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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缙在京里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房产。

他之所以每次来京里都借住在柏家,主要还是因为柏鸢想借此让他多跟大院的人接触,尽快融入京里的圈子中。

再者,则是受限于大院的门禁,总不好裴缙每次来大院找她,都要麻烦柏鸢亲自去门口接送。

即便给他门禁卡,每次进出都刷卡通行,看着也不像那么回事。

最后,则是柏家二老见裴缙自己一个人跟着柏鸢来京里做客。

小孩人生地不熟,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要是再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看着也确实有点儿可怜。

既然裴家放心把孩子交到柏家手上,柏家总得照顾妥当了,总不能让人说柏家招待不周。

况且左右也不过是多腾出一个房间的事,便主动提出裴缙在柏家留宿,叫他只把这当做自己家一样,不必拘谨。

一来二去,裴缙也在柏家住习惯了,每次来京里都留住柏家,反倒一次也没去过自己在京里的房产看过。

所以,柏鸢说的「送你回去」,回的不是海启,而是裴缙在京里的住所。

听见柏鸢竟然真要送自己走,裴缙呆了一瞬,脑子里像有根弦突然断了似的,只觉嗡地一下。

即便是自己先提出来的,那也只不过是气话。

柏鸢这么聪明,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是气话。

她怎么还真要送自己出去啊?!

柏鸢动作利落,短短几息间已经穿上了一只鞋子,正伸脚去勾另一只。

裴缙见状,有些急了,赶紧从沙发上下来,一把扯住柏鸢的手腕,同时又一脚将她那只没穿上的鞋踢到一边:

“你真要送我走?你……撵我走?”

裴缙红着眼眶,用那双晶莹水润的蓝眼睛委屈地看着柏鸢,带着倔强和愤恨,控诉道:

“你是不是为了给你发小腾地方?我就知道,他一回来,这个家就没我容身之地了!”

柏鸢:什么跟什么?

她原本只是逗逗裴缙,没想到真把人逼急了,虽然看他气急败坏跳脚的样子很有趣,但要是因此把人弄哭就有些太过了。

想到这里,柏鸢握住他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声音缓和道:

“没人赶你走,只要你想,你当然可以一直住在这。”

“Lugner?……”裴缙喉咙发紧,声音哑得像生了锈的铁片,带着显而易见的哽咽。

他反手握住柏鸢的手,扯到自己面前,张开嘴对着拇指处的虎口咬下去,眼神执拗倔强,野兽般带着不服输的劲儿,牙使劲儿硌着她的骨头泄愤。

柏鸢知道裴缙每次被逼急了都会往外吐德语,这次也不例外。

她没有忽略掉手上传来的微不足道的痛处,神情平静地看着裴缙。

等他咬够了松开口,这才顺势摸了摸他的侧脸,安抚道:“没骗你,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确实没有。

柏鸢在裴缙这的信誉值还是居高不下的。

裴缙任由柏鸢摸着自己的脸,沉默着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把快要溢上来的酸涩咽了回去。

“那你和他……”

“他一回来,你就不管我了。”

不但一门心思都扑在秦令征身上,满心满眼都是他,还为了秦令征赶自己走。

尽管裴缙不愿意承认,但柏鸢确实在自己和秦令征之间,毫不犹豫地选了秦令征。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甚至已经能想象到,日后每次跟秦令征对上时,柏鸢留给自己那永远冷漠的背影。

“你怕什么。”柏鸢的手移到他的颈后,一下下摸着那里的皮肤,“订婚仪式后,我的未婚夫只能是你,也只会是你。”

语气平稳柔和,仿佛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裴缙低着头,睫毛也垂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柏鸢,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嗓音极轻,“只能是订婚仪式后吗?”

——那之前呢?

或者说,如果中途出了什么变故,导致订婚仪式没能顺利举行,又或者与柏鸢订婚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呢?

他的手搭在柏鸢腰间,微微收紧。

喉咙像被火烧过,蓝眸似有一团荧光微晃,声音压得极低,在此情此景下染上了一层无端的暧昧。

“现在呢?”

现在……

柏鸢眸色微深,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吻住他的唇角。

不是轻描淡写的点到为止,而是带着侵略意味、带着压迫感地吻住了他。

冷意和炽热双双落下,裴缙身影一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扶在柏鸢腰间的手则越发收紧。

手指紧紧抓着柏鸢的衣角,指节发白,既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完全放松,整个人处于一种悬浮的状态。

直到鼻尖相抵,柏鸢轻轻蹭过他的唇瓣,咬住柔软的下唇,没急着侵入,而是顺下颌点点向下移动,依次落在他的下巴、脖子,最后在滚动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裴缙发出一声闷哼,眸色瞬间加深,理智差点因此坍塌,目光灼灼,深吸了一口气,鼻腔内满是清冽的松香。

与此同时,腰间耸动,一只冰冷的手掀开他的衣摆,探入其中,柔软的指腹刚一落在他的腹部,就引得他又是一阵剧烈喘气,起伏跌宕,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躲开。

他退,柏鸢就上前一步,步步紧逼。

身体在碰撞中避免不了摩擦,也在进退时无间隙地贴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截然相反、却又令人迫切想要接触得更多的温度。

裴缙虽然身体在躲,但面对柏鸢的亲吻,还是迎合大于避让,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出优雅流畅的线条,以便柏鸢贴着他颈部的大动脉,一路向下轻咬上一端锁骨。

楼梯处传来响动,但无论是裴缙和柏鸢都无暇顾及其他。

推搡中,柏鸢穿着的那只鞋掉落,两厘米左右的落差令她踉跄着坠了一下,错来错开已经咬出浅淡牙印的锁骨。

但是很快,平复呼吸后,柏鸢便松开一直按着裴缙后颈处的手,指腹摩挲了一下锁骨上的红痕,接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逼迫他不得不低头迎合她的高度,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