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上官昀离开后,鹤初晴才挣扎着坐起来,颤抖着手从储物袋中找出颗疗伤的丹药吞了下去。
很快,脖子上的青紫手印便渐渐消散了,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她回想起刚刚黑袍男人充满杀意的眼神和狠厉的动作,依旧心有余悸。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但鹤初晴也没有太过畏惧,黎昀只能以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君九知,说明黎昀和君九知有仇且远不是他的对手。
说不定她可以利用这点为自己谋划。
“哼,狗男人,你以为本小姐会乖乖听你的吗?”鹤初晴愤愤不平地收起了剑,半晌后她叹了口气。
‘只是君九知实在是不好接近,要是当初留下天元仙宗就好了。现在多想也无用,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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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狐狸随手递给得胜归来的林麒后,路楚一扇子敲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黑蛟。
敖焰迷瞪着眼睛,不满地嘟囔:“是谁?本王的头也是你能打的?”
路楚挑眉,戏谑道:“睡这么香呢,要不要我给你盖张被子?”
“好……”话还没说完,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敖焰突然清醒了过来,一秒变脸。
“君大人,有何吩咐?”
“交给你个任务。”路楚将鹤初晴的样貌直接投射进它识海中,“日落之前将她带到我面前来。”
不要说他不给机会,让他看看这位气运之女还有什么手段,顺便将那个喜欢躲在幕后搞事情的“反派”也一起解决了。
就这也值得让本王出手?敖焰无语住了,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知道了,我去去就回。”说罢,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不出一刻钟,敖焰就锁定了鹤初晴的大概位置。
此时,鹤初晴正盘坐在树下疗伤,黑蛟化作人形突然出现。
面前冷不丁多了个人影,鹤初晴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想拔剑,却被一根灵力化作的绳子绑了个结实。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鹤初晴想要吐血,刚刚才走了个黎昀,现在又来个脑子不正常的,偏偏这两个她都打不过。
“你还不配知道本王的名字,别做无谓的抵抗了。”敖焰拎着鹤初晴便走。
鹤初晴一动不动地挂在黑蛟爪子上,因为那绑着她的绳索是越挣扎勒得越紧。
“前辈,我和您无冤无仇,您何必自降身价和我这个小辈计较……”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她还是试图能嘴遁,万一成功了呢?
敖焰懒得搭理她,只是一味赶路,再不飞快点太阳就要落山了,早知道就学点空间法术了。
鹤初晴见软的不行,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威胁:“你敢抓我,黎昀绝不会放过你!”
敖焰不为所动,嫌她聒噪,用了点力晃晕了她。
什么黎昀,根本就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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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天元仙宗的仙舟上,第二届“讲故事大赛”火热进行中。
有了第一届的成功,这次的热闹程度更上一层楼。
被迫成为评委之一的叶桑很是无奈,几日不见,君师弟越来越凶残了。
……
“本座有事要处理,今日就到这里。”路楚赶人了,他可不想和气运之女传出什么离奇的绯闻来。
话音刚落,叶桑当即划破空间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似的。
这群弟子凑在一起实在是太闹腾了,他“一把年纪”了受不住。
“是。”众弟子行了一礼,纷纷离去,九峰主的私事可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林麒犹豫了一下,留下刚刚烤好的小饼干,拎起蔫哒哒的狐狸就走。
少倾,原地只剩下了一人。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敖焰“嗖——”的一下变小落在了路楚身边。
“人带来了。”
“小黑,你这不行啊,差点就超时了。”路楚光明正大地当着蛟的面蛐蛐。
敖焰一怒之下闭上了眼睛,你说什么,他听不懂。
鹤初晴被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绑着她的绳子解了,鹤初晴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腕,这是在哪儿?
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就听见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鹤初晴,好久不见。”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鹤初晴循声看去,大为震撼,这不正是她千方百计想要接近的人吗?
君九知抓她做什么?
“君……君前辈。”鹤初晴强装镇定地回道,“不知晚辈是哪里得罪您了?”
路楚用扇柄敲了敲桌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问道:“你是不是见过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