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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官之女的富贵手札 > 第763章 先收通房,再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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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花回去后,春燕急匆匆赶来禀报。听后崔氏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盏中茶汤泛起细小涟漪。

“捷哥儿这是魔怔了不成?”她喃喃道。

温家书香之家,即便家中妻妾众多的他们大房,也从未有过为女色失了礼数的荒唐事。

如今竟要在家中打主意,更何况四花出身良籍,绝非能随意纳妾的丫鬟。

温英捷虽为庶出三房的儿子,可温昌茂如今官职不低,更应该好好教导孩子。

温家好歹是诗礼传家,断不能做出这般有辱门楣之事。

崔氏沉吟片刻,轻声吩咐:“叮嘱四花今日之事事关温家体面,莫要往外说。”

若是传扬出去,连累的可不止温英捷一人。

春燕福了福身,脆声道:“大奶奶放心,奴婢早同四花姑娘说过了,她心里明白着呢。”

崔氏颔首示意,待春燕退下后,思忖着是否该将此事告知老爷。

此时天色尚早,温老爷他们还未下值。

直到掌灯时分,温老爷他们回来,崔氏终于下定决心。

就算孙氏知晓后会怪她多事,可温英捷行事如此乖张,今日觊觎四花,他日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

温家清誉,容不得半点玷污。

正欲起身前往温老爷和刘氏的院中,再派人去叫三爷时,却见孙氏不请自来。

崔氏看着眼前脚步虚浮的孙氏,抬手示意丫鬟端来参茶。

热气氤氲间,两人相对而坐。

自孙氏缠绵病榻后,家中倒清静了不少。往昔她总爱搅弄是非,动辄闹得鸡犬不宁,害得崔氏疲于周旋,收拾三房留下的烂摊子。

如今望着她虚弱的模样,崔氏心底竟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不得不承认,孙氏生病后确实少了许多麻烦,但此刻看着这副病弱的姿态,多年的妯娌情分作祟,终究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不忍。

孙氏浅啜一口参茶,舌尖尝到的醇厚药香让她眉梢微动。

想起三房那些寡淡的汤药,心底泛起酸涩,都是温家儿媳,崔氏房里的好东西果然私藏了不少。

二人各怀心思,沉寂了好一会,崔氏还要赶着去主院儿,率先打破宁静。

“不知三弟妹今日来有什么事?”

孙氏将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帕子掩唇抿了抿,抬眼望向崔氏时,眼底浮起一层水雾:“大嫂,你也知道,三房如今就指着捷哥儿这一根独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这孩子素来心性不定,读书又不用功,同辈哥儿们里就他还守着个童生功名......”

崔氏垂眸搅动着茶盏,看着浮沫聚了又散,始终未接话。

“可巧眼下有个法子,能让捷哥儿收收性子。”孙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攥着帕子微微发颤,“我这身子......实在经不起操心了。”

崔氏端茶的手顿了顿,茶面映出孙氏虚弱却暗藏算计的眉眼。

含姐儿嫁娶侯爵府后,可没少让孙氏操心,也没见她说什么。

崔氏抿着茶,任由滚烫的茶水在口中打转。

崔氏挑了挑眉,茶盏轻叩桌面发出脆响:“哦?是哪家大夫这般神奇?我定要多赏些银钱,也给家中其他哥儿也调理调理。”

崔氏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凉意。

孙氏不知道对方笑什么,只能继续道开口:“大嫂说笑了,哪有这般神医?我是想着......捷哥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身边该有个人陪着解闷,说不定能让他收收心,好好来读书。”

这话听得崔氏眉峰狠狠一挑,刚十四岁就要纳通房?这等荒唐事莫说书香门第,便是寻常人家也断然做不出。

孙氏出身的孙家果然是没落了,竟教出这般不知礼数的女儿。放着大好年华不潜心科考,反倒女色误人子弟,日后还指望什么功名?

便是要纳通房,也该等有了功名在身,如今不过是个童生,这般胡闹岂不是自毁前程?

想到此处,崔氏失望地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孙氏自然察觉到对方眼底的鄙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仍固执道:“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只要能让他好......”

“三弟妹。”崔氏打断她的话,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捷哥儿科举不顺,更该心无旁骛读书。一旦沾染男女之事,只怕再难收心,到时候耽误的可是一辈子的前程啊!\"

孙氏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两下,眼底泛起薄怒:“大嫂,不过是收个通房,你何必上纲上线?哪家哥儿到了年纪不在屋里放两个人?不过是教他些人事道理,早收晚收又有何区别?”

她刻意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震得茶汤溅出些许。

崔氏眉峰高高挑起,孙氏现在也不想装了,此刻额头沁出薄汗,喘息声有些粗重,纠缠着一会儿她身子就开始不适了。

“大嫂实不相瞒,新来的那个四花姑娘仰慕捷哥儿,巴巴儿想去他院里伺候。捷哥儿对她也有意,你不妨做个成人之美,把这丫头就给捷哥儿吧。”

孙氏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讨要的不过是件寻常物件。

崔氏闻言,喉头涌上一股又气又笑的荒唐感,若不是知晓四花平素恪守礼教的性子,怕是真要信了孙氏这番颠倒黑白的话。

见崔氏突然弯起唇角,孙氏皱着眉打量她泛着冷笑的面容,语气里满是狐疑:“大嫂你一直笑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喜事?”

崔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中满是轻蔑:“我笑有些人,竟能在如此光明正大地做起美梦,倒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孙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腾起怒意:“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要个丫头,何苦这般冷嘲热讽?”

她挺直脊背,刻意抬高声调,“如今三爷在老爷面前正得宠,仕途又顺遂,三房可不比大房差!”

话音未落,她的胸口已剧烈起伏,显然被崔氏的态度彻底激怒。

崔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想再与孙氏做无谓纠缠,直截了当地问:“你要四花究竟是给捷哥儿做妾,还是先当个通房丫头?”

孙氏脱口而出:“自然是通房!捷哥儿尚未娶妻,哪能未婚纳妾?”

话一出口,她便察觉崔氏面色不善,想起四花与二丫头的渊源,语气不由得软下来:“大嫂放心,等捷哥儿成了亲,我一定将她抬为妾,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说到做到。”

崔氏气得冷笑,连连摇头,只觉孙氏病坏了脑子。“四花是正经良家姑娘,既非家生奴婢,放着明媒正娶的娘子不做,何苦来给个多年止步童生的公子做妾室?”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中孙氏的痛处。她脸色涨得通红,拍案而起:“我念着你是大嫂,才好言相商,你怎能这般羞辱捷哥儿,我要去告诉老爷太太,你诅咒捷哥儿!”

“正好,一起去!”崔氏猛地起身,重重拍在桌上,茶盏都跟着震颤,“我本就打算同老爷、太太禀明此事。你可知今日捷哥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四花动手动脚?若不是丫鬟及时阻拦,咱们温家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咱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