她拒绝了,她的女儿可以终生不成亲,就待在公主府,她养得起。

杨芝兰见谢绍钦来了,她放下陌刀行礼:“芝兰见过舅舅。”

谢绍钦是来问主意,却也单独给杨芝兰买了荷花酥:“是芸记糕点,你最喜欢的。”

在他眼里这就是刁蛮无礼的傻小姐,他是没妻没子的人,其他人他都讨厌,唯独对杨芝兰有几分耐心。

杨芝兰道谢:“多谢舅舅,我先出去。”

谢绍钦瞧着她比以前机灵许多,没有闹着要听他们商议何事,他跟着谢旭禾进屋,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又问:“皇妹,你觉得我该如何?我躲可以吗?”

谢旭禾不急不躁地给他倒茶,她知道谢绍钦担心何事,他现在去幽州,谢驰北得感谢晖帝送来仇人。

谢旭禾只问:“你觉得陛下为何让你去幽州?”

谢绍钦浪荡却不傻:“襄王败在穆锦安手中,陛下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谢旭禾每次坐着时,背脊都挺笔直,就如她皇室公主的尊贵不可弯腰:“借刀杀人,好手段,不知哪儿就是我去幽州?”

谢旭禾觉得晖帝不愧是孟松青教出来的学生,越发地沉稳深谋,或许他们都小看了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