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一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管了,先进赌场按照正常程序赌完再说。
此外,他看到元道公,明白为什么李从豹又回到毛刺岗,并在赌场干打手头子。
当年,李从豹在昌中城做李记粪业,周山带着特战队加入周记粪业,双方斗得热火朝天。
城破后,李从豹和马震沙、胡嘉一起潜逃出城,
所以,他和元道公认识也就不奇怪了,难怪他又回到毛刺岗,十有八九和元道公有关系。
柳青带着周山再次回到赌场,大厅里依然热闹非凡,赌徒们狂热地喊叫。
周山向贵宾室走,不小心和一个老者撞个满怀。
周山正要道歉,却见老者手上拿着筹码有节奏地敲击着,嘴里不停抱怨,“年轻人,走路咋不看路?我这把老骨头哪能经得住你撞?”
周山心中乐了,原来这个老者是韩刚假扮的。
他手上的筹码敲的是摩斯密码,周山听出来,是问他什么时候动手。
周山清楚了,韩刚已经安全把杨柔儿、小花、小翠送到军营。
韩刚来了,一定不是他一个人,肯定从军营里带兵过来了,当然埋伏在外围。
他笑嘻嘻说了声抱歉,接着感叹:“这地方很好玩,可以多玩两天,不要急着走”
韩刚笑了,“年轻人懂礼貌,我就不怪你了,你说得对,这里好玩,确实可以多玩几天。”
周山随着柳青穿过嘈杂的大厅,来到包厢,推门而入。
主位上,那个少女正把玩着一对白玉骰子,她抬头看周山,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笑意。
赌局开始,周山也不会赌,下注毫无章法,不到两个时辰,七千两筹码输个精光。
\"杨公子手气不佳啊。\"柳青递来一杯茶,\"要不要再借些翻本?反正宫爷说可以再借。\"
周山装作不甘心的样子:\"好,我再去向宫爷借五千两!\"
柳青笑道:“小女子陪公子前往”
两人一起又去李记质库,和之前一样办手续,赌场送来相应的筹码,也不用取银两。
回来后,不到两个时辰又输完了。
周山感叹,“唉,手气太差。”
柳青说:“也不要气馁,总不能一直手气差,总有翻本的时候,可以再向宫爷借钱。”
周山点头,“你说的是,但今天不赌了,明天再向宫爷借钱。”
柳青笑颜如花,“好,我送公子回客栈,吃饱喝足,休息好,养精蓄锐,明天再战。”
周山回到客栈,笑着对柳青说:
“柳小姐今天也辛苦了,回去休息,明天再陪我去宫爷那里借钱。”
柳青嫣然一笑,没有再留下,估计也是累了,只是留下一句话,“等会我安排一个好看的小娘子陪公子,给公子暖脚。”
还没等周山说话,她已经娉娉袅袅走了。
周山去饭厅吃饭,一切免费,伙食丰盛。
吃完饭回到房间,刚坐一会儿,门被敲响,开门一看,一个美貌少女站在门口,小声说:
“柳姐叫我来陪公子。”
这女孩面容姣好,但眼神忧郁,和柳青状态截然不同。
周山让她进来,关门让座,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女孩有点受宠若惊,显得局促不安。
周山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轻声问道:“这位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羞涩地垂首,蚊蝇般的声音传来:“奴家名叫小月。”
小月稍稍抬起头,目光与周山交汇的瞬间,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躲开,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
“公子,请宽衣,让奴家为你服务吧。”
周山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不必了,你陪我说说话便好,无需服务。”
小月闻言,身体猛地一僵,显然有些惊慌失措。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公子,若是这样,奴家回去定会遭受责罚的。
若是公子对奴家不满意,那也无妨,奴家这就离去便是。”
周山见状,连忙安慰道:“莫要惊慌。我明日自会告知柳青,是我要求你如此的。
这几天我要在赌场好好玩两把,这两日不能亲近女色。
可是长夜漫漫,我独自一人实感寂寞难耐,故而留下你与我闲谈解闷。”
小月好奇地问:“赌钱和女色有什么关系?”
周山一本正经地说:“所谓情场得意,赌场就会失意”
说完这话,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月也笑了,她也放松多了。
周山问:“听你口音,好像是中阳城人?”
女孩点点头,“是的”
“哦,我也是中阳城人,你家距离聚关镇远吗?”
女孩眼睛一亮,“怪不得公子说话口音和我差不多,聚关镇就在我们镇隔壁,我们是黄泥镇。”
两人这么一说,瞬间关系拉近许多。
周山心中暗想,赌场派小月过来,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她是中阳城黄泥镇人。
如果周山不是中阳城人,他在谈话中必然会露出破绽。
按此推理,隔壁房间一定有人在偷听,其实偷听也简单,只要把墙壁戳个洞就好。
殊不知,关震云是地道中阳城人,周山自小跟着他长大,算是货真价实中阳城人。
周山和她聊起中阳城外农村乡镇一些事,基本上都是关震云告诉他的,当然真实可靠。
小月越来越开朗,笑声不断。
两人一直聊到子夜,周山才让小月回去,并告诉她,明天晚上再过来聊天。
这么长时间,都是聊一些家长里短,偷听的人不会再听下去了,没有意义。
小月走后,周山顺着墙壁仔细寻找,终于在一幅画子后面发现一个洞,还不小。
有这样的洞存在,这边什么动静,隔壁房间都能听见。
如此看来,隔壁房间根本就不会给普通客人住,专门有赌场人蹲点偷听。
他们知道有洞存在,当然不会发出声音,这边房间怎么也发现不了,还以为客栈房间隔音效果好。
第二天,周山继续向宫爷借钱,也继续他的\"霉运\"。
五千两、八千两、一万两...筹码像流水般从他手中消失。
到当天晚上,周山已经从宫爷手中借了三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