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虽然婉拒了小龙女,但并未忘记另一桩恩怨,他深知李莫愁的心结若不化解,终是江湖一害,也辜负了当年林朝英的收留之恩。
叶贤通过桃花岛的情报网,很快找到了隐居在江南某处、终日借酒浇愁的陆展元,以及一直默默陪伴他、同样郁郁寡欢的何沅君。
叶贤亲自登门,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以无上神识,让陆展元重温了当年他与李莫愁、何沅君之间的爱恨纠葛,让他深刻体会到两个女子因他而承受的痛苦。
陆展元本就心怀愧疚,在叶贤的神识影响下,更是悔恨交加,痛哭流涕。
“陆展元,你一念之差,误了两位女子终生。如今,可有勇气承担?”叶贤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敲击在陆展元心上。
陆展元跪伏在地,哽咽道:“叶前辈……展元知错了!只要能让莫愁和沅君不再痛苦,展元愿做任何事!”
随后,叶贤又寻到了在江湖上漂泊,虽不再滥杀,但眉宇间戾气未消,眼神空洞的李莫愁。
在一处荒山破庙中,叶贤拦住了她。
“李莫愁,你还执着于当年之事吗?”叶贤问道。
李莫愁见到叶贤,先是一惊,随即惨然一笑:“执着?不执着?又有何分别?我这辈子,早就毁了。”
“若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叶贤淡淡道:“陆展元已知错,何沅君亦是无辜。你三人之间的恩怨,并非无解。放下仇恨,未必不能找到新的归宿。”
李莫愁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叶贤不再多言,直接带着她来到了陆展元与何沅君的隐居之处。当李莫愁看到形容憔悴、满脸悔恨的陆展元,以及那个温婉娴静、眼中带着同样伤痛的何沅君时,积蓄了多年的恨意,竟在那一刻,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开始缓缓消散。
何沅君走上前,拉着李莫愁的手,柔声道:“莫愁姐姐,这些年,苦了你了。是展元对不起我们,但我们姐妹,何苦再相互折磨?”
陆展元也上前,深深鞠躬:“莫愁,是我负了你!要打要杀,展元绝无怨言!只求你……求你和沅君,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看着眼前这一幕,李莫愁百感交集,泪水无声滑落,她发现,自己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空虚。
最终,在叶贤的主持下,在江南一处静谧的庄园内,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婚礼。李莫愁与何沅君,一同嫁给了陆展元。婚礼没有大肆张扬,只有叶贤、黄药师等寥寥数人见证。
叶贤对三人道:“往事已矣,从今往后,你三人需和睦相处,相互扶持。若再起纷争,休怪叶某无情。”
陆展元感激涕零,连连保证。李莫愁虽仍有些别扭,但眉宇间的戾气已消散大半,看着身旁的何沅君和陆展元,眼中第一次有了属于“家”的暖意。何沅君更是喜极而泣。
至此,这段纠缠多年的情仇恩怨,总算有了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李莫愁避免了原着中焚身而亡的惨剧,找到了一个或许不算完美,但足以安身的归宿。陆家庄也与桃花岛、叶贤一系彻底化解了恩怨。
化解了李莫愁的恩怨后,叶贤心念微动,感知到终南山深处,有一股沉寂已久,却凌厉无匹的剑意正在苏醒。他知道,那是属于另一个传奇的痕迹——剑魔独孤求败。
叶贤并未亲自前往,而是将一道神念传递给正在古墓中修炼的杨过。这道神念如同一幅模糊的地图和一个强烈的指引,指向后山某处人迹罕至的深谷。
杨过接到这冥冥中的指引,心中好奇,便向小龙女禀明,欲前往一探。小龙女知他武功已有小成,且终南山后山并无太大危险,便应允了,只叮嘱他小心。
杨过依照指引,穿过密林,越过险涧,终于来到一处云雾缭绕、峭壁如削的深谷。谷中气息肃杀,与古墓的清冷、桃花的婉约截然不同。谷底散落着不少野兽的枯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威压。
在谷底一个隐蔽的洞口,杨过发现了几行以指力刻在石壁上的大字:
“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剑魔独孤求败。”
字迹遒劲,扑面而来一股睥睨天下、寂寞如雪的剑意,让杨过心神剧震,仿佛看到了一位绝世剑客仗剑独立,求败而不得的孤傲身影。
“剑魔……独孤求败……”杨过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向往。
杨过走进山洞,只见洞内陈列简单,石床上放着一柄已然锈蚀不堪的长剑,旁边放着几把形态各异的剑,从青光闪闪的利剑,到无锋的重剑,再到一柄木剑,仿佛阐述着剑道不同的境界。
就在杨过沉浸于这剑意传承之时,忽然洞外传来一声高亢凌厉的鸣叫,震得山谷回响。杨过心中一凛,冲出洞外,只见一只体型异常硕大、形貌丑陋凶猛的大雕,正站在一块巨石上,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这雕身形巨大,比寻常雕类大上一倍不止,羽毛疏落,显得有些丑陋,但顾盼之间,神骏非凡,尤其那一双眼睛,竟似蕴含着人性化的智慧与沧桑。
神雕见到杨过,似乎并无恶意,只是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仰头又叫了一声,声音中竟似带着一丝……询问?
杨过福至心灵,想起石壁上的“以雕为友”,试探着拱手道:“雕兄,在下杨过,受前辈指引而来,无意冒犯。”
神雕歪着头看了他片刻,忽然跃下巨石,走到杨过身边,用翅膀拍了拍他,然后朝着山谷深处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
杨过明白这是让他跟上,心中好奇,便紧随其后。
神雕带着杨过来到山谷一处瀑布之下,那里水势湍急,冲击着一块巨大的岩石。神雕示意杨过去那岩石上站立。
杨过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跃上岩石。顿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击力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连忙运起内力,稳住身形。
神雕见状,眼中似乎露出满意之色,然后又示意他去瀑布下挥剑、运掌。
杨过这才明白,神雕是在用这种方式磨练他的气力、耐力和武功!这瀑布的冲击,远胜于任何人工的修炼方式。
杨过心中对独孤求败前辈和这只通灵的神雕充满了敬佩,当下便抛开杂念,在这瀑布急流中,开始了艰苦卓绝的修炼。
杨过不知,这正是叶贤为他安排的,通往真正高手之路的又一重要机缘。而神雕的出现,也意味着,剑魔的传承,终于等来了它命定的传人。
蒙古大汗蒙哥亲率二十万大军,如黑云压城,兵临襄阳城外。旌旗蔽日,刀枪如林,肃杀之气直冲云霄。襄阳城头,郭靖一身戎装,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绵延的蒙古大营。华筝站在他身侧,同样身着软甲,虽为女子,眉宇间却毫无惧色,只有与丈夫同生共死的决然。
“靖哥哥,城中粮草箭矢已按叶前辈指点重新清点分配,妇孺也已疏散至内城。”华筝声音沉稳,汇报着备战情况,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蒙古公主,而是能与郭靖并肩作战、统筹后方的贤内助。
郭靖握住她的手,用力紧了紧:“辛苦你了,华筝。此战凶险,你……”
华筝打断他,眼神坚定:“你我夫妻一体,何分彼此?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襄阳在,我们在;襄阳亡,我们亡。”
城下,蒙古中军大帐内,忽必烈(此时尚是亲王,辅佐其兄蒙哥)正与麾下五大高手议事。
金轮法王端坐首位,身披红黄僧袍,面容威严,周身隐隐有金光流转,龙象般若功已臻化境,气息沉浑如岳,他缓缓开口,声若洪钟:“大汗,襄阳城防坚固,郭靖又得高人相助,不可轻敌。当以雷霆之势,先挫其锐气。”
尼摩星身形矮壮如铁塔,皮肤黝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国师太过谨慎!依我看,直接打破城门,杀将进去!让那些南人尝尝我天竺神拳的厉害!”他双拳一握,骨节噼啪作响,空气都似乎凝滞了一瞬。
潇湘子面容枯槁,如同僵尸,手持哭丧棒,阴恻恻地道:“强攻损失太大。不如让我的宝贝儿们先去玩玩。”他袖中隐隐有黑气涌动,带着腐臭之气,显然擅长驱毒弄蛊。
尹克西是个高鼻深目的胡商打扮,手持一柄镶满宝石的华丽长剑,笑道:“潇湘子兄的毒物固然厉害,但两军对阵,还是真刀真枪来得痛快。我的黄沙万里鞭法,正想会会中原高手。”
马光佐身材最为魁梧,如同一座肉山,声音嗡嗡作响:“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老子一双铁掌,早就痒痒了!”他心思相对单纯,崇尚力量,对阴谋诡计不甚热衷。
忽必烈听着麾下高手言论,眼中精光闪烁,最终道:“诸位大师所言皆有道理。明日拂晓,先由尼摩星大师、潇湘子先生、尹克西先生率先锋部队攻城,试探虚实。金轮法王与马光佐大师随我压阵。”
命令传下,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