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盂兰盆节,又称日本盂兰盆会、祭魂节、御盆节,在每年阳历的八月十五日前后举行,与*国的中元节节日重合,仪式上也基本相同。
盂兰盆节忌讳:
一、忌讳说“鬼”;
二、忌讳踩“纸”;
三、忌讳穿“红”;
四、忌讳剪指甲;
五、忌讳入夜照镜子梳头;
六、忌讳头发未干就上床睡觉;
七、忌讳晚上晾晒衣服床褥。
有栖紫阳花掏钱塞进自动贩卖机。100%纯青森苹果汁,哈特跟李泽买过,知道这是最近日本流行的饮料,风音家主很喜欢这类高浓度果汁。
桌子对面坐着哈特,哈特脸上明显透着不安,虽说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银行保险库那种级别的防爆房间,特别是那安全系数极高的防盗门,他都不知道之前自己是怎么推开的,但总该再找别的地方避险。猫抓老鼠的游戏,老鼠只能一直躲,而不像《Left 4 dead》会有所谓的安全屋。
“你想说什么?”有栖紫阳花淡淡地问。
“哎呀,很恐怖,非常害怕,感觉这间屋子也遭不住对面的一爪,要不,我们赶紧再跑?”哈特赔着笑脸,然后慢慢安静下来,盯着有栖紫阳花:“话说......你......不害怕?”
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女。一圈下来,衣服换了不说,气质也变了不少,就像游戏中的人物,之前明明很菜,但就在原地停了一下,突然大佬登号开始大杀四方。
“要怎么样?啊......好恐怖......求你保护我......”有栖紫阳花深吸口气调整语气,“害怕,会死,不害怕,也会死。”
“为什么......不害怕也会死?”
哈特死死盯着有栖紫阳花的眼睛,可能,自从那双眼睛彻底变成绯红色时,就已经知道她的人性已经被血统开始控制。他记得,也在学院里看过,人形龙种的纯血统混血种,眼瞳就是这么明亮的绯红色。
而之前展示的序列号第107号【启示·权限】,在学术研究上,就提出过这类高序列号启示会让混血种直接被血统控制。
之前是不熟练,现在,就像已经使用了几千次几万次一般。
有栖紫阳花拧开瓶口,喝了一嘴纯青森苹果汁,然后从哈特的衣兜里掏出香烟点上:“这个房间进来就无法出去,本身就是一个死局,感谢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什么意思?”
“风水地中有凶煞、血煞。在传统风水理念里,血煞是一种被认为具有负面能量的风水煞局,接下来,我会将从书上看过的,结合*国风水与日本阴阳师的资料,全部复述一遍。
所谓的煞,是非科学所承认的概念,它是一种伪科学,包括灵魂,也是一种伪科学,但又恰到好处地在科学这条界线上徘徊横跳。而血煞是风水文化中一种象征着可能会带来血光之灾等不利影响的现象。风水师认为血煞的出现会打破居住环境或场所的气场平衡,干扰阴阳调和,进而对居住者或使用者的运势、健康等方面产生不良作用。阴阳师则认为血煞的出现,不仅会导致环境气场平衡失控,还会对让所谓的守护结界破碎,大污大浊之物就会进入其中,破坏里面的一切。
两者的理论根源与*国古代的阴阳五行学说、气场学说等紧密相连,毕竟阴阳师也是从唐朝传过来的。这个道统上的古人认为世间万物都由阴阳两种能量构成,且五行相生相克,当环境中的气场出现异常变化,违背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时,就可能产生煞气,血煞便是其中较为凶险的一种。”
哈特迟疑了片刻,看了看周围环境。
空间已经全部乱套——这是一间船舱。长长的走廊铺着猩红的地毯,廊灯开着。船壁一侧的舷窗在惨淡的月色下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在地毯上烙下一块块白格子和一次次影子。
走廊的尽头是一幅巨大的日本仕女图,发髻上绑着红色的绸缎,脸上扑满了白色轻粉,在这氛围里看上去像头发上沾满了鲜血。涂抹得苍白的脸上,但没有五官,除了眉毛的位置点了两个黑色圆点,嘴唇涂得血红,脸上什么都没有,就像无脸女一样。
而地毯正好延伸至仕女图的下巴,就像她吐着长长的舌头,他们就站在上面。越看越觉得她随时会咧开嘴,用舌头把他们卷进嘴里。
哈特的舌头向上狠狠顶了顶软腭,他很想“啊”地喊一声。
中央位置,放着一具木棺!
两排蜡烛沿着棺材两边并排点燃,正在燃烧,像是刚换上的,周围蜡油层层堆叠,像是一堆油腻腻的肥肉,看上去有说不出来的恶心。
也许是门打开带来了大量的氧气,蜡烛的火苗“噌”地蹿高,原本黄色的火焰居然变成了幽绿色。
“你想说,现在我们就处在血煞里?”
“棺材头对门尾对墙,在风水里这是有悖于棺材的放置方向,而蜡烛,只会放在棺材头位两侧。现在这种头尾相反,蜡放两排的布置,是为了断绝冤魂左右逸出之路。除非是有人故意不让棺材里的冤魂逃掉,想让它永世不得超生,把它牢牢禁锢在这里。而冤魂无法超生,就会化为厉*鬼。”
“那布置这场景的人,还真狠。”
“室内血煞与家居布置有关。比如,家中镜子摆放不当,镜子正对着床铺,在风水观念里,镜子有反射气场的作用,夜间睡眠时人的气场较为薄弱,镜子反射的气场会对人体气场造成干扰,形成血煞。还有室内的红色装饰过多,特别是这个地毯,分布极度合理,红色在风水上代表血光,过多的红色可能会打破室内气场的平衡,引发血煞。”
“等等,你说镜子?”
哈特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心脏仿佛被恶魔的爪子抓握住。
旧金山,他看过那次战斗所留下的详细战报描述,当中就有一面镜子,反射出惨烈事件。
而镜子,棺材的上面,就有一面贴着。
哈特忽地冷脸,抓住有栖紫阳花的手腕扭头就打算跑:“快走,我感觉里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但门根本打不开。
突然,棺材盖轻轻动了几下,从里面传出沉闷的“咚咚”声。
哈特拉门的手愈发用力,但门依旧纹丝不动,像谁用强力胶将门粘住了一样。哈特咽了口口水,他真怕里面蹦出个青面獠牙涂着穴舌头的僵尸,不,在日本应该是跳出个什么姑获鸟或者八尺夫人。
“我之前说了,血煞是出不去的。”有栖紫阳花甩开哈特的手,拧了拧手腕。
“那怎么办?不出去,就是死,还是说你是阴阳师?你能破阵?”哈特直视有栖紫阳花的眼睛,明明是同样的面皮,但性情却变得完全不一样。
有栖紫阳花不耐烦地跺了跺脚,鞋跟与地面撞击的清脆声,让怀疑与恐惧中的哈特回过神来。地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纸钱,就是那种东亚、东南亚地区祭奠死人才会烧的纸钱,而且无论电灯还是蜡烛同一时间熄灭,而纸张泛着青色光彩。
“日本盂兰盆节的禁忌,不能踩纸。”有栖紫阳花从上衣中抽出照明棒,弯折几下之后,扔到房间的各个角落,明黄色的光照亮了一层一层的毛发。
“盂兰盆节?”
有栖紫阳花点了点头:“空间造就时间混乱,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今天,正是日本的盂兰盆节。”
哈特蹲下身,拣起毛发拿到鼻前闻了闻,有化学制品的味道,是染发剂,也有动物的腥气味,像是肉的血腥,又像是食草动物的膻气。按长短质地看,又能看出人类头发、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的区别。
但为什么这么多?