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武听到国君回来了,赶紧出来迎接,谁知道被公子歂犬一箭射中心窝,当即倒地不起。
宁俞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抱住叔武大喊道,赶紧找太医。
元咺听说国君回来了,赶紧进宫找叔武,谁知道进来一看,叔武已经被杀。
元晅破口大骂道:“无道昏君!滥杀无辜,天理不容?”。
公子歂犬大喊道:“姬叔武,元晅狼狈为奸,试图谋害国君,我奉国君之命,诛杀逆贼,来人啊!杀了元晅”。
元晅一看大事不妙,于是立即转身就跑,元晅命人关闭宫门,自己从后门逃走,直奔晋国而逃。
这时候卫成公已经来到城下,看到大夫长牂率领众人出来列队迎接,便问来意。
大夫长牂便告诉卫成公,自己受到叔武的吩咐,国君早来早入,晚来晚入,不得阻拦。
卫成公这才叹息道:“哎……是我多疑弟弟叔武了,他这样安排,怎么会是要害我呢!”
卫成公于是和众人进城 直直奔皇宫而去,这时候公子歂犬急匆匆过来道。
“启禀国君,姬叔武和元晅谋反,已经被我诛杀,元晅已经畏罪潜逃”。
卫成公大惊失色,这时候宁俞也带泪赶来,告诉卫成公道:“主公,太叔听说主公回来了,心中甚是高兴,不等洗完头,就握着头发跑出迎接国君。
谁知道被公子歂犬一箭射死,诬陷太叔和元晅谋反,陷我和国君于不仁不义,失去当时对国人的誓言,公子歂犬其罪当诛!”
卫成公听闻大怒,是又怒又面愧,卫成公道:“来人啊!将公子歂犬先行羁押,先去救太叔”。说完赶紧驱车入朝。
这个时候百官尚且不知道叔武被杀,正结队一起过来迎接卫成公。
宁俞带领卫成公和众人来看叔武。叔武双眼怒瞪,已经气绝身亡。
卫成公一看坏了,卫国人要是知道自己刚回来,就派人杀了姬叔武,这是会要了我的命。
于是卫成公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连滚带爬来到叔武尸体跟前,将叔武的头枕在自己的膝上,然后抱着尸体大哭起来。
卫成公抱着尸体道:“叔武啊!叔武!没有你去向晋文公求情,我也回不来卫国,但是你却因为我而死!哀哉痛哉!”
宁俞赶紧道:“主公,赶紧杀了公子歂犬,以告慰太叔在天之灵?平息卫国国人愤怒,否则国人将迁怒与您,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卫成公厉声道:“来人啊!将公子歂犬给我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公子歂犬赶紧跪地求饶道:“主公,我是为了您的国君之位安稳,替您清除障碍所以才杀了太叔,希望您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我一死!”
卫成公大怒道:“你竟敢诋毁我们兄弟相残,构陷大臣,擅自屠戮无辜,现在又把罪责推卸给我,来人啊!将公子歂犬五马分尸。”
卫成公命令左右侍卫,将公子歂犬五马分尸,处以极刑。然后吩咐宁俞,收殓叔武尸身,以国君之礼厚葬姬叔武。
此时卫国百姓听说卫成公杀了叔武,于是议论纷纷,吵吵嚷嚷,立即包围了皇宫。
宁俞赶紧出来解释,告诉大家,这些都是公子歂犬一人做的恶事,国君已经将公子歂犬处以极刑,厚葬姬叔武,卫国百姓这才平息民怨,都城开始安定下来。
而大夫元咺逃往楚丘,一路直奔晋国,见到晋文公后,伏地大哭,将卫成公派人无故杀害姬叔武和他儿子元角一事,详详细细讲述一遍。
晋文公大怒,告诉元晅,我自会为您做主,您先去馆驿休息,我立即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晋文公然后召集群臣,晋文公问道:“寡人依靠各位卿士的力量,一举战胜楚国,成为天下盟主,代替周天子管辖四方诸侯。
践土会盟,周天子亲自慰劳,各国诸侯如影相随。霸业的兴盛,寡人窃以为可比齐桓公。
如今却有秦穆公拒绝会盟不来赴约,许国人竟然也不参加会盟,虽然郑伯接受了盟誓,但是郑国仍旧不死心,抱有迟疑、竟然还和楚国勾肩搭背有不忠之心。
这卫成公昏庸无道,寡人刚刚许他回国复位,他竟然敢指使手下擅自杀掉受和我会盟的叔武。
践土之盟严令禁止,姬姓诸侯相互残害,这次要再放任卫成公胡来,不加以讨伐,表面上看诸侯们对我心悦诚服,我却不能维护盟约,最终必将离我而去,各位卿士有什么好计策来解决此事?不妨讲出来大家议一议”
先轸上前道:“启禀国君,邀集会盟,讨伐叛逆,这是霸主的责任。
我率领晋国三军,厉兵秣马,听候君侯的命令,前去讨伐卫成公姬郑。”
狐偃说:“君侯不可,现在叔武被杀,尚未弄清事情真相,倘若此时出兵攻打卫国,只怕其他诸侯说晋国仗势欺人。
我觉得霸主之所以能够称霸天下,无不是凭借天子的威仪,之前周天子亲自慰劳君主,而国君回国之后,理应回礼给周天子。
我们的朝见礼仪尚未进行,不如我们假借朝见周天子为名,号召诸侯,带兵前来雒邑朝觐,若有不来者,以天子的命令率领诸侯军队兴师问罪。
到时候卫成公是卫国国君,朝见天子是大礼,他不敢不来,等他来了,立即拘押他,然后在问明此事。
到时候是杀是刮,就是您霸主说了算,他要是敢不来,征讨怠慢天子之罪是大罪。
到时候晋国大军立即讨伐卫国,就算是灭了卫国也未尝不可,因为我们在执行周天子的大礼,借此机会而申扬大名,乘机吞并卫国,实乃名利双收!”
赵衰道:“子犯所言极是,但是这件事恐怕不好办,恐怕觐见天子的举动,未必能行。”
晋文公道:“这是为何?我带领诸侯尊王,他都不愿意了吗?”
赵衰答道:“入朝觐见天子没问题,但是带兵入朝可是从没有过的礼仪,只怕周天子会觉得君侯图谋不轨。
到时候他要是拒绝了您,有损君侯威严,我看不如先派人前去雒邑探探口风,然后再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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