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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的,平静。

柳勤依旧按时起床、吃饭、运动、学习、写稿子。

一晃,到了三月十五日。

下午时,柳勤接了个电话,是蓝雨祁的,蓝雨祁说放学后就到,别准备晚饭,三人自带晚饭。

不用问,柳勤也知道这三人是哪三人。

果然,柳勤算好了放学时间,三人便到了——蓝雨祁、司亦瑾和张希铭。

司亦瑾笑道,“今天的饭菜是从万家灯火带来的,给你改善下伙食,开心吗?”

将饭盒在餐桌上打开,顿时菜香扑鼻,“开心,已经好久没吃到这种美味了。”

张希铭撇了一眼,“看来你之前说,我的手艺比大厨好,是善意的谎言。”

柳勤哭笑不得,“审美、品尝美食,本来就带有一定主观性,没有绝对好坏。而且只有小孩子才做单选题,我们大孩子要做多选题。”

司亦瑾道,“我说我妹妹这么伶牙俐齿,希铭你就认输吧,”一边说,一边将张希铭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看你平时很聪明,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女朋友说对的东西,是对的;说错的东西,也是对的。这玩意还用我教你?”

张希铭挑眉,“你倒成情圣了?”

司亦瑾耸肩,“没辙,谁让我女朋友是散打高手?”

蓝雨祁耳尖地听见,“我打过你?”

“没没没,你哪舍得打我呀?”司亦瑾赶忙嬉皮笑脸地跑去哄。

柳勤看着两人,偷笑不已。

张希铭过来,“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缘分很奇妙吗?”

“怎么?”

柳勤伸手一指两人,“司亦瑾给我的感觉是高高在上的校草,蓝雨祁是暗恋校草的害羞小混混,我以为蓝雨祁会把司亦瑾揍成自己男朋友,但事实是蓝雨祁连和司亦瑾说话都不敢。后来两人在一起,我便以为蓝雨祁会对司亦瑾百依百顺,谁知道司亦瑾却成了妻管严。”

张希铭挑眉,“你没发现我也是妻管严?”

“没发现。”柳勤很认真地回答。

“明明很严。”张希铭急了。

柳勤偷笑,“行行行,严严严,严总行了吧?”随后对某打情骂俏的两人道,“洗手吃饭吧,我也饿了。”

司亦瑾和蓝雨祁便到洗手间洗手,为了不抢水龙头,张希铭则是选择去了厨房,只不过顺便拽着柳勤陪着。

厨房里,柳勤翻了个白眼,“你是幼稚园小朋友吗?洗手还要人陪。”

张希铭低头洗手,毫不生气,“高中女生去厕所还结伴呢。”

“你是女生吗?”

“你可以把我当成女生。”

“你去泰国了?想和我当姐妹?”

“没去泰国,但今天想留下过夜。”

柳勤想也没想,对着某人的腿便狠狠踹一脚,“不许再提了!混蛋!不许告诉任何人,听见了吗?如果你告诉他们,我杀了你!”

张希铭捂着自己发疼的腿,闷声,“知道了。”

柳勤这才意识到自己下脚太重,“疼吗?抱歉,我不应该这么用力。”

张希铭摇头,“没关系,这里可以狠狠踢,但有些地方不能。”

柳勤的脸瞬间就红,努力压低着声音,“够了!别说说就这么……色,行吗?”

“色?我哪里色了?”某人抬起头,一脸无辜。

“你不是说……有些地方不能踢吗?”突然,柳勤意识到自己上套了。

果然,张希铭道,“对呀,我的意思是,有衣服遮盖的地方可以踢,毕竟青了紫了也没人能看见,但别往脸上招呼,我还要见人。怎么,你还想往哪踢?”

“……”

“说说看,哪里?我很好奇。”

“……”

“说呀。”

“张!希!铭!”柳勤捏着拳头,“你别得寸进尺!”

张希铭耸肩,“好好好,我不问了就是,老人说得果然没错,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搞不懂。”

“张希铭你太不要脸了!”柳勤瞠目结舌地看去,好像第一天认识某人。

张希铭伸手一指自己白皙的面颊,“亲一下,安慰我幼小的心灵。”

“不安慰。”

“好吧,那我亲你一下,安慰我幼小的心灵。”

“你做梦!”

张希铭偷笑,却收敛了脸上的嬉笑,“我……”

“怎么?”

某人声音更小,“今天晚上,我来接你。”

“做做做做……做什么?”柳勤跑到门旁。

张希铭伸手挠了挠面颊,“算了,当我没说。”确实也太过分了。

正巧,蓝雨祁走来,“你们洗完手了吗?来吃饭吧。”

“好。”柳勤赶忙跟着蓝雨祁一齐出了厨房。

张希铭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靠在门框上喃喃自语,“每天分开时间那么长、见面时间怎么就这么短?如果每天晚上都能见到,都能牵着手睡觉,那还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饭桌上。

美味佳肴。

几乎都是柳勤爱吃的。

柳勤啃着红烧排骨,嘴角满是油,“雨祁你发现了吗?我胖了。”

蓝雨祁看过去,“没发现。”

拿纸巾擦了嘴上的油,“可能最近缺少运动,整天吃吃睡睡,胖了五斤。”房间里有体重秤。

蓝雨祁了然,“不过我觉得再胖十斤也可以。”

柳勤又夹了一块排骨,“我也这么认为,但超过这十五斤可不能再胖了,否则就要考虑减肥了。”

“减肥?”司亦瑾像听了什么笑话,“减肥两个字从柳勤你嘴里说出,怎么越听越别扭?”

张希铭吃了一口青菜,用眼角打量柳勤,“确实应该再胖一些。”

“看吧,这就是男女审美的不同,”司亦瑾道,“男生可不喜欢那种瘦得像骷髅的人。诶对了,我们班的吴璇,你知道吧?”

柳勤点头,“知道啊,是个很开朗的女生,怎么了?”

“她的外号叫黑骷髅。”

“……”

“因为又黑又瘦。”

柳勤嘴角抽搐,“人家再怎么黑瘦,起这样外号也太过分了,人家到底是个女生,谁起的这么难听的外号?”

“冯尉呀!”

“……”不提都忘了,“冯尉最近怎样?”

“冯尉现在牛气冲天,明明只是想蹭个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大学,谁知道成绩太好,被市队选上了,你猜什么着?一高篮球队准备参加市高中生篮球联赛,要借走冯尉。”

“哇!”柳勤不自觉惊呼,“功课呢?他功课怎样?”

“功课也很努力,”司亦瑾和冯尉关系不错,现在又在一个班级,可以说成了新晋知己,“早晨晨练后,白天顶着咖啡撑着听课,晚上老师留的作业也都尽量完成,连班主任都说,冯尉根本不像体育生。”

“真棒!”柳勤松了口气。

这边是聊得热火朝天,另一边则是酸溜溜。

蓝雨祁踢了踢司亦瑾的脚,粗心的司亦瑾却没意识到,依旧兴致勃勃地聊。

蓝雨祁无奈,只能踢柳勤的脚,之后用眼神示意另一边。

柳勤敏锐地发现,缩了缩脖子,岔开了话题,“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你猜。”蓝雨祁笑眯眯。

柳勤道,“是因为我发稿费了?”

司亦瑾大呼,“妹妹你猜得好准,厉害!”

柳勤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厉害的?十五日是我发稿费的时间,你们这几天来肯定是帮我庆功。”

“对!”蓝雨祁道,“快中午时,我就接到了短信通知,你知道自己发了多少稿费吗?”

“不知道,因为前十个文是按照自由投稿,后面的按照专栏投稿,两种算法我搞不懂,不过不会低于五千元,当然我算的都是税前的收入,最后好像还要扣掉税,税率好像是11.2%吧?我懒得去追问。”

“九千八!”蓝雨祁道。

“什么?”发出疑问的是司亦瑾。

“九千八?”重复的是张希铭。

柳勤掐手指算了算,“如果是9800的吧,税前搞不好就多元,应该是有浏览点击的奖金。”倒算淡定。

司亦瑾瞠目结舌,“等等,我说妹妹,这可是一万元呀!一万!你一个半月赚了一万?你是摇钱树吗?”

柳勤哭笑不得,“拜托,司亦瑾少爷可是帝都豪门公子,别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吗?你家资产十几个亿,就因为这一万元,你就大呼小叫?”

“怎么不吃惊?我说妹妹,你太神奇了,我司亦瑾这辈子见过的第一奇人就是你,怎么就这么万能?”

“我真不是万能的。”柳勤哭笑不得的解释。

“等等,我给你算算哈,”司亦瑾顾不上吃饭,“如果按照一个半月一万,相当于一个月6000,那么一年就,你这还是学习的间隙写稿子,如果再发展发展,岂不是成了大文豪?”

柳勤连忙解释,“不不不,你别误会,我之后不会这么努力的写稿了,说真的,之前写稿耽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再说灵感和敏锐性这个东西,会随着从业时间的增加而降低,我的目标是在兼职投稿期间,每个月保证2000收入,够我自己的生活费,外加再攒一点点用作大学的学费就好了。”

“不不不,我说妹妹,你不能用刚入行的水平来衡量之后的水平,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赚更多,搞不好一个月两万!”

“噗!谢谢抬爱,但一个月两万……我连想都不敢想。”

兄妹两人就这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另一边的某人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蓝雨祁一头雾水——为什么勤勤成功了,张希铭却不高兴?

想着,暗暗踢了踢柳勤的腿。

柳勤也发现张希铭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希铭你放心吧,我和你妈妈的事业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小小小小巫见大巫,你不会沦入诅咒的。”

“……”张希铭。

“什么诅咒?”司亦瑾好奇。

柳勤为司亦瑾讲,“是这样:张希铭不是警察世家吗?家里上上下下,大部分人都做警察,包括他爷爷和爸爸。”

“是,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但张希铭的奶奶和妈妈都做生意,好像生意都不错,也就是说,从收入上来看,张家男不如女。”

“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不怕死的司亦瑾伸手拍了拍张希铭的肩,“兄弟,我同情你。不过既然你爷爷和爸爸有成功经验,估计你也不会多难受,是吧?所以说,认命了吧。”

张希铭淡淡撇了一眼,“多谢,不过亦瑾你也要多努力了,蓝雨祁气质越来越好,成绩也在稳步提高,如果你原本不如她就算了,但却被生生追上去,有点难看呀。”

司亦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蓝雨祁急了,“我没有追上他。”

张希铭端起杯子,悠哉喝了一口,“确实应该感受到危机,我可不想沦落到通过女朋友的谦让维护面子。”

“……”司亦瑾。

柳勤算是发现,张希铭这家伙理想虽然是正义使者的警察,实际上本人却一点不吃亏,嘴巴还很损。

蓝雨祁有些担心,怕司亦瑾和张希铭两人再打起来。

然而司亦瑾到底还是司亦瑾,良好的家教和教养告诉他,该进的时候要进,该退的时候便要义无反顾地退。

只见司亦瑾爽朗一笑,“对对对,希铭可得努力一下,我妹妹这拼命三娘的劲儿绝不是假的,我也就是妻管严的命了,妹夫你可别变妻管严。”呵呵,吃了个亏,就要占个便宜回来。

张希铭一愣,“妹夫?”

“对呀,柳勤是我妹妹,你不是我妹夫谁是?”

张希铭面颊抽搐,蓝雨祁和柳勤两人偷笑——没人去帮张希铭这个牙尖嘴利心肠坏的家伙。

最后,张希铭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生生吃了哑巴亏,大家皆大欢喜。

柳勤叹了口气,“我发了稿费,理应请你们吃饭,可惜我还无法出门。”

蓝雨祁柔声安慰,“困难是暂时的,没多久这个风波就能过去,到时候多请我们几次就好。”

“没问题,”柳勤无奈地自我安慰,“不过这样也好,让我有时间将从前的功课复习一下。”

虽然这么说,但所有人都知道,柳勤还是想到学校的。

饭吃完,蓝雨祁和司亦瑾就要离开,柳勤如同被惊到了的猫,“雨祁,你把张希铭也带走。”

蓝雨祁一头雾水,“为什么?”

柳勤面色尴尬,“没原因,就是把他带走。”

蓝雨祁和司亦瑾猜不到原因,张希铭自然知道,“不用我给你讲最新学的课程?”

“不用,必须要走,”随后又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下次再给我讲,我今天累了,想休息。”

张希铭见状,便也不勉强,“好。”

五分钟后,三人离开。

出了公寓大门,司亦瑾问道,“嘿希铭,为什么柳勤不留你?”

张希铭道,“可能真是累了吧,”不打算说出原因,到换了个话题,“蓝雨祁,我有个问题。”

“你问。”

“龙哥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曾经打电话问过刘叔,刘叔不肯多说,只是告诉我,我们的进展一切良好,”蓝雨祁顿了一下,“不过,我爸妈最近不让我到锦宜,估计那边已经冲突起来了。”

张希铭点头,“对,你们暂时还是避避风头,那最近你们的专业课怎么办?”

“别担心,我和雨祁雇了两名老师给我们补课,周五和周六两天,我专门在写字间租了两个房间当教室,一个让蓝雨祁用,另一个当我的画室,已经装修两天了,好在我们高二距离艺考还有段距离。当然,就算是高三也没问题,大不了我们两人到帝都学,艺术学校多得是。”

这就是钱多的好处。

“好。”张希铭了然。

关于柳勤为什么没留张希铭的原因,司亦瑾和蓝雨祁没多想,两人也就没问。

……

一晃数日。

下午。

柳勤发现自己真是乌鸦嘴,之前说过,刚入行时灵感充沛,灵感会随着入行时间的增多而减少,没想到真被说准了。

原本才思泉涌,现在只勉强算是潺潺溪流了。

当初一天最多能写五篇稿子,现在最多两篇,还要费力地想课题。

不过也有好处——没有那么强的写稿欲望,便有更多时间复习功课。

最近几天过得还算平静。

因为开学,姚香林便没那么多闲工夫给她打电话,从之前的一天一个电话,到现在两天或三天一个电话,从之前一个电话要打二三十分钟,到现只打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