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皙打量着岑瑾,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难不成这次碰到真的了?
手里的刀落了下来,他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
“你说是就是啊,有什么证据吗?我还说我是呢。”
岑瑾白了白皙一眼,懒得跟他废话,抬手就是一拳,又将他打倒在地。
“证据?没有证据,要硬说有,那就是我们青羽道观的弟子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道规。”
岑瑾昂着头冷哼一声。
过了好几秒才发觉过来东方修在这儿,收了手,脸上扬着笑看向东方修。
“师父,我这样不算违反了道规吧?”
她可不想再抄道规了,师父也不会当着靳寅的面骂她吧?
想着,从布袋里拿出黑色符纸来。
“师父,这是白皙给害人者的。”
东方修摇头,接过符纸在手里摸了一番,抬头看向白皙,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挥手,刺向岑瑾的刀落了下来。
甩出一张符纸到白皙身上,声音凌厉。
“这符纸你是从哪里来的,割肉修行的法子,又是谁告诉你的。”
这符纸一看就不是白皙能修炼出来的。
白皙别过脸,并不打算告诉东方修,他凭本事得到的怎么就不算他的了,而且怎么修行是他的事,关这个老头屁事。
“师父,我知道符纸的来历。”
岑瑾见白皙不打算说,出声把黑符纸的主人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东方修。
东方修一听,顿时恍然,他就说此符不像是白皙这种连道缘都没有的人能修炼出来的。
当着岑瑾几人的面,特别是白皙的面,当场就把黑符纸销毁了。
“不——”
白皙激动地大喊,扭动着身体,可怎么都站不起来。
愤怒地瞪着东方修:“你个死老头,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是邪修,我这法子比你们任何人都厉害!”
神情逐渐变得扭曲,眼睛像是被充了血一般,突破控制猛的往身后的墙撞去,身体顿时有了几道血痕。
刹那间,不等岑瑾几人反应过来,地上凭空出现了一群蚂蚁、蟑螂,顺着流下来的血液一直爬到床上,直至白皙的胳膊、背部……各个流血的部位。
看到蚂蚁、蟑螂吸食白皙的血液后立即死亡,而白皙肉眼可见地变得强壮起来,连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撑破了。
岑瑾顿时明白那股腐朽的味道是怎么来的了。
跟东方修对视一眼后,趁白皙还未完全将蚂蚁、蟑螂体内的毒素化为己用,甩出一张符,嘴里念着符咒。
符纸牢牢的贴在白皙身上,伴随着“噗”的一声,白皙扑在床上,嘴里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迹,强壮的身体迅速般弱了下来,连带着身上的皮肤也逐渐衰老。
“你,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皙艰难地仰头,憎恨地看着岑瑾几人,他不过是想得到人的关注,他这样有什么错。
“道,是帮助别人,亦是帮助自己,而不是借此机会当恶人行恶事。”
岑瑾用符纸封锁住了白皙的经脉,使得他的衰老并不会导致他死亡。
侧身看向东方修:“师父,我说的没错吧?”
东方修宠溺的拍了拍岑瑾的肩:“小瑾长大了,也懂事了。”
岑瑾瘪了瘪嘴,师父是不是把她当四五岁的小孩了?她四五岁也很厉害的好吗!
走到靳寅的身边,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手。
“靳寅,你觉得我刚才那番话怎么样啊?”
靳寅反扣住岑瑾的手,低下头亲昵的跟她碰了碰额头,语气温柔。
“说得很好,我家瑾瑾真厉害。”
从岑瑾的额头移开,抬头看向东方修。
“师父,我已经提前打了道教协会的电话,他们等下就来接人。”
东方修满意地点头,甩了甩袖子,严肃地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白皙。
“我徒儿说的没错,道是伸张正义的,也亦是渡人渡己,而不是借着自己的本事去做害人害己之事。”
说罢,甩了一张保命符给白皙,转身走出了小木屋。
“不。”
白皙盯着那张符,仍不相信的呢喃着。
“我是大师,他们都得恭维我,崇拜我,敬仰我,我没有去做害人的事,一切都是他们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伸手抓住符纸,这才有了大口喘息的机会,也有翻身的力气,翻身望着岑瑾三人的身影,有过一恍惚的不解,明明同样是道士,为什么那个女人和她的师父功德无量,而他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岑瑾三人一鬼刚走出小木屋没多久,便瞧见阎洛风风火火的朝他们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别样制服的人。
“靳总,你安排的东西和人我都带到了。”
阎洛把手里的木盒子交到靳寅手里,侧身让出身后几个人的身影。
靳寅低头看了眼木盒子,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东方修,这东西师父会喜欢吧。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女人,以及三四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人纷纷向岑瑾几人敬了个礼。
“靳总,岑大师,东方观主,我是道教协会的会长,池媱。”
“很高兴这次能跟您们几位合作。”
不动声色的看向飘在空中的容风。
岑瑾回了个礼,又伸出手跟池媱握了个手。
“池会长,我们也很荣幸跟你合作,要是可以,等这事结束后,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你看如何?”
池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当然可以,我可是想跟岑大师认识很久了。”
说罢,对着身后的几名协会会员招了招手,雷厉风行的往小木屋里走去。
“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
看池媱带人进去,岑瑾便知道这里没了她们的事了,拉着靳寅的手,往大树的旁边走去。
“老公,我带你逛逛我以前逛过的那些地方。”
靳寅扭头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东方修,将木盒子里的东西放进了衣袖里,只能找个合适的机会拿给师父了。
“靳寅,你看这里就是我以前爬树留下的痕迹,没想到它还在。”
岑瑾低着头伸手摸了摸树干上的凹凸状,一副怀念往昔的模样。
“哦~原来瑾瑾真像师父说的那样啊!”
靳寅打趣着,眼里含着笑,伸出手摸向树干,无意间碰上了岑瑾的手,勾了勾手把她的手握进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