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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晨光熹微。

第二站,三人来到了位于临风城的赵府。

临风城依山而建,赵府更是坐落于半山腰,飞檐翘角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马车刚停稳,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哈哈哈!子逑、子晏,你们让我好等!”

只见一个身着靛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地迎了出来,正是赵家公子赵铭。

他面色红润,步履生风。

赵铭性子爽朗,是众人中伤势恢复最好的,若不是左手还微微有些不便,几乎看不出曾经重伤的痕迹。

三天前,君子逑提前发传信给赵铭,让他在家中老老实实的等着他们。

果不然,赵铭还真一直等着他们来。

他热情地揽着君子逑和风子晏的肩就往里走:“快请进!知道你们要来,我特地让人备了上好的云雾茶,还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几位也请。“

厅堂内茶香袅袅。

赵铭果然准备了一桌精致的茶点,他亲自为君子逑和风子晏斟茶,动作虽稍显笨拙,却诚意十足。

“说起来,自从五年前四国之战一别,已有五年未见了。”

赵铭感叹道,目光在君子逑和风子晏脸上逡巡,“看到你们都安好,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治好了吗?”

君子逑突然发问道。

话题被生硬地转开,赵铭下意识活动了一下左手:“早些时候是完全好了的,但是这两年我这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僵硬,也寻求了不少名事,现在是还有些不便,不过没事的,就这样了吧。”

“我替你看看吧。”

君南浔摸出针囊。

赵铭:“……现在?”

”这可是子逑特意为我们请来的,他堂弟君南浔,一名七阶的炼丹师,医术更不在话下。“

风子晏介绍着说道,他可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君南浔炼制出来的丹药的厉害性。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君南浔之手的丹药绝对比市面上的还要好。

看见赵铭还有一些犹豫,风子晏道:“你可别露出这样的表情,等会你就会后悔了。”

“真有那么神奇吗?”

“你别说,还真有,我在郑重向你介绍你面前的两位,君北浔,北暮学院名誉炼器教师,君南浔,北暮学院名誉炼丹教师。”

“他们?还未出二十吧?”

“你可别小看他们,我们北暮就是有他们加入,今年四国之战单人、团体第一呢,。”

赵铭一听,震惊的站起 身来,“真的?”

“骗你我不得钱好吗?再说了,你要不信,过三个月学院新生大选,学院也邀请所有结业的弟子回去观看,到时候你看嘛。”

赵铭闻言,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再次仔细打量起君北浔和君南浔。

这对兄弟年纪虽轻,眉宇间却自有一股沉稳与锐气,尤其是君南浔,手持针囊,神色淡然,仿佛七阶炼丹师的身份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事。

“失敬失敬!”

赵铭连忙拱手,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原来是北暮学院的名誉教师,赵某眼拙,竟未能识得高人!如此年轻的七阶炼丹师和炼器师,真是闻所未闻!北暮学院今年竟能夺得双料第一,实在是可喜可贺!”

他不再犹豫,立刻伸出左手,递到君南浔面前:“那……便有劳大师了。”

君南浔微微颔首,指尖轻触赵铭的手腕,凝神细查。

厅内一时寂静,只听得窗外微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

片刻后,她又仔细查看了他左手的活动情况,按压了几处关节。

“赵公子当年受伤时,骨骼经脉虽已接续完好,但似乎残留了一丝极寒之气未能彻底拔除。”

君南浔收回手,声音清冷,“这些年,这丝寒气潜伏于经络深处,逐渐凝滞,导致气血运行不畅,每逢阴雨寒冷或劳累后,便会僵硬加剧,可对?”

赵铭猛地点头,脸上写满了惊愕:“正是如此!所言分毫不错,这些年我也访遍名医,服用过多味燥热丹药,当时缓解,过后却依旧,甚至近半年愈发严重了。”

“先前之法,恐是治标未本,反而可能助长了那寒气的顽固。”

君南浔从针囊中取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长针,针尖隐隐泛着淡金光泽,“我需以金针渡穴之法,引你自身阳气,再辅以火系灵力,将那股凝滞的寒气化开导出。过程会有些灼热酸胀之感,需忍耐片刻。”

说完,君南浔看向君北浔,在场只有她是火系修者。

“无妨!”

赵铭咬牙,“只要能治好,些许痛楚算得了什么!”

君南浔示意赵铭坐定,君北浔左手微抬,指尖一缕精纯的火属性灵力缓缓凝聚,温热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君南浔右手执金针,手法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赵铭左手几处大穴。

赵铭只觉得几道暖流瞬间涌入手臂,如同冬日暖阳照彻冰封的河流,原本僵硬的经络开始微微发热、跳动。

紧接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酸胀感袭来,让他不禁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汗。

君子逑和风子晏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充满信任。

大约一炷香后,君南浔指尖灵力微吐,金针轻颤,一丝极淡的灰黑色寒气竟顺着针尖缓缓逸出,随即消散在空中。

她迅速起针,动作行云流水。

“好了。三日内左手勿沾冷水,勿提重物。我再开一剂温养经络的方子,配合这瓶‘赤阳丹’,每日一粒,连服七日,便可根除。”

她收起银针,取出一只白玉药瓶和纸笔,流畅地写下方子。

赵铭迫不及待地活动了一下左手,只觉得以往那种无形的束缚感已然消失,虽然还有些乏力,但屈伸抓握已灵活自如,那股熟悉的僵硬感荡然无存!

他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君南浔深深一揖:“多谢大师!此恩赵铭铭记于心!”

他又转向君子逑和风子晏,感慨道,“子逑,子晏,你们真是给我带来了两位贵人啊!”

君子逑笑着扶起他:“你我之间,何须客气。看到你无恙,我们才放心。”

赵铭心情大好,重新招呼众人用茶点:“对了,你们这次来临风城,除了看我,可还有别的事?”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当年大家重伤分别,一晃五年过去,始终放心不下,才特地请南浔过来,为大家瞧瞧身体。只有亲眼看到各位都安好,我这颗心才能真正踏实。”

“本来阿袭也想来的,可惜他腿脚不便,实在难以远行。”

“阿袭的伤竟这样重?大师可曾为他诊治过?”

“放心,南浔已经看过了。我们此行一来是为探望各位,二来也是等南浔的师父前来会合。”

“那就好,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儿?”

“栖云城,去看看微微。”

“既然如此,明天再动身吧。从此地去栖云城路途遥远,你们连日赶路也辛苦了。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我这个做主人的,总不能连一顿饭都不招待吧?”

“这……”

君子逑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向君南浔。

“那就留一晚吧,你们多年未见,正好趁这机会好好说说话。”

“既然如此,就麻烦赵公子了。”

“客气什么,几位稍坐,我这就吩咐小厮去收拾客房。”

赵铭说着,目光落向一路沉默的夜慕冥和离奂,二人至今仍未有言语。

不久,小厮来报客房已备妥。

赵铭便亲自引着君子逑几人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