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红玉两个人坐在屋外听着两个人子孩子的唠叨。
春花凑到红胜跟前。
“红玉,你听听海涛还给文杰讲起大道理来了。”
“春花,海涛说的这些都是客观事实。当时我们还是依了他辍学的想法,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春花现在回忆起杨海涛辍学的情景。
那真是磨破了嘴皮说“破了天”,也没有唤醒他那倔强的性格。
“红玉,当时咱们可是给他说的清清楚楚,他不认可,咱也没有办法。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红玉听春花对海涛现在的状况还是有些满足,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
“春花,没有学历对个人未来的影响涉及多个层面,职业的发展,经济收入和社会适应性,尽管学历并不是衡量能力的唯一标准,但是缺乏知识确实可能带来一系列的现实挑战。如果海涛有文化,就是刚才他自己说的,可能把事业做的会更好。”
春花听了红玉的一番唠叨感到很惊讶,她也开起了玩笑。
“红玉,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在我的身边竟然还隐藏着一个高学历的人才呀!虽然你上的学,但是你的表达能力还是蛮强的。我看海涛的性格越来越像你了。”
杨玉早就知道春花的脾气暴躁,但是也没有想到她也有幽默的一面。
“春花,人们都说‘男孩儿随妈,女孩儿随爸',我看海涛的性格要随你就不这样了。”
“红玉,你先别那么说,如果海涛的性格随我,说不定他的生意就是一步到位了。
这对吵吵闹闹一辈子的老夫妻竟然玩起“幽默”了。
“红玉嫂子在家吗?”
一句喊门声又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春花听到说话声,她急忙站了起来。
“在家了。”
她出门一看是文杰的妈妈荣秀。
“是弟妹呀,快进屋。”
“嫂子,我家文杰在你家了吗?”
“文杰在我们家和海涛两个人在屋里聊天了。”
说话瞬间,春花和荣秀进屋坐了下来。
“红玉大哥也在家呢。”
红玉心想,荣秀这么多年没有来过我们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的儿子文杰来,她随后也跟了过来,肯定有什么事儿。
“春花,给弟妹倒杯水去吧。”
“嫂子,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春花在村里可是有名的有思想,有主见,有文化的家庭妇女。凡是村里人家里有什么事,都愿意和他交流。
荣秀看着春花说道。
“嫂子,你说我们家文杰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学习成绩还是有名的,到了三年级突然有了逆反心理,就是厌恶上学了,高考都没有中榜,这段时间干活儿又出现烦躁了。我想知道,你们家海涛是怎么调整情绪的,现在海涛的事业做的又那么好,真让人羡慕。”
成功人士说出来都是经验,失败的人说出来都是笑话。
春华听荣秀说这个话题,心想这真是发挥我才能的好时机了,但是红玉在跟前,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连续看了红玉好几眼,而红玉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春花这个人头脑真是灵活。心想,既然红玉没有离开,这个话题还是让他解释比较恰当。
她眼珠一转就把话题推给了红玉,随声说道。
“荣秀,孩子的事我参与的很少,你红玉大哥平时和海涛的沟通交流多一些,还是让他跟你说吧。”
荣秀听春花这么说,心想红玉大哥是全村有名的“茶壶里煮饺子”性格的人,凭他的表达能力,能和海涛这种性格的孩子交流沟通,真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这可能是春花不愿意告诉我吧。
“红玉,你把教育海涛的体会和感受给弟妹说一下吧。”
荣秀到底想看看春花说的是真是假?
杨红玉如果能说出条条道道,证明她没有欺骗我。
“荣秀,每个孩子都有叛逆期,出现的年龄不同,所表现的形式也不一样。我们家海涛上小学的时候曾出现过,经过交流沟通,说服教育,逐步打消了他那段叛逆期。到了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可以说是叛逆期再次出现。”
“大哥,一个孩子怎么会有两次叛逆期呀!”
“我也不理解这孩子是怎么会这样。”
“后来呢!”
“我也理解孩子的叛逆期,两次的反复出现,也是孩子在成长中遇到的困惑和挑战的一种反应。我与海涛建立了密切的友谊关系,让他感受到了家长的关心和支持,结合以前的交流沟通激励的方式也没有效果。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总不能让孩子带着思想负担和压力去上学吧,最后还是选择了尊重孩子的意愿。”
“大哥,你还真是遵从了他的意愿呀!”
“我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海涛辍学后,当时看到孩子在家心神不定无所事事的样子,我真是急在心里。我当时认同‘安安全全,任其发展'就行了。”
杨红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最后他又看着荣秀说道。
“荣秀,我说的这些对准的是海涛,涉及面比较狭窄。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的认知,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的解决方法。我这么说不知道你能理解吗?”
荣秀听的是目瞪口呆,两只眼睛发直。
杨红玉是全村有名的“闷葫芦”。
不管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但是他能说出这么多话,而且逻辑性比较强,足以证明,他可不是人们传说中的杨红玉。
现实生活中,对这个人可不能小觑。
春花听了在心里也竖起了大拇指。
“红玉大哥,你说的太对了。”
说话之间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
海涛和文杰两个人从屋里出来了。
“妈,你来了我也不知道呀。”
荣秀也不是简单的女人,说话情商也是很高的。
她还是编了出了一句善意的“谎言”。
“文杰,我听说海涛回来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见过他,特意过来看看,听说你们两个人在屋里聊天,我也没有进屋打扰你们。”
杨文杰显然猜测到妈妈这是在撒谎。
“妈,你和海涛待会儿吧,我就回去了。”
“文杰,我也不待了,咱们一起回吧。”
荣秀站起身和文杰一起出了大门。
荣秀文杰两个走了之后,春花赶紧凑到海涛跟前。
“海涛,文杰你们在屋里说了些什么呀?”
红玉听春花这么直接问海涛,这种方式显然是任何一个年轻人都不能接受的。
红玉看了一眼海涛的表情,也有不情愿说的意思。
“两个孩子有什么说的,好长时间不见面,就是聊天拉家常呗。”
“妈,你就是没有我爸的思维,你说我们能说什么呀?”
海涛说完转身进了屋。
“春花,你还问海涛荣秀来的意思,那不是很明确了。”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让文杰和海涛合伙干。”
“那你真是多想了。海涛如果是开大公司的老板,还可能还有那种可能。以后你就别干涉孩子的交流沟通了。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和底线。”
春花听了红玉的一番表述,心里就高兴。
荣秀听了也很认可。
没有想到,春花的多思多虑,被红玉泼了一盆冷水,顿时破灭了她那份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