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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静窈最是要脸,众人都在,谁能保证翠萄会不会胡说八道些什么来。

翠萄也跟着被呵斥的那人一同闭嘴。

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翠萄环视一圈,这些能忍住韩静窈怒火的人,身份也就那样,别说是在这,她们之中有的在自家后宅里,都说不上什么话。

除了几个真有头有脸的,其中还有些生面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约莫做闺阁小姐的时候,也不是名门望族的嫡小姐。

“红?,给夫人们看茶。”韩静窈吩咐道。

翠萄站在角落里,不声不响,但又不能真当她不存在。

算不得监视,但限制了她们的言辞,终归是不自在。

韩静窈方才不明不白的态度,导致众人也只能跟着打发时间。她们是要巴结太子妃,可也没到就要为韩静窈卷入莫名纷争的程度。

韩静窈身上一直盖着毛毯,下面还压着汤婆子。别人把袄子都撤了,她却一副病怏怏怕冷的样子。

在冰冷的广华殿里跪了两天,她没染上风寒已经是她身体不错。只是腿总丝丝缕缕向上泛起凉意压不下去。

主子坐久了,自然是忘记怎么跪的。

这么长时间,翠萄在这屋子里没有被驱逐,就已经能说明问题所在。

于是过不多时,就有人找借口告罪离开。

有一就会有二,更何况带头走的人还是她们之中地位最高的,她们一走,屋里变得更加不够看。

在局面彻底变得难堪之前,韩静窈主动散了局。

韩静窈闭着眼睛说倦了,实际上前关穴跳得紧。只能靠咬牙,才能不将暴躁的情绪外露。

她不想去却找不到借口,没有自救的方式,没有站在她身后的人,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只能心有不甘。日复一日她还是没有反制手段。

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韩静窈念了第三天的经。顶着一身的怨气,跪在佛像面前。

就连她身边的侍女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屋里和身上的冷哪敌得过心里冷,但韩静窈也不会傻傻的耗着。累了就甩手回去了。

她一走,翠萄一声不响地也走了。

合着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到底念了多少,也没人按着她的头必须要念够多长时间。

但这些并不能让她有所宽慰。毕竟让韩静窈觉得耻辱的就是念经本身。

每一次她跪在这里,都让她觉得矮了萧舒婳一头,从而这样耿耿于怀。

一而再再而三,她每天晚上羞愤得难以入眠,一鼓作气找上了萧铭远。

那天萧铭远是有所行动的,所以韩静窈总还抱有一丝希望。

至少看在东宫的脸面上。

这还是韩静窈与萧铭远撕破脸后,第一次低头缓和。

可惜时机不对。

明明是太子监国时期,今日薛昭公然带头反驳他的提案。本想趁着皇帝病着不闻朝廷之事,做一些暗度陈仓的事,只要有所交集,就都进行不下去。

一件件事都被停滞,萧铭远也正无处发泄愤怒。

都是一群有眼无珠的蠢货,薛昭仗着什么势力与他争锋。

想当初薛昭不也只是他座下的一条狗,曾经有多忠心,现在反咬地就有多疼。

放眼望去,能久居东宫却还如此憋屈的,实在少见。

怎么各部都被薛昭哄的团团转,将他视作无物。

就算薛昭娶了萧舒婳,他也只能算是外婿,这萧家的江山,哪轮得着薛昭指点。

添油加醋想要把事情捅到皇帝那里,萧铭远各种试探过,却收效甚微。

那韩静窈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无能。

萧铭远冷哼一声,“那太子妃是在跟孤抱冤?”

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韩静窈表情全凝固在脸上,“是。”

萧铭远拄着桌案抬头看过去,“你有何冤屈,为父皇祈福对你来说算冤屈?”

自下而上的视线,如毒蛇一般,冰冷地攀咬上来,韩静窈向后退了一步,萧铭远的阴郁没来由,从前他也是如此对她喜怒无常,韩静窈多半是忍气吞声,避其锋芒,不去招惹。

可温柔贤淑的假面已经被撕开,现在的韩静窈自然不能罢休。

既然小意温柔没用,韩静窈也不与他虚与委蛇,“不论是为了什么,那我也被萧舒婳磋磨了整整三天,这还不够吗?”

“太子妃怕是享福享惯了,忘了自己的责任。”

“我享福?太子说这话倒不觉得惭愧,这么多年,你可给过我一天好脸色?”

萧铭远直起身,“太子妃所求是不是太多了,那你仗着孤给你的身份,肆意妄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些?”

“我怎么不记得太子何时为我撑过腰。”还不是倚仗她的娘家,她是丞相嫡女,本就是万中无一的身份,怎么就靠萧铭远了。

“难不成太子妃是在求孤怜爱?”

韩静窈更加羞愤,就算她当初真的为新婚付出过感情,现在倒也不用这么恶心的字眼来羞辱她。“大可不必!”

“但你至少别忘了,你我东宫仍是一体,太子真要对我的苦难视而不见,还是说我去跪着,东宫就能站着不成?”

萧铭远不与她恼,“自然是不必,太子妃有这功夫,不如真心为父皇祈福,诚心感动上苍,你才有好日子过。”

凭韩静窈对他的了解,他所言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萧铭远对她向来是心狠的人,皇帝若在,一切都可相安无事,皇帝若不在,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别说她,韩家便是他第一个开刀对象。

韩家对他的多年帮扶,他全然不记,只记得受到的桎梏。

即便知道了他的本来面目,对朝政方面也无可奈何。

当然韩静窈也不是第一天对他心凉,“那又怎样,哦对了,在这之前,只要我还有一天苦受,太子也别想着能与宁莺儿玩乐。”

萧铭远脸色剧变,“韩静窈,你威胁孤?”

“对。”达不到目的韩静窈也不伏低做小了,“萧铭远,你我夫妻多年,别说互相对不对得起,也得承认实在了解彼此,不是吗?”

他们凑在一起的结局永远都是那四个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