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姐的护卫们围在两人身边拍照，一套宝石绿裙子搭深蓝西装，另一套是传统的白婚纱搭黑西服。
“华鸢，照片拍完了，准备动手吧。”
“这么突然吗？我看季姐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你难道没发现护卫们拿到礼服只是看了看根本没去换。”
“逛这家店的大部分都是女孩，不太方便动手，小秘书绅士了一路这时候翻脸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是季姐要翻脸了，在她回到试衣间前准备好，以她出门为号。”
白玲态度十分果决，相隔一个大厅的李卢斯也察觉到了异常朝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那目光穿透几排衣服直击灵魂，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季姐回到试衣间的同时白玲和护卫们都做好了准备，唯独李卢斯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工作人员闲聊，大概率是想挟持人质。
白玲和季姐她们都在场，如果我不过去帮忙估计以后也不用回总部了。
当我迈出第一步时整个店变成了灰色，我立刻收回脚步店里又恢复成原样，老簿在我身边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回事？李卢斯锁定我了？”
“应该不是李卢斯本人，大概率是在村子里跟着它的那个女人。”
“你感应到那女人的气息了？她人在哪？”
“气息很微弱，混在客人和工作人员之间，暂时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个，我需要更多信息。”
我再次尝试移动，这次一口气迈出五步，一步灰两步彩，店里的一切也跟着切换了五次。
“再迈一步！”
我移动到一个相对灵活的位置停了下来，左手边是通往下一层的楼梯，往前冲刺可以迅速抵达季姐所在的试衣间。
老簿开始大范围搜寻李卢斯带来的帮手，按照它的性格绝不会只带一个女人过来。
搜寻结果出乎意料，店内竟然没有一点异常的气息，连同刚才出现过的那一丝也消失了。
我想往前走，环境却仍然会变成灰色，脚掌落地的瞬间周围十几个女孩身上的灰色裂开，露出一层铅黄色的皮肤。
黄灰相间的女孩们怒目圆睁，脑袋以一个不合理的角度朝我所在的位置转过来，迫不得已只能将脚掌收回原位。
女孩们恢复正常，兴高采烈地挑选礼服，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老簿放弃搜查赶了回来，对刚才那一幕同样感到震惊。
“华鸢，借贷人的升级速度比你还要快，居然进化到随意将活人融入剥灵狱，直接成为剥灵狱机关的一部分。”
“那小子敢来到这，敢站在季姐面前，必然是做了万全之策，它根本不需要我帮忙就能进入特待区，引我前来一定另有目的。”
白玲在我前方不远处，刚才那一步她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些许异色，见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立刻跑过来确认情况。
“华鸢，你是看到什么人了吗？”
“有个袭击过我的女人刚才一闪而过，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
“很麻烦吗？”
“相当麻烦，搞不好会危及周围平民。”
“你打算怎么办？”
“白玲，季姐那边交给你，我在这里守住通道口，如果那女人真的来了，我一定不会放她过去影响你们行动。”
白玲认为可行，嘱咐几句便赶去了季姐那边。
既然无法前进那就尝试倒着走回去，用手机屏幕当作后视镜缓步后退。
第一步没问题，第二步迈出去环境再次变成灰色，这次换成男人身上出现裂痕，皮下露出一抹绿色，翻折身体四肢着地摆出冲刺姿势。
我只得收回这一步，倒着走计划原地失败。
“男性数量比女性数量少三分之一，但是倒着走不方便迎敌。”
“华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先倒着走，为了躲避敌人又往前走，这里的男人女人可能会一起围攻你。”
“那是最坏结果，你有什么好办法赶快说。”
“利用护栏荡过去。”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有多危险，店里的保安会把我当成神经病赶出去的。”
“那小子设下的限制不一定是靠脚步触发，也有可能是判断距离，用手移动同样可能触发。”
“不试试怎么知道，季姐换衣服能用多长时间。”
我翻身跳到护栏外仅靠双臂支撑移动，楼上楼下挑衣服的男男女女视我为空气，保安从我旁边经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我庆幸赌对了的时候脚踝被一股怪力紧紧拉住。
包括那女人在内十几个人从一楼搭人梯上来紧抓着我不放，最恐怖的是老簿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气息。
“华鸢，只有抓着你的那个是真的，其他都是幻象。”
我不得已翻回去，刚落地最坏的结果就发生了，这一层所有人同时围了过来，身后的护栏上还趴着那个女人，她勒住我的脖子将我压制在玻璃围栏上。
“给你们脸了！”
我将背上的女人摔在地上，抓着她的脚踝在人群里挥舞起来，灰色的人外壳破碎后彻底分成两派，铅黄色的女人和墨绿色的男人。
我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全部染红。
人群之外，李卢斯哼着小曲走下楼梯潇洒脱身，被我当作武器的女人在它消失的同一时间从我手上蒸发。
惯性作用下我摔在地上滚了半圈，保安连忙跑过来将我扶起询问身体状况，周围其他人也投来关心的目光，这些都是我刚才打倒的人。
“我没事。”
“不好意思脚底打滑，影响各位购物了。”
我从尴尬的场面中挣脱出来跑向季姐所在的试衣间，白玲和其他护卫围在门口齐刷刷扭头看向我。
“季姐还没出来吗？”
“急什么，我这就出来。”
季姐换好常服从试衣间走出来，环顾四周问李秘书什么时候走的。
我察觉气氛不对，没有第一时间问出心中所想。
其中一个护卫告诉季姐五分钟之前李秘书接了个电话有事要处理。
季姐拿出手机向我们展示李秘书写给她的诗，并且约定一周后再商量订婚的事。
“季姐，您就一点也不怀疑这位李秘书吗？”
“放长线钓大鱼。”
“季姐，您现在的状态可不像是钓鱼的，更像是一条想要托付终身的鱼。”
包括白玲在内的护卫们似乎都觉得李秘书人不错，再考察一番说不定真的可以信赖。
“我说各位，电厂附近的怪物没袭击你们不代表没出现过，一个有能力空投怪物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华鸢，怪物具体是谁投放的还需调查，我个人也倾向是李秘书投放的，所以决定放长线，必要时可以牺牲我自己。”
老簿按着我的肩膀努力阻止我说出真相，特待区的事一个字也不能提。
考虑再三还是忍下来了，季姐想献身计划，上面的负责人也不能同意。
李卢斯已经拿到它想要的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对季姐出手，我只需要在约定地点等待它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