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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秦凤药传奇 > 第1406章 求一线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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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从下人们入手查,查到照顾赵夫人的丫头身上。

桂忠说只装做匪徒掌了几下嘴,她便交代了。

凤药自不会信桂忠手下只打了几掌便能让人开口。

他们的手段不必说,凤药不让他伤害那丫头,怕是用了吓唬女子最有效的方法——

“若不说便夺你清白。”

下作却管用,丫头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存着出府成亲的心。

故而吓唬一句就招了。

赵大人早就开始给赵夫人用药,相刑相克的药物慢慢彻底毁坏了赵夫人的身体。

真相清晰而残忍,撕破赵大人伪善的皮囊。

他能伪装这么多年,也够有耐心的,一个山村科举出来的小人物,能走到今天这地步,赵夫人娘家背后出了多少力自不必说。

他多年的谦逊忍让都是不得已。

这么多年的等待和经营,岳父年老从高位退下,他羽翼已成,终于露出獠牙。

往日的恩情被生活中细碎的鸡毛蒜皮与忍耐磨得成了仇。

大恩如大仇,是事实而非夸张。

赵夫人死前不知有没有想通这一点。

凤药知道真相唏嘘不已,这天下间最不能直视的,就是人心。

她能想像到赵大人在家时对妻子唯唯诺诺和忍辱负重的样子,但也鄙视他的为人。

若要尊严,便别借力,凭着自己的能力,哪怕只做个小县丞,把一县治理好,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既想要远大前程又觉得妻子一家低看了自己,怀恨在心,实是小人行径。

……

她问及如何绑的丫头,赵大人会不会起疑。

桂忠道,是在赵大人派丫头和其他下人去接住庄子上的小妾时动的手。

为了演得像一些,假意追着小妾跑了许久,结果没逮到小妾,把丫头和另一个仆人逮走,还伤了几个人。

把仆人弄到很远的地方,几人假装谈买卖,仆人以为自己被卖,打机会中间逃走。

回到相府,把自己听到的和遭遇都告诉了赵培房。

结合妾室所言的遭遇,赵培房放下心,他本来对丫头也起了杀心。

阴差阳错,丫头保住了命,成了凤药手中有力的把柄。

凤药只告诉徐忠,赵培房之妻是枉死,证据在她手上。

徐忠不再担心赵培房反水,转而对李嘉的行径发起牢骚。

凤药意味深长说了句,“由他去,安知不是皇上故意纵容?”

“徐大人只看皇上新纳入后宫的妃嫔便知皇上还会提拔赵大人。”

“君上对曹家并不放心,赵大人势力能制衡徐大人你,还能压制李嘉的风头。”

徐忠心中一亮,感慨道,“要说这世上谁最懂咱们这位帝王之心,怕是除了凤姑姑称第二不敢有人妄称第一啊。”

“我也是推测,咱们走着看。”

帝王并非可以想干嘛就能干嘛,这是凤药入宫几十年,跟了先帝又跟李瑕悟出的道理。

以前以为皇上是天下之主,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那只是没接触过皇权之人的忆想,生而为人总有不得已,帝王也概莫能外。

制衡之术是帝王驭下术中的重要一环。

他要看看李嘉的能力,又不能让他的权力泛滥成灾秧。

在李嘉势大的同时,肯定要提拔另一方势力来压制李嘉,也是压制曹家。

最好的人选不是徐忠,是赵大人。

……

李嘉提了不少暗中站队曹家的官员。

皇上不置一词,看似很信任这个儿子,时间久了,李嘉不免得意,因得意而更为放肆。

朝中每日政事,政见不同时,几乎都按李嘉说的办理。

很熟悉的一幕,许多年前凤药和李瑕一同见证过类似的场景。

……

李嘉的日子自李仁离开后便一帆风顺。

这些日子朝堂上事务顺手,家里后宅也没那么多争吵,连与绮眉的关系都缓和不少。

他下朝便回府,被那神秘女子撩得意马心猿。

因那女子与愫惜住在一起,李嘉给愫惜的住处换了牌匾,更名为“瑶仙苑”,意义不言而喻。

他相信那女子虽未与他照面,也定然了解他的心意。

牌匾送到府上时,刚巧几个女子来向绮眉晚省的时辰。

大家看着匾上的金字,都赞王爷的字写得越发风流飘逸。

这话带着戏谑,绮眉对愫惜道,“你倒好运,瑶仙苑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咱们爷是把你当作了瑶池仙子下凡尘了。”

云娘站得远远看了闪着金光的三个字,心中不快。

又瞧愫惜,从前未正眼过,眼下愫惜梳着螺髻,穿着苔藓绿襦衫与间色裙,腰肢盈盈一握。

因她是圆脸,又总是露出一副懵懂的表情,显得比实际年龄小许多,状若少女。

这会儿她被几人拥在正中,脸上绽放笑意,颊带红晕,模样实在可人疼。

几人正说着,李嘉刚好归来,正堂上更是热闹。

不知谁提议,干脆在愫惜瑶仙苑里摆一桌,大家热闹一通。

李嘉心情愉悦看向绮眉,多年夫妻只看眼神绮眉便对李嘉心意了然于胸,便叫丫头把饭摆在瑶仙苑。

大家一同向愫惜住处走,云娘不与她们要好,只身落在后头。

她想和李嘉并肩,但丫头婆子一群围在绮眉和李嘉后头。

两人夫唱妇随,她怎好此时挤到李嘉旁边?

前头人一大群将她与李嘉隔开,除非李嘉特意唤她,否则她连李嘉的身影都看不到。

走到一半,才听到李嘉问,“云娘怎么还未跟上?”

绮眉便道,“云娘妹妹,怎么还没站在夫君身边,要不要大家停下请你?”

她带着玩笑的语气,听着扎心却让人不能发作。

大家全都停下,让开一条道,所有人看着落在后头的云娘。

她尴尬地向前走,口中道,“不必等我,我就在后面呢。”

“那怎么行?你可是侧妃,按位置也应该紧随夫君后头。”

绮眉故意把“后头”咬得慢悠悠,提醒云娘别逾矩。

席还是那样的席,酒还是那酒,让人食不知味。

她除了模仿徐棠,并无其他好办法拢络李嘉的心。

这些日子,李嘉也仍然陪她,但时不时也会到愫惜那去。

云娘勉强维持着徐棠那样淡然的做派,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有时,就如吞刀片似的。

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徐棠,是怎么做到“不在乎”这三个字的?

她最终也只能以色侍人。

新近又添了不少衣裳,想打扮得新奇些,叫李嘉移不开眼睛。

这办法对普通男子也许可行,李嘉生于皇宫长于皇宫,对美丽和新奇最不稀罕。

目前他待她很好,也很大方,超出公中的支出,他用自己的体己给她平账,不叫她难堪

连她父母也得了不少好处。

云娘不满意,她想让李嘉为她爹爹安排个小官职。

因她发觉自己一家的喜乐安危皆系于李嘉身上,那么,她发起脾气,闹起别扭,怎么故作坦然?

真能做得到,未免太厚颜无耻。

徐棠的淡漠来自笃定和独立,她做为巨贾的遗孀和国公府的千金,富可敌国同时贵不可言。

这样的气魄,哪是能假装得来的?

若父亲做了官,便能贴补自己一些,她不必全指望李嘉,心境自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