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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世界结束的十分仓促。

已经回到家里的桑砚和商洛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其实不止是他们,还有同去的一众人。

『当你们做了场梦』

在商洛识海里窝着,并未出去的乐白轻说,听来随意。

没做遮掩,两人此时都能听见,

桑砚怔愣片刻,问道。

“这个世界,我们为什么没有记忆。”

身侧的商洛更是扶额,试图想回忆起来过往事物,却发现毫无作用,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明记着是前一刻去了,下一刻就回了自己世界,这论谁,都该是满腹疑惑。

东西没少,反而多了,虽然仅有几件,但上面的标注,显然是惊天动地的好东西。

“见了个老朋友,她那里不是你们这个低等位面可以探看的,安心准备去下次世界,不要过多打听。”

想要再问那些东西的来历,除了敷衍一句是那位朋友给他们的见面礼以外,再问就是沉默。

真不负责任…

商洛索性不管了,走到桑砚身边坐下,拉过手来握着,又小鸟依人般的脑袋靠上桑砚肩膀。

桑砚:……

商洛过来,他是看见的,但这个姿态?

“干什么?”

揉揉发顶,商洛浓茂的发丝蓬蓬,柔软好摸,猫似的。

“只是想黏你。”

那次道歉后,商洛就更黏人了,常常是只要没事干就要凑到他身边。

“阿砚”

“嗯?”

“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很突然的话,没有铺垫,在他的角度,半低的头,看不清人的表情。

“不要离开我…”

手被握着放到脸上摩挲,带有些肉的脸颊略软。

“最近发生了什么?”

把人索性搂过来,按头在胸口,手指穿摸发间。

“我不知道,阿砚…但是我好难受。”

吸嗅着来自爱人身上的清爽气息,他情难自禁地咬住衣襟,口中含糊不清的说。

“特别…难受…”

桑砚:……

这副作态,难道不是想做那档子事?

人往怀里钻了又钻,腰后环着的手更紧。

在他看来,商洛现在就像一大只黏人的狗子,还在嘤嘤呜呜。

其实还好,如果商洛想,他愿意纵容,偏偏某人现在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阿洛,停下。”

眼见人没停下的意思,总这么闻,桑砚也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商洛很听话地抬头,他才发现商洛的脸色有些难看。

其实最近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出于商洛表现的跟平时一样,也就压下那些疑惑。

如今卸下那些伪装,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才可见的直观。

商洛感觉心里空空,也相当酸涩,自从上次之后,他的睡梦里逐渐不再出现那些熟悉的灰暗画面,而是诸多的桑砚身影。

没有温情,无一例外的都是怨恨他的桑砚,梦境几乎是可以与桑砚之前说梦见的东西连上。

这不能告诉桑砚,这会让他的阿砚害怕……

最近的一个,是他变成了个依附于桑砚包养的小白脸。

很有心机地,明知道自己上去包厢里一定会被人纠缠,知道在一层被灌酒的时候,遇见的桑砚在看见他时眼睛一亮。

所以听了人家包间就在附近后,藏了赌的心思,跟那帮人说要玩些大的,自己给自己下药,又趁人都兴奋着不注意跑出去,让人英雄救美。

起初是利用那种感受到的兴趣,来逃离那个地方,在近距离接触后,是真的一见钟情。

后来的在一起,一边嫉妒着他心里的那个人,也贪恋着那种温暖。

结束后,软趴趴的人就窝在他怀里休息。

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可原以为的被打动,在试图阻止归巢鸟儿似要去寻那个人的桑砚时,人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会冷暴力他,会表情嫌恶,会骂他没有自知之明,会给他开了支票让他滚蛋。

诸多种种,拥有着桑砚脸的人,一遍遍重复着恨意、冷意对梦境里的他。

没有认为是一个人,但心里日渐空虚不安,怀疑他的阿砚会不会有一天真的会离开自己。

“再胡思乱想,你今晚不许碰我。”

比起安慰和肯定永远不会离开商洛,桑砚更知道商洛看他难受会更胜过他自己的不安。

果然,

商洛在他怀里摇摇头,自己脸色难看也不顾。

“不行,你会做噩梦。”

可怜极了的把脸在他胸口上又贴又蹭。

“阿砚不要”

真是爱撒娇。

转回脸来更用了些力去揉脑袋,某一只竟直接凑的更近,更是软趴趴的缩窝在他的方寸之地。

“好欺负人…”

懒洋洋的样子,双眼微阂,神态倦懒。

手却悄悄勾住他的小指,似乎见他没抵触,继而逐渐大胆,直到拽来全掌放到脸上。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累,你摸摸我,怎么都行…”

晕乎乎的睁眼,那带些恳求的询问眼神,好看极了。

桑砚:……

他是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怎么做?”

他放轻了声音,见人是真的困倦。

就见某人单手解了上衣,明明脸都没露出来,那可怕的手就拉着他的手去摸。

“阿砚喜欢摸头,也喜欢摸肚子,就当哄我睡觉了。”

缩掉的手没强制握回去,反倒是纵容。

“好不好?”

然后没再管他愿不愿意,那迷惑人的眼睛就已然闭拢,没了再多的声音和动作。

呼吸很顺畅平稳,也给了他选择同不同意。

半晌……

垂眼相看,人已经睡去。

倦疲阂起的眉眼,在不清醒间能更诚实的表达情绪。

商洛瞒了他事情…

下滑的手指掐压下唇,露出内里微启的齿,曾灵敏过人的舌此刻安静窝在其中。

其实商洛的胸膛是极好摸的,块块分明,软硬适度。

想让自己哄哄他,其实未尝不可,只是比起那样的安慰,他觉得平平淡淡的陪伴比起那样要更好的多。

睡着的商洛轻易挪动不会醒,拢了人整个窝在他怀里,覆手揉揉肩上的脑袋,半压住他的人此刻可欺的柔软。

他不愿意逼着人做什么,或许有一天商洛自己就会主动告知。

“安心睡吧…”

偏了些头,两相抵抵……

……

收回视线不再关注两个人的乐白,也没搭理被他当成枕头的铛墨。

“小白,你理理我,好不好?”

枕躺的人无动于衷。

歉也道了,罚也请了,但这段日子乐白愣是没再跟他说一句话,整天忙里忙外看不到踪影,唯有的见到几次,都是和那个人出入相伴。

他不够了解乐白,见到乐白身边突然出现了别人,还一副相谈甚欢的姿态,心里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涩。

以往的小白都是他一睁眼就能看见的,近来醒转,身边都是一片空旷,夜夜不归。

忽然惊觉小白在他沉睡的岁月中认识到了更多的人和事,自己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他就难掩心中一种不安和恐慌。

脸上经久不变的温柔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哭笑表情。

“小白,你理理我。”

指尖落到乐白的肩上微陷轻摇,他此刻心慌到了极限。

“你看着我,小白……”

本安逸舒适的意识空间里骤然刮起了阵阵寒风。

“你看着我…”

不可控的大雨在下一秒倾盆落下,阴云在头顶聚拢,狂风呼啸,衣装被淋湿几近透明,湿答答的贴到身上。

这时,那个如同木偶的倦懒之人才幽幽开口。

“谁允许你作践自己了?睡个觉而已,搞什么?”

翻身,慵懒的视线上移,直至看上那张脸。

阴云寒风散去,唯剩下湿答答的两个人。

那张脸恢复微笑,声音却尽显委屈。

“你不理我。”

乐白不答,只起身为他解衣,三两下,便尽数剥落,把人揽来身前。

“小…小白,你在做什么?”

来自肩头的舔舐带来不一般的痒感,让不明所以的铛墨有些耳热,手臂却听话的环在乐白的脖颈上,那是刚刚乐白放的。

“给你舔毛,你自己湿透了不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

但为什么…

“好难受…小白……”

躺在玩偶堆里的铛墨,抱紧手中被拿给他的娃娃,皱眉含糊的说。

“湿透了怎么会舒服?”

乐白反问。

好有道理……

“小白…你在干什么……唔”

他瑟缩了一下,娃娃被拿走,乐白本人接替了位置,耳边传来安抚。

“舔毛。”

真是懵懂无知…

几番过后,松开在铛墨看来是表达喜欢的吻,挥挥手去,黑雾卷过二人,身上的脏污黏湿尽清,崭新如初。

乐白低瞧这个让他又恨又厌,被惩罚完了,累到睡着还依赖他到不行的样子,他扯唇哂笑。

笨蛋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捏捏那张肉脸,看人迷糊着缩缩脖子,把脸埋进他胸口,腰上还被扯了扯……

……

不远处亲眼目睹全程的白被墨紧锁原地,

“你干什么!”

扭头忿恨的一绳子甩过锁链本锁,墨面无表情的把它扯离更远,一边记着自己不要搞出动静,打扰主人们休息。

“放开!!”

挣扎着要离开把主人带离坏人身边,奈何实力不敌。

找到合适位置,墨紧蜷着,压根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