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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玉汝与秦戍结束交谈,转身踏上前往西南的征途时,战场另一端的天幕之下,李巡天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蓄力。

他悬浮在高空,周身黑色能量翻涌,目光死死锁定着下方 “被困” 的张玉汝虚影,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 ——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不惜耗费三成本源,布下了自己的压箱底招式。

“张玉汝,能死在我这「九重天」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李巡天的声音透过天幕传遍四方,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为了避免被「天人五衰」波及本源,他特意将天幕拆解为九层,每层都蕴含着一种极端气象,且能量性质互不干扰,却又能层层叠加,形成毁天灭地的威力。

第一层天幕率先成型 —— 乌云如同墨汁般快速汇聚,遮蔽了整片天空。

紧接着,无数道手臂粗细的紫色雷暴如同愤怒的虬龙,在云层中穿梭游走,“噼啪” 的电流声震耳欲聋,连空气都被电离出刺鼻的臭氧味。

这不是普通的雷电,而是李巡天借助天空能量撬动的 “天罚之雷”,足以瞬间击穿钢铁,融化岩石。

第二层天幕紧随其后,狂风呼啸着从虚空中涌出,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风柱,风速之快,竟能将地面的碎石卷至高空,再狠狠砸向地面,砸出一个个半米深的坑洞。

风柱与雷暴交织,紫色电流顺着风柱蔓延,形成一片覆盖数里的 “雷暴风域”,任何进入其中的物体,都会被雷电与狂风撕扯成碎片。

紧接着,第三层的暴雨、第四层的冰雹、第五层的冻霜、第六层的沙尘暴、第七层的陨石流、第八层的酸雨、第九层的空间扭曲,层层叠叠地笼罩下来。

暴雨如注,雨滴带着腐蚀性,落在岩石上滋滋作响;冰雹如同拳头大小的冰块,密集得如同倾盆而下的陨石,砸得地面烟尘弥漫;冻霜瞬间将积水冻结成冰,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冻裂。

沙尘暴遮天蔽日,能见度不足一米,沙砾如同锋利的刀片,能轻易割破钢铁;陨石流拖着长长的火尾,从高空坠落,每一颗都能炸出直径十余米的大坑。

酸雨落在皮肤上,会瞬间灼烧出红肿的伤痕;最外层的空间扭曲,则让所有能量攻击的轨迹都发生偏移,彻底断绝了 “张玉汝” 躲避的可能。

这便是李巡天的成名绝技「九重天」—— 每层天幕都是一道天灾,九层叠加,威力呈几何倍数增长。

天空类能力者的恐怖之处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天空涵盖万物,借由天空能量,既能撬动气象之力,也能引动陨石、扭曲空间。

这一招若是落在城市中,足以在半炷香内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让数十万人生死不明,破坏力堪称恐怖。

李巡天悬浮在九层天幕之上,看着下方被天灾笼罩的区域,眼中满是得意。

他很清楚,就算是同为大宗师的强者,面对这「九重天」也得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自保,更别说张玉汝一个宗师级能力者了。

“之前倒是小看你了,竟能逼我用出这招。” 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 若不是担心张玉汝真的催动「天人五衰」,他也不会耗费这么多本源。

随着李巡天一声令下,九层天幕开始缓慢下压,如同九座倒悬的天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 “张玉汝” 所在的位置碾压而去。

雷暴劈碎大地,风柱卷起碎石,冰雹砸穿岩层,陨石炸出深坑,整片区域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正如李巡天所料,天幕之下的 “张玉汝” 没有任何反抗 —— 虚影在雷暴中微微闪烁,在冰雹砸击下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在陨石的爆炸中彻底消散,连一丝能量残留都没有。

半个时辰后,九层天幕缓缓散去,烟尘渐渐落地,露出一片狼藉的废墟 —— 地面布满了深不见底的坑洞,岩石被融化成玻璃状,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连生命力最顽强的杂草都不复存在。

李巡天缓缓降落,脚尖落在一块尚未冷却的岩石上,用神识仔细探查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气息,甚至连张玉汝的能量残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果然死无全尸。” 李巡天面露得意的笑容,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一个宗师级而已,也敢和我作对,真是自不量力。”

他却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一道半透明的虚影正抱臂而立,正是秦戍的分身。

分身看着李巡天在废墟中故作姿态的模样,眼底满是戏谑,甚至忍不住低笑出声:“你找不到也是理所当然 —— 毕竟,谁能找到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呢?”

秦戍的分身微微前倾身体,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他清楚地知道,那所谓的 “张玉汝”,不过是张玉汝用自身残留能量模拟出的虚影 —— 不仅复制了气息、动作,甚至连 “燃烧本源” 的衰败感都惟妙惟肖。

而他则在暗中用能量干扰了李巡天的神识,遮住了虚影与真实人体的细微差异,让李巡天始终误以为虚影就是本体。

“还以为自己在用大炮打蚊子,殊不知,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地狂轰滥炸,倒更像是在犁地。”

秦戍的分身低声调侃,看着李巡天得意洋洋地收起能量,转身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天人啊,有时候蠢得还挺可爱。”

说完,分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气中 —— 他还要去完成张玉汝的托付,暗中保护夏侯雪的安全。

顺便,再看看李巡天接下来还会闹出什么笑话。

李巡天在废墟中又盘旋了整整一刻钟,神识如同细密的网,反复扫过每一寸焦土。

从陨石炸开的深坑,到被雷暴劈裂的岩层,再到被冻霜凝结的残冰,任何可能残留能量或尸体碎片的地方,都没逃过他的探查。

可结果依旧不变 —— 这片土地上,除了他自己的能量残留,再无任何与张玉汝相关的痕迹,连一丝血肉、一缕灵魂印记都没有。

“不对劲。” 李巡天的眉头渐渐皱起,脸上的得意笑容也消散无踪。

他悬浮在半空,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黑色能量,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就算张玉汝被「九重天」轰成了齑粉,也该留下些许能量碎片或血肉残渣,可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张玉汝从未出现在这里过一样 —— 干净得过分。

“难道…… 他早就跑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般在他脑海中疯狂生长。

当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时,他周身的黑色能量突然失控般翻涌起来,原本平稳的天幕能量变得狂暴,卷起地面的焦土与碎石,在他身边形成一道旋转的黑色气旋。

“该死!” 李巡天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一个低阶的宗师,一个连天人脚趾都摸不到的蝼蚁,竟然敢骗我!”

他悬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脚下的废墟,眼中满是屈辱与暴怒。

在他看来,自己身为天人,大宗师级的强者,竟然被一个 “普通能力者” 用虚影骗了这么久,甚至还耗费三成本源,动用了「九重天」这种杀招 —— 这不是失误,而是奇耻大辱!

“我竟然会被这种拙劣的手段蒙骗……” 李巡天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

为了缓解这份屈辱,他开始下意识地为自己找借口:“是我太大意了。最近异兽攻势太紧,战场能量混乱,干扰了我的感知;而且那小子的虚影确实逼真,连‘燃烧本源’的衰败感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换做其他天人,未必能察觉……”

他越说越觉得合理,仿佛自己的失误不是因为傲慢,而是因为 “外部干扰” 与 “对手运气好”。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轻视与自负,才让张玉汝的计划得逞 —— 在天人的骄傲里,“被低阶生物算计” 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实。

怒火稍歇后,理智渐渐回笼。李巡天皱起眉头,开始思考关键问题:张玉汝的虚影再逼真,也不可能完全骗过他的天幕感知,除非有人在背后帮他干扰了自己的神识。

“是谁?” 李巡天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个可能的名字。

“北斗院的元天成?” 他很快摇了摇头,“元天成虽然是泰斗,但一向不管闲事。”

“其他天人家族的竞争者?” 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些家族就算与我不和,也不会帮一个普通能力者,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难道是某个隐藏的能力者组织?” 李巡天的眉头皱得更紧,神识再次扩散,试图捕捉周围是否有其他势力的能量残留。

可结果依旧是徒劳 —— 对方的干扰做得极为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究竟是谁?李巡天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数个名字,最终定格在 “秦戍” 身上 —— 整个西北,有能力干扰他天幕感知,还敢暗中帮助张玉汝的,只有那位长安镇守、大宗师秦戍。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秦戍?那个肌肉练到脑子里的莽夫?怎么可能。”

多年来的固有印象,让他下意识地排除了秦戍的嫌疑。

他想起之前多次瞒着秦戍调动力量,对方都毫无察觉;想起秦戍每次开会时,只会拍着桌子喊 “杀异兽、守边境”,从不过问其他;甚至想起上次他故意在秦戍面前露出调动天人分身的破绽,秦戍也只当是 “应对异兽的常规部署”。

“不可能是他。” 李巡天笃定地自语,“秦戍要是有这脑子,也不会被天人高层当枪使这么多年。”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秦戍的认知,早已被秦戍的 “伪装” 彻底误导。

他更不知道,此刻秦戍的分身正在不远处,看着他气急败坏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满是戏谑 —— 就像看一场自作自受的闹剧。

李巡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他决定先返回,向最高议会汇报 “张玉汝被神秘势力救走” 的消息。

同时将责任推给 “战场干扰” 与 “未知势力介入”,以此保住自己的颜面。

至于寻找张玉汝的踪迹,他打算暗中调查,一定要找到那个 “幕后帮手”,将这口被欺骗的气,加倍讨回来。

“张玉汝,还有帮你的人,你们给我等着。” 李巡天眼神冰冷,周身的黑色能量渐渐收敛,“下次再见面,我会让你们知道,欺骗天人的下场,比死更痛苦。”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被算计后的狼狈 —— 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份狼狈的根源,正是他最看不起的 “莽夫” 秦戍,和他视为 “蝼蚁” 的张玉汝。

他不知道,此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戍的本体正坐在长安镇守府的书房里,通过分身传递的画面,看着他在废墟中皱眉沉思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脑子,没蠢到无可救药。” 秦戍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底满是戏谑,“可惜啊,偏见这东西,比能力封禁还难打破。”

多年来,秦戍一直在李巡天面前扮演 “莽夫”—— 故意在他的小动作面前 “视而不见”,故意在会议上只谈战斗、不谈谋略,甚至偶尔还会因为 “冲动” 做出错误的战场决策。

这些伪装,不仅让李巡天放松了警惕,也让其他天人对他放下了戒心,以为他只是个容易掌控的 “武力派”。

可只有秦戍自己知道,他的每一次 “装傻”,都是为了更好地观察 —— 李巡天调动的每一丝能量,与天人高层的每一次隐秘联系,甚至他私下培养的势力,都被秦戍尽收眼底。

李巡天以为自己在暗处操控一切,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秦戍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

“你以为我是真傻,殊不知,我只是在陪你演戏。” 秦戍放下茶盏,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西南方向,“李巡天,你这点小聪明,在真正的布局面前,还差得远呢。”

而此刻的李巡天,还在为自己找到了甩锅的理由而庆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对秦戍的认知,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 他以为的 “莽夫”,其实是隐藏最深的棋手;他以为的 “掌控全局”,不过是对方刻意纵容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