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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被嫁接的义肢是否能将精神接续完整。

神白须转身看向安卡赫芙,他不知道是不是介于奥尔森的原因这个女人才如此胆大妄为,但似乎,她抓住了神白须的行事准则,而她所做的一切,的确是尽职尽责的义务。

一件漂亮衣服,神白须这辈子见得恐怕要比安卡赫芙十辈子见得都多,并非是他想要炫耀阅历,只是对于这些不必要的虚荣,他并不上心。

“我不太喜欢那些表面斯文庄重的衣服,你也知道,人都想做栓不住锁不牢的飞鸟,制度编制的那些笼统总有人想着要打破。”

“妲娜,第四件。”

“可白先生,在服务素质这方面,我不相信您的水平会比我更高。”

安卡赫芙暗笑,笑神白须反复无常也是笑他幼稚,以至于他拥有的这个身份和实力竟然愿意和她一个女人置气。

接下来的这件西式庭院风摇身一变让神白须好似那名家的贵公子,除去了虚浮华丽的外衣与所谓的隆重场合的庄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与优雅。

虽然优雅用在神白须这个人的身上有些词不达意,但从容是绝对的,这一身白色长风衣与折叠西装的款调,别提多张扬了。

“白先生是在校园舞会上被富家少公子抢过舞伴吗?这件比起您刚才说的光明正大可谓是劣迹斑斑,现在倒也真应了您的那句话,衣物是用来遮盖内心欲望的薄膜。”

神白须眉头一皱,看向安卡赫芙,后面的妲娜也明显在憋笑。

“穿衣得体只是原则,追求华丽是每个人对艺术的执着,而艺术,就是要有个性,时尚亦是如此。”

“你还挺记仇的,我不过是点评了你这人古板的缺点,你倒好,直接讽刺我纨绔浮夸,与其阴阳怪气的碎碎念,还不如正大光明的骂出来更体面些。”

论嘴皮子,走了一趟神骁国的神白须可谓是炉火纯青了,眼下安卡赫芙一个受西方文化影响的东方人要想跟当下这个东西双修的小夫子斗嘴,只能说是自讨苦吃。

“可眼下您是会面不是赴约,也没有哪个穿着小花裙高跟鞋的小姑娘等您牵手跳舞,虽说您去了一趟神骁受了些熏陶,却也不代表您就是神骁人,那笼统的制度和思想您是囫囵吞枣半学半就的带回来了,这才是不体面。”

“况且,您难道忘了您的身份了吗?个性张扬是属于年轻人的心理状态与行为行径不错,可一味的炫耀存在感只会被人误以为是自我意识过剩的庸才,您也想做那种愚蠢的行为吗?”

眼下安卡赫芙就像一位严厉的母亲,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把饱有个性的孩子雕琢的条条框框,像被约束,被桎梏。

她固然慈爱,却又病态,她固然温柔,却又苛刻,每下一刀,雕琢掉了瑕疵却也磨平了内在。

“穿在我身上的东西我自己还不能决定吗?”

“不行,换掉,我不喜欢。”

妲娜一愣,有些后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安卡赫芙想要命令神白须,更是因为在一件小事上锱铢必较的繁琐。

需知神白须是什么人?

杀人无数的嗜血狂徒,无视法律与制度的极恶凶徒,更是拥有能够匹敌维序者甚至胜过维序者的恐怖实力。

他拥有的这一切,足以颠覆一个国家,怎么可能会听从别人的命令?更何况还是一个穿着女仆裙的佣人。

而安卡赫芙所表现的强硬与强人所难,更是有些无理取闹的胡搅蛮缠,她甚至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神白须,以至于才显得那句“我不喜欢”格外的刺耳。

而现在,神白须的态度呢?

他看着安卡赫芙,轻轻吐出一口气,就真的像和母亲起了分歧却又不得不因为母亲的身份而选择低头的孩子。

他耸肩,真就脱下风衣后解开那件外表华贵而引人注目的少公子西服。

而直到现在,安卡赫芙手上拿着的神白须的衣服都没有还给他。

“妲娜小姐,第二层,第三件。”

愣神的妲娜回过神来,赶忙去按照安卡赫芙要求的将那件衣服取下来。

很快,三人现在看到的是一副中式的制服,质地相对古朴简约,玄金色花边暗藏韵调,长边幅清雅得体,装正低调。

这才真正符合了神白须的气质,看样子安卡赫芙确实考虑了神白须的喜好,并没有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而看神白须的态度,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排斥。

这下,妲娜就更弄不懂这个人了。

安卡赫芙将神白须的衣服用衣架撑起放在一旁的叠层上,她上前用手理了理神白须的衣领,又牵着他的手在梳妆镜面前转了一圈,顺了顺裤腿和衣角,用标尺量了量神白须的背后身板。

如此,她才满意点头。

“妲娜小姐,关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就不需要您再陪同了,这,是我的工作牌,您可以带着它畅通接下来需要返回过程的所有工序,而关于今天发生的事,只要您守口如瓶,一切都会照常如旧。”

“您也不希望下一次睁眼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绑在昏暗的房间里,然后在短暂的精神恍惚后,就在社会管理机构部门的登记部门被划掉名字,对吗?”

“很明显这是一次机会,您作为金摇篮娱乐企业有限公司优秀的新人代表,一定有着独到的审时夺度与人情世故的揣摩,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安卡赫芙将那本属于她的工作牌递给妲娜,后者微微一愣后很快双手接下并微微向着安卡赫芙鞠躬。

这一趟能活下来眼前的安卡赫芙还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至于神白须征御这种角色,她希望她下辈子的余生里还是永远都不要接触的好。

“白先生,这边请。”

一旁靠在衣柜上的神白须抖搂着起身,他低垂的微微眯眼看了一旁的妲娜一眼。

“我相信凭白先生的本事与能耐,应该不会对一个弱小而无知的小女孩大动干戈的,对吗?”

“不提您在国际上的影响,就眼下您在西方的危害程度所面对的清剿势力,哪怕只是单单的一个惩罚者执行人员,恐怕都远远比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更有挑战与难度。”

神白须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安卡赫芙倒是挺会想,这么短短几句就把这么大的人情世故瞒天过海过去了。

她也是真敢也好意思说,神白须确实不在乎,可诸如这种小事,也顶多就是抬抬指头罢了,可她安卡赫芙可谓是几句话就安排妥了。

“安卡赫芙女士擦屁股的活做的真可是一流,但诸如这种溜须拍马的事,还是让奥尔森当面跟我说来的更稳妥些,你一个仆从,做不了主人的主。”

前面的一句溜须拍马只是玩笑,而后面的做不了主才是真真的下马威,饶是安卡赫芙到了这会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过去看神白须。

“我要没记错的话,是白先生要妲娜小姐开的门吧?”

神白须嘴角一勾,上前,一手搭在安卡赫芙的肩膀,凑近了。

“这些可有可无的针线活还是到此为止吧,说你做不了主就是做不了主,我也没必要纠结一个小丫头的命值不值钱。”

“带路。”

他在她耳旁轻声细语,可实际上屋内三人都听得到,说完他更是挥手一推,安卡赫芙停不住的后退两步,皱着眉头。

神白须肯定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女仆,无论是在态度上还是气质上,再是娇生贵养的金汤匙也调教不出这么好的底子。

她就是一个可以做到唯命是从的死士,纵使诸如神白须这么压迫的一个人临斗在前也都怡然不惧,可不就是悍不畏死的孤勇。

“再者,你自己都只是别人手里的工具,你自己的命运都浮萍不定,你又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

神白须握住安卡赫芙的脸颊左右晃了晃,一脸玩味与戏谑,比起他罪犯极恶凶徒的身份来看,他更瞧不起眼下这个既不是西方人又不是东方人的怪胎,无始无终。

而神白须的话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不仅仅放过了妲娜,也放过了她安卡赫芙,而神白须对于安卡赫芙的身份似乎也了如指掌。

这也是安卡赫芙突感如芒在背的原因,纵使是刀尖血海中杀出来的,也从未感受过在神白须身上这样的压迫,只因为这个人把生命的存在看的太寻常,以至于能做到纯粹的目无一切。

而如今再想,哪怕是终焉这样不可企及的高度,在神白须眼中,似乎也都如尘埃一般渺小。

“先生教训的是,小女子得意忘形了。”

听闻此言,神白须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女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妲娜诚惶诚恐却也大劫已过,眼下三人已去两人,独剩下她一人在这硕大的梳妆室,但她再转身看向那两人离去的地方,她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个缺心眼的。”

她终于是说出了那句不能骂出口的牢骚。

“数年前,库恩库伦诺夫斯基退位,在当时前有因为恒星计划而导致的民态紊乱,与后有幻影剑铁腕执政督政的终焉,一度引起一场巨大的政治纷争。”

“以机会主义执政为趋势的政层纷纷攘攘,在终焉行政最高管理这一位置空悬之后在终焉政层凿下巨大的制度空隙,甚至导致当时在终焉治理下的西方律法秩序失衡。”

“此后,幻影剑以‘较正政治危患平衡国家政治纷乱’为由,鸠占鹊巢,趁着终焉行政最高管理的位置空悬,动用私权大肆铲除异己,其政层为了自保,拉帮结派的形势开始在终焉政层屡见不鲜。”

“凭借着无人可挡的政治执行力,幻影剑席会在终焉政层已经出现只手遮天的趋势,其对政治的态度不仅严谨且更苛刻。”

“幻影剑的执政方式同库恩如出一辙,都在最大限度的纵容机会主义的泛滥与管理力度,以克里斯汀为首的执政党逐渐趋于十人众会席的势力,一度成为当时作为库恩退位后的执政高峰领导人物。”

“作为当时在政治层面上唯一能够抗衡幻影剑的哈奎因教团,就成为了当时终焉政层所视的眼中钉,因为哈迪斯城区是西方国度革命的发源地,哈奎因教团代表的就是律法与秩序,而制度的严谨,更是哈奎因教团成教的基石。”

“少数保守派劝进哈奎因教团更进一步,直面幻影剑的压迫,以民众最信任的律法机关为由,取缔幻影剑席会在终焉的位置与权力,并重新制定西方的律法制度与政治管理。”

“而激进派,他们在机会主义份子政党的压迫下被迫委曲求全,希望哈奎因教团将权力转交幻影剑席会,暂避锋芒。”

“但他们忘了,作为幻影剑会席领主的直辖总执行官赫克斯特忒娜,就是当时在库恩退位后最具推崇的继承者,所以幻影剑所代表的政治立场就是正统的维序,更何况当时的赫克斯特在终焉所拥有的执行力已经完全越过了曾经的终焉行政最高管理的影响力,不仅仅是她的政治力量与势力,还有她作为库恩亲手培养的接班人的身份与支持力。”

“再加上终焉组织中位维序者的沉默与不表态,导致终焉政层上下一致出现对赫克斯特执政的纵容,她太残忍也太武断,在政治执行上的力度直接弥补了库恩作为钢铁慈父凶狠的一面,纵使强如阿尔萨斯,也没有和赫克斯特扳手腕拍桌子叫板的能力,毕竟是政府直系上司。”

“因此,哈奎因教团孤立无援,在当时机会主义执政层的趋势与压迫下宣告解体,在当时的西方,掀起一场‘无法执行’的巨大动乱,以至于影响当时西方的政治环境与国家制度的稳定性。”

“之后,幻影剑又以‘裁决性律法主义’的名义驱逐哈奎因教团的政治势力,不仅在武装能力上进行剥削与抽势,还以政权碾压哈奎因内部高层的领导者,如此,哈奎因的境况腹背受敌,教团领袖阿尔萨斯迫于终焉政层的压力与群众的虎视眈眈,不得不放权于终焉。”

“可幻影剑是残忍的行刑者,处决就是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会席并没有放过当时失去权力与势力的哈奎因教团,一度严抓严打,本就解体的哈奎因教团被细数镇压,包括其中的审判者与行刑者组织的执行部队也都难辞其咎。”

“功高震主,哈奎因教团坐拥万顷,贵为西方律法制度的基石,最后却落得个一事无为的下场。”

“而作为当时真正最有执行权的教团领导者阿尔萨斯,却成为了冷漠的帮凶与来自终焉的说客,她对终焉执政层的指使太过顺从,已经失去了律法维护者的立场,而哈奎因教团,只不过是她向终焉献忠的一种方式罢了。”

“‘黑紫罗兰’,曾是哈奎因教团审判官执行组织的附属,作为暗流涌动的行动卫队,又被称为‘披铠者’,是作为在政层中同幻影剑拥有相同作效的督政组织,她们通常以政治外交人员的身份被安插在各个政治层,作为暗部势力观察着政层的一举一动。”

“但在阿尔萨斯放权终焉以后,黑紫罗兰就成为了机会主义执政的陪葬品,被戴上了‘紊乱政治制度的无立场分子’,又或者‘右派行动卫’的头衔,凭借这一罪名,幻影剑开始抽空整个哈奎因教团的核心势力,而黑紫罗兰,也只不过是高层的政治工具。”

“可怜一帮花季青春年少的姑娘们,就这么因为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组织而成为了可以任意付之一炬的替罪羊。”

“若不是巴伦比斯凯恩登位以后大举革政,以重建律法秩序宪章的名义重铸了曾经作为执法机关的哈奎因教团,姑娘们恐怕到了现在都还被压在哈迪斯‘奎刚监狱’中不见天日。”

“也是阿尔萨斯不仁不义,放弃了作为律法拥护者的底线,她在同赫克斯特的立场对峙上表现的逆来顺受,堂堂一个仅次于国家领导人的机构创建者,就这么选择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做陪衬。”

“至于黑紫罗兰,作为直系领导的阿尔萨斯才是导致哈奎因教团覆灭的罪魁祸首,黑紫罗兰只不过是陪葬品罢了。”

“你说呢,克莱因·格蕾娅特,作为曾经的律法执行者,处决代行者,如今却换做了囚犯的东躲西藏,这人生交替的落差是否也曾让你有过对于命运的感慨?”

“比起我神白须征御的身份,也许你比我更得天独厚也说不定。”

咔哒————

在一辆通往其他城区的迁跃机动列车上,神白须侃侃而谈终焉前世代的政治历史,同时更曝光了在一旁安卡赫芙的阴暗背景与经历。

在呼出曾经自己的代号后,安卡赫芙显然已经愣神。

她当然知道神白须作为终焉公敌所对终焉的了解,可哈奎因教团的历史是比神白须问世都更早的陈年旧事,且政治纷争的批斗也都是内部的风云诡谲。

西方公史都不曾记载的详细神白须却一清二楚,这不得让安卡赫芙怀疑神白须对西方国度所有政治机要的渗透。

后者目光平移,看向愣在一旁毫无防备的安卡赫芙。

咔嚓————!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测试他自己猜测的真相,神白须一脚踢在安卡赫芙的大腿,竟直接踹断了那条因为被幻影剑围剿导致断肢的机械义肢。

安卡赫芙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抓住了一旁的扶手。

砰————

哪知道神白须不依不饶,一把摁住安卡赫芙的脖子猛的推在机动列车的窗户上,力道直接震裂了她身后的晶钢制玻璃。

神白须直接捏碎了安卡赫芙右臂的机械义肢,在手里掂了掂后随手扔在一旁,眼下安卡赫芙重心不稳,之所以还能够站立完全是因为被神白须掐住了脖子。

“看样子提诺琼恩也是可怜你们这些旧时代的孤魂野鬼,才设立了金摇篮娱乐企业机构以做庇护。”

“奥尔森童心未泯,自然也就只能在默哀中默认,毕竟他与提诺琼恩的矛盾也是迫使他失去家族继承人的前提,而这矛盾的核心,肯定也和你们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不愿意和你们这群满手鲜血又千人千面的地下党废物同命运共生存,真正致使奥尔森脱离家族的,不仅仅是母亲的死,还有父亲对执政手段的执念。”

“倘若当年阿尔萨斯能够就势揭竿而起,或可取代幻影剑成为新时代的终焉行政最高管理,在时,整个国家都尽在掌握,后世史书如何书写更是一人度之。”

“可作为能够同霍利卡登角逐的律法缔造者,阿尔萨斯却偏偏选择了蛰伏,将倾尽一生心血的哈奎因教团拱手托出,更是用你们这些无辜之人的鲜血以填充终焉组织的壮大,这看似时代改革的政治策略,其实也不过十人众为铲除机会主义执政风气与稳固席会在终焉组织的权利与地位的阴谋诡计。”

“而至于你们,倘若当年的审判者执行组织但凡能够硬气一点,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逼迫阿尔萨斯张冠李戴去做那个篡位者,我都会愿意高看一眼你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

“但坏也就坏在你们这些暗网情报组织人员和机会主义执政走的太近,忘记了作为律法行刑人的身份与立场,纵使你克莱因是清白的,纵使黑紫罗兰是清白的,可世人不会这么认为,终焉也不会这么认为。”

“枪打出头鸟,反倒是贪得无厌的机会主义执政党派全身而退,而黑紫罗兰,却成为了政治利益的炮灰。”

眼下的安卡赫特俨然一副破败落寞的悲剧模样,她本就是旧时代的残党,就如同神白须所说的一般,是被用作制作炮灰的废物。

尽管成为政治牺牲品是她不甘心的命运,可大势所趋之下无一幸免,她们也只不过是在夹缝中生存的蝼蚁,无论是赫克斯特与幻影剑,还是阿尔萨斯主教,她们都没有选择权。

而在西方历史中,诸如黑紫罗兰这样用完就丢的政治工具更是数不胜数,提诺琼恩之所以选择重用她们也只是在乎自己的利益。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西方看似和气生财,实则暗处的风云涌动更令人惶恐,不仅仅是因为机会主义的相互蚕食,更是因为幻影剑为了清剿腐败而走向的极端。

轰隆————!

迁跃机动列车穿过大厦群,刺耳的风声呼啸而过,被神白须扼住脖颈的安卡赫芙已是心死如灰,恍如暴风雨摧残后的紫罗兰花,仅只剩下残花败叶的腐烂。

她死气沉沉的青碧色眸子中满是昏暗的阴影,透过那沉重的疲倦,她试着去窥探那黑暗中闪着神性光泽的烁金色瞳孔,在陷入以后是无休止的撕扯与绝望。

“白先生要是见不得这些污秽,把我直接扔出去就好了,这样就再也不会碍您的眼了。”

她本就残缺的破败,一眼望去的劣迹斑斑,在这样一个魔导世界,血肉的恢复是轻而易举的,可她们受到的是来自幻影剑的摧残,那强大的魔力早就割断了她血肉魔力的本源,哪里有能力去修复这残破的身躯。

科技与魔导都无法帮助她们,就只能用这可笑的义肢来接替精神的残疾。

咔哒————

神白须松手一甩,扔垃圾一样的甩开安卡赫芙,后者微微踉跄,左手抓住扶手勉强站立,神白须虚手一扯,远处的机械义肢手臂砸在安卡赫芙的身上,看她的神情,明显砸的很重。

被神白须捏碎的机械义肢接口都碎了,压根装载不回去,安卡赫芙只能撕下裙摆一层又一层,以至于一条长裙硬生生变作短裙,用一条条的布条捆绑住义肢,一松一紧的勉强站立着。

她再望向神白须,已经多了一种无力的苍白,再没有先前的从容与体面,而眼前的神白须,仍旧一尘不染的熠熠生辉,视她如淤泥中的残石。

嗡————

迁跃机动列车停下了迅捷的步伐,原本就没什么颠簸的列车停下后,安卡赫芙却突然莫名的一跌,撞在神白须的肩膀,后者伸手去扶,动作好像是下意识做的。

机械义肢的触碰在这一刻才让神白须感受到那种僵硬,他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安卡赫特,她行动不便,撕掉的布条压根捆不住坏掉的义肢,以至于她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

咔哒————

神白须干脆的一把抱起安卡赫芙,部分肉体的触感现在才呼之欲出,才让他感觉眼前抱着的是一个人而不是机械。

“先生不是见不得我们这些废物吗?贵为先生也会弯腰捡起自己丢掉的垃圾吗?”

神白须不屑的冷哼一声,低头看向怀里故意别开视线去看远处的安卡赫芙。

“再毒舌我就把你从这上面的站台扔下去,到时候碎成几块你自己去找。”

纵使是一开始趾高气扬的安卡赫芙这会也只能乖乖老实的听神白须的话,并不是她不敢,而是神白须真的会这么做。

穿越站台,神白须才发现整个车站都是属于金摇篮公司地理位置的产物,当下位于“阿尔福斯”城区,而金摇篮的总部也就坐落在这里。

一路上在安卡赫芙的指引下,神白须就这么一路抱着安卡赫芙穿越一个又一个部门,走过一个又一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